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身邊的中年陣法師,是個很不錯的陣法師,其實是頂尖的陣法師了。他跟隨三九的時間不短了,當初是因爲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偶然的機會之下跟隨了三九。
雖然說三九的脾氣不是很好,不過三九對他還是很不錯的,該給的東西都是給足了的,只是偶爾會罵人。
作爲陣法師,他是有些難以接受的,不過考慮到三九本人的實力,他也忍了。很多次他想過要離開三九,不過一考慮到三九的脾性,他就放棄了這個危險的念頭。
畢竟他不清楚自己離開三九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當初自己決定跟着三九,或許就是註定了這是條不歸路。
陣法師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跟此時三九身邊的每個人那樣。這個時候世界局勢這麼混亂,誰也看不到未來到底該怎麼發展,而他還能按時領着不錯的甚至是豐厚的報酬,來自三九給與的資源,其實算是一份美差了。至少此時這個環境下,他活的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三九的脾氣能好些的話那就完美了!
陣法師的想法,也是很多人的想法。他也知道,畢竟大傢俬底下都交流,也是無可奈何,三九對他還是很重視的,不過上次的絕殺陣,餘宇居然逃走了,這個事情讓陣法師十分惱火。
他覺得自己作爲陣法師的顏面,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現在覺得,好像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此時的陣法師已經沒有多少臉面說話了,只是機械的跟隨在三九的身邊,雖然三九沒有再罵他,但他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這是一個陣法師的尊嚴問題。
這是一個心結,對他來說是的,雖然大家其實可能壓根就忘了這件事但他還是無法釋懷。陣法師的習慣讓他忍不住去思考,爲什麼餘宇能逃走。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但事實上就是讓餘宇個逃了。
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之大,是外人不能理解的。但這件事如果不被有心人看到的話,就不會有事,但如果是有心人看到了,情況就會有些不同。比如說……玉荷!
她從那個地方監視了一段時間之後,回去見了三九,但什麼都沒說,跟往常一樣,三九並不懷疑什麼。
如是幾次之後,她提出那裡又多了幾撥人,像是來自其他勢力的,不知道是什麼勢力。就是幾撥人,不是經常來的人。事實上確實來人了,她沒有撒謊,這個問題,餘宇也注意到了。
三九隻是告誡玉荷讓她多留意即可,玉荷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不過又說道“我看那裡似乎有人在建設什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是一個跟您差不多的高手。”
玉荷雖然是三九的女人,但此時的玉荷,見到三九之後,跟其他人一般,對三九是充滿了敬意的,最少在語言上。
這是三九很享受的結果。
三九沉默了片刻,他看了看玉荷,玉荷默然,他低頭想了想道“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他將目光轉移到陣法師的身上,但卻似乎給了陣法師一個不信任的目光。
陣法師的臉上熱辣辣的燙!
所有人都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三九沒有在乎什麼,他起身跟着玉荷便往那個地方飛去,大家都是一起去的。
事實上很快就到了,三九在玉荷說的那個地方停留了一下,注意到了一個不大的變化,是一個禁制,很顯然的一個禁制,一般人都能看到。很明顯,這禁制的主人沒想過要隱瞞誰。
三九看了一會,道“我也沒有看明白,難道是個標記不成?按理說不應該啊,這個地方就那麼大,沒有必要做如此明顯的標記啊。不過看手法,確實是我這個境界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他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放到那個陣法師的身上,但沒說什麼。陣法師會意,面無表情的往那個禁制處飛去靠近了禁制,然後來來回回的,仔細的查看了禁制,好長時間之後,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陣法師纔回來。
“看明白什麼了嗎?”三九問道,三九一臉淡然,很隨意的樣子,看的出來,他其實是看出端倪了,但沒說。
“散人……依我看……”陣法師有些囁嚅着說道,但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儘管說就是了”三九有些不悅的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雖然訓斥了你幾句,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你。”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給陣法師臺階下了。事情發生到現在,三九還沒有爲這個陣法師說過類似的話。
陣法師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了一下,看的出來,這件事在他的心裡,其實是一根刺,很難受,他很不願意被提起,但又不得不面對,只能自己忍着,然後說道“我看,此地是個邪修的高手所爲。”
“嗯,接着說”三九沒有任何表示。
“不過我……”他又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看,此地的禁制,似乎也不見得就是很高的境界才能做到的。”
“哦?”三九微微一愣,玉荷也是一樣,表現的跟三九類似,不過她沒說話。
陣法師繼續說道“依我看,此地的禁制,是邪修作爲無疑,不過這手法,倒是很常見的邪修高手所爲,但若說是跟您的境界一致,似乎有些誇張了。”
不過看那個手法,是極爲高明的,這個禁制本身,也是懸浮的,它不是簡單的在平地上起陣法,然後做禁制,而是懸浮在那裡,利用一些符文作爲依託,構建的一個禁制。
這個禁制表面看起來很簡單,很普通,不過在高手的眼裡情況就不一樣了,一般人是無法做到的,就是水平再高的陣法師,沒有對應的境界支撐的話,很多的禁制是做不出來的,他們能憑藉一些高明的陣法,但不見得能做出來很高明的禁制,比如說超過他們境界的禁制,就是無法做到的。
陣法師想了想,他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小心翼翼四個字,低聲說道“表面看起來是很高明的手法,不過這個手法,不是純粹原生辦法,而是模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