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瑩,嶽霜二人再度見到餘宇的時候,蔡瑩說道“餘先生,是否有事耽擱了,爲何來這麼晚?”
按照原來約定的時間,餘宇並未延後,但卻是約定時間的最後點上纔到的。因爲俞晴,遲浩南的事,耽誤了不少的功夫,而明島的人,也明裡暗裡,屢次出現在吼山,這都不是好兆頭,餘宇處理了一些事,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來。
餘宇簡單的解釋了幾句,兒女原本有些埋怨之意,也很快消失了。蔡瑩淡笑着說道“我們此去,本就是做好回不來的準備,畢竟奪命海不比其他地方。餘先生家裡幾位嬌妻,不知可安撫了?”
餘宇也笑了笑“閣下拿我窮開心啊。我這幾個妻子,都很通情達理,很好說話的。再說,奪命海雖然危險,但我也不是傻子。之前我便跟二位說過,我是不可能直接冒太大的生命危險去做一些事情的,對我而言毫無必要。”
“明白,如果真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二人絕不相迫也就是了。”蔡瑩正色說道。
餘宇點頭,三人喬莊改扮一番,這才上路,爲的是不讓人知道自己的去向,不然餘宇要去奪命海的消息,估計很快就會傳遍修士界。
奪命海距離此地,非常遙遠,雖然未隔着重重大海大洋,但也把餘宇跑的精疲力盡了。中間不知用了多少次傳送陣纔算是真正的接近了那片區域。
能做到這一布,還都源於現在的修士界相對太平,很多的傳送陣隨便你用,沒什麼限制,不然的話,光靠飛,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飛到。
奪命海深處上古道場不假,但上古道場本身是很大的。
算算跑了半年的功夫,不知耗費了多少晶石,餘宇,蔡瑩,嶽霜三人這纔來到一片極大的沙漠連天之處。
前方一大片世界,都是沙漠,要到奪命海那邊,從這裡走最近,也最安全,因爲沙漠內,不太可能有神場境的妖獸領地。
這裡的氣候非常乾旱,這一點不用多想,但很燥熱,卻讓兩位女修有些不舒服,女修愛乾淨,就是到了神場境,也是如此。需要經常洗澡,而一時半會還不能離開,所以二人很是無奈,偶爾便會蹦出一兩句牢騷來。
那嶽霜倒是好些,蔡瑩這個結過婚的女修相對則大方許多,跟餘宇一路下來,談的還算是投機,也算是比較投脾氣,她的一些品性也就暴露出來了。
很是開朗,活潑的一個女修。嶽霜的性子淡些,不怎麼說話,不過都是一千多歲的人了,也沒多少彆扭之處。偶爾也能聽到她兩句牢騷。
因爲這片沙漠很大,非常廣闊,沙漠中有妖獸,但對餘宇,蔡瑩幾人來講,自然不算什麼,只要沒有神場境的妖獸,他們便不在乎。
但問題,沙漠中的氣候多變,常有一種號稱可撕裂天地的黑色龍捲風,大片大片的龍捲風,可以將沙子揚起上萬米高,直接將界場境的修士拍死,空間撕碎。甚至有人傳聞,星場境的修士都有不少死於這樣的龍捲風之內。
這片沙漠,本不用走。趙無極他們走的就不是這條路,因爲他們有神場境的修士跟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直接開赴奪命海。現在不行,來到這裡,都是來撈偏門的,大家都不說,但心知肚明,都想從這個沙漠穿過去,再迂迴,繞過荊棘叢,進入奪命海。
大家都是抱着個目的來的,所以都只能在這裡乾等着。
以前有人等不及,直接想用撕裂空間的辦法,繞過這片沙漠,結果也不怎麼好。沙漠上方所在的空間,多半都是塌陷的,或是不破碎的,或者壓根就是一片虛空,跟這個世界沒多少關聯了。
那樣的虛空,神場境修士可以自由進出,等於是位面不同了。而神場境以下修士捲入,立刻神魂俱喪,連跟毛不會剩下來。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做一種這裡的特色寶物:沙舟!這玩意類似餘宇的飛舟,在沙子表面飛行,度極快,不亞於在高空飛行。而且可以遁入沙子下面,這是獨門絕技!
是專門用來對付那詭異的黑色龍捲風而來。再強大的風,一旦進入地下,風也就沒招了。所以來到這裡,打聽到這件事後,餘宇倒是挺開心的,每天晚上,太陽下山,他就到外面的小酒店,喝一種很烈的酒,吃本地沙漠中的特殊風味小吃,很是愜意。
此地白天炙熱,而晚間冷若寒冬。附近有一大片的城鎮,連城了一個很大的城市。之所以是很多的小城鎮,也是無奈。
因爲風沙大,野獸也比較多,所以城,必要有牆,而此地建大型城市反倒不合適,因爲太大了,城牆難建不說,城市內部的水源也是個很大的問題。所以靈活的小城鎮更合適。
餘宇很喜歡這裡的風俗,基本上凡人居多,不過看上去,這裡的凡人習武之風,比焱國只強不弱,十幾歲的小女孩子,尚未成年,腰間便挎着彎刀,騎着這裡的一種很特殊的坐騎,威風凜凜。更不說是男孩子了!
餘宇覺得非常有意思的一個地方,都不想走了,結果那兩個卻整天埋怨,常牢騷,因爲水少。
此地類似餘宇,蔡瑩,嶽霜這樣的修士,聚集了不少,也吸引了當地本土大修士的一些注意,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後來的修士們,基本上都住的比較散,並不是集中住在修士專門的城鎮內。
而是刻意避開了本土的修士。不過想不和本土修士打交道,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通過此地還要靠他們。
三人來回跑了很多次,找了一個比較靠譜的商行,算是本地很大的一個商行,跟不少人一起約好了,定下了一個多月後出。
餘宇每天出去喝酒,也便是在等時間,到了之後一起出。他每天去的地方,都是凡人聚集之地,販夫走卒充斥其中。其中不少人在沙漠中謀生路,等於是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上生存,很不容易。
所以一旦開懷暢飲,便是毫無拘束。誰也不知道下次近沙漠,還能不能回來。喝到興高采烈的時候,你罵我兩句,我回敬你三句是常有的事。
那兩位海外海的女修,從不跟過來,也沒有其他修士,餘宇樂得回到了一個看不見修士的生活環境裡,他知道這個時間不會多長,但他很享受這短暫的歡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