然而就在突查化解了餘宇那一掌之後,一道五彩的光霞如電光般,撲哧一聲打中那小鼎內無法移動的修士眉心。
那修士只悶哼一聲,腦袋便順勢耷拉了下來。
“餘宇……”突查尖叫一聲“老夫斃了你!”待他反應過來纔有所明白,餘宇那一掌只是爲了讓他分神,餘宇自己則有了喘息之機,一擊擊殺己方修士。
雙方高手均冷漠一堆,那花衣老者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臉色早已陰沉似水,這邊一上來便死了三個界場境修士,這仗還怎麼打?
突查暴喝一聲之後,那頭上的娃娃臉看似非常緩慢的飛向餘宇。餘宇臉色猛的一滯,眼神竟然有些呆滯了起來。
“不好……”竹青見此,臉色猛的凝滯而僵硬了起來。
然而緊跟着,餘宇眉心一亮,第三隻神眼咻的放出一股彩色的光霞,直逼那娃娃臉。
“啊”的一聲驚叫,那娃娃臉似乎猶如活物,受到驚嚇一般,驟然退去。
“好險!”
餘宇頭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順着鬢角往下淌,好像洗臉之後剛從臉盆裡探出頭來一般。
那娃娃臉看似動作極爲緩慢,但在餘宇感受而來,卻又是另外一個天地,這娃娃臉的度之快,簡直到了跟星場境修士媲美的地步,這還不算,畢竟餘宇自己的度也不慢。
最讓餘宇驚詫的是,這娃娃臉看似震盪着之後,竟然能出一聲直奔識海的攻擊之聲,這聲音,他在雲夢山渡劫聽過類似的,也就是四季天劫,丹田內凝成金丹之前的那次天劫。
那次渡劫,先是雷鳴忙過來襲擾,後有一種名爲霸王蛁的昆蟲類妖獸過來,此物擅長靈識攻擊,就是當時已經是界場境的劍神在場,也一樣感到有些棘手。
上古時期,很多修士有專門修煉靈識的法門,現在早已缺失,還有這個本事的,極少,很多人希望能再度修煉,以達到提高戰力的目的,但終其一生也沒有絲毫建樹,可見此法極難修煉。
餘宇的九轉神息訣便是修行靈識功法中的佼佼者,而今也只有煉丹師等極爲特殊的存在,才能修行靈識方面的功法,以爲此種特殊人物,靈識本就強大不少。
那次之後,餘宇層多次去過雲夢山,希望能找到霸王蛁研究一下,但此物和傳聞中的神鹿,白鶴一樣,若不主動顯身,外人極難找到它們,或者壓根就找不到。
因爲它們天生擅長的便是靈識攻擊,而隱匿自己的氣息,和於天地塵土,藏匿自己,也是它們的天賦,所以餘宇從未現任何此等妖獸的蛛絲馬跡。
當真沒想到,居然在這個乾巴老頭的這種詭異的娃娃臉中,聽到了那種類似霸王蛁的聲音,但又不像是真的霸王蛁。
然而攻擊的強度,卻大大強於霸王蛁,餘宇自認自己的靈識強過一般的星場境初期高手,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即便如此,仍舊在對方動攻擊之時,險些着道,以至於神志不清,萎靡不振。
那玩意裡面,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有問題的,餘宇猜測,那娃娃臉本身可能就是某種屍體煉製而成,內種含有各種擅長靈識攻擊的妖獸精魂,不然不可能直接對準自己的靈識進行攻擊。
第三演睜開,一眼看去,直透本源,那娃娃臉似乎惡作劇本人看透了一般,驚叫一聲,直接後退。
餘宇本也沒抱有多大期望,但這一眼看去,登時臉色一變,低喝一聲道“原來你是個鬼修!”
他在哪娃娃臉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妖獸精魂,而是一羣數不清的孩子的精魂,看形狀,那批孩子精魂的主人,生前最多五六歲的樣子,有的甚至狀若嬰兒。
“我要的命!”餘宇暴喝一聲,提槍撲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突查是怎麼做到以馭使鬼物,襲擊靈識的,但看到此情此景,再加上餘宇在七殺殿中碰見的一些異狀,瞭解到諸如幽冥鬼域種種之後,他也知道了這世上有很多詭異的事情雖然還無法解釋,但確實是存在的。
花衣老者等人見餘宇竟然多出一隻眼來,登時錯愕起來,不知所以的看着餘宇那邊,一臉木訥。
那娃娃臉在第三眼的照射下,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個飛退,瞬間飛出去上千米開外,遠遠的躲開了餘宇。
“啊……”
突查大驚失色,這是他之前萬萬沒想到的。擊殺他人,一般不太用直接將此物祭出,而是隱隱動一下靈識攻擊便可成事,今天面對餘宇,他甚至直接將此物祭出,全力攻擊之下,仍未能奏效不說,竟然還被嚇退。
突查驚慌之際,一蓬灰霧炸開,頓時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以撕裂空間的方式遁走,一下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想跑!”餘宇卻是看也不看,一揚手,一道粗大的電弧伴隨着轟隆隆的雷聲,砰然打下。
不足三百米之外,突查再度顯出身形,臉上籠罩起了一股詭異的灰霧,“好你個餘宇,竟然連本座的虛幻身影都能看透!”
“突查,今天就算你跑到十八層地獄,我也要把你揪出來!”餘宇長槍一抖,漫天的槍影將他徹底包圍了起來。
瘋狂的場能威壓,以餘宇和那突查爲中心形成了一個類似所謂洞場境小世界的所在,外人靈識似也無法探入其中了。
兩人快如閃電的對決,看的一干人等眼花繚亂,驚醒動魄。所謂一物降一物,那娃娃臉雖然高明,但碰上餘宇之後,反倒不如沒有,再也不敢上前了。
此物本就不是死的寶物,而是以孩子的肉身,以不知何種殘酷無道的手法凝練而成,再以此物束縛衆多精魂,慢慢煉化,實則與魔修,已然無異,甚至更過。
突查似乎也不僅僅只是仰仗那娃娃臉的寶物對敵,實戰的臨敵經驗,以及本人的修爲,空間法則的領悟,都到了極高的水平。
然而面對的卻是死死壓住他的餘宇。
二十幾個來回過後,突查額頭見汗,雙眼隱現懼意,最讓他驚懼的是,他本以爲自己有衆多的殺手鐗,但此時似乎都排不上了用場一般,餘宇完全無視掉了。
這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能做到的這樣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