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木鋒從半空中緩緩降落而下,身上的劍氣全部收斂,本命物沒入體內不見。
餘宇起身來到他近前,木鋒睜開眼,臉上掛着一絲興奮的喜悅之情,餘宇拍拍他的肩頭“恭喜你,小夥子,從現在起,你也是大修士中的一員了!”
木鋒撓頭“好像也沒什麼變化,似乎強力了不少!”
“不是似乎,是肯定強力了不少,不然命場境爲什麼叫做大修士!”餘宇樂呵呵的看着他,木鋒呵呵一笑,臉上掛着滿意的笑,看看山洞內,“雪舞姐怎麼比我還晚?”
“她是場武雙修,要修成命場境,那道關口比你難走!”餘宇道。
“那我們一起給雪舞姐守關吧!”
“也好,反正你也進階成功了,和我在此地調息一番,也能穩固下境界!”餘宇道。
兩人盤膝坐下,木鋒依言很快進入深度修煉狀態,緩緩穩固剛剛晉升的境界。餘宇看看木鋒略帶秀氣的臉,微微一笑,也閉上了雙眼。
兩天後,隨着一聲清脆的禽類清鳴之聲響起,餘宇和木鋒同時睜開眼往天空看去,只見一隻彩羽鸞正仰頭嘶鳴,高傲的在空中盤旋翱翔。
一陣劇烈的場能波動過後,山峰一陣戰慄緊跟着雪舞便從山洞內破禁制而出,身子飛到了半空中,彩羽鸞立刻圍繞雪舞盤旋了起來,不斷的清脆的鳥鳴聲在山上回盪開來。
“餘大哥,那彩羽鸞是雪舞姐的本命物嗎?”木鋒擡頭,問餘宇。
“自然是了,你見過她身邊的那隻彩羽鸞嗎?”餘宇問道,上次在上古道場斷凡城的拍賣大會上,雪舞曾經拍得一隻彩羽鸞,就是藉助它的力量,雪舞才突破場武雙修的瓶頸,將不可能變爲可能。
“見過一次,之後就沒見過了,不過我知道雪舞姐是一直將它帶在身邊的,只是我們現在現不了了!”木鋒道。
餘宇笑笑,並未接話。
心道那隻彩羽鸞現在應該和雪舞幾乎融爲一體了,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讓它出來的,畢竟如果彩羽鸞受損,也就是她受損了。
這就像是餘宇自己體內的那個龍珠,一旦龍珠本身出問題了,那麼他的修爲將會立刻土崩瓦解。因爲他的場武雙修的循環就是建立在龍珠存在的基礎之上的。
現在,他也不知道飛雪宮用什麼辦法將彩羽鸞藏匿起來了,一絲氣息也察覺不到,他甚至懷疑雪舞是不是和那隻彩羽鸞徹底融爲一體了。
所以雪舞的本命物只能是彩羽鸞,不可能是別的其他東西。
過了不長時間,雪舞從晉升的過程中清醒過來,本命物沒入體內,她緩緩從半空降落而下,看看木鋒和餘宇,會心一笑,臉上掛着淡淡的得意之情。
餘宇笑笑“先調息一番,穩固下境界,兩天之後,我服用五行果,煉化一番試試看,能不能衝擊到命場境中期!”
雪舞道“怕是沒有那麼快吧,命場境往上再走的話,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哦,對了,餘大哥你的精神修爲已經到了洞場境,說不定可以突破!”
餘宇道“我也沒把握,看吧,能到初期巔峰狀態,其實我就心滿意足了,中期……聽天由命吧!”
餘宇等三人在此地靜修,玲瓏水月天,宋家,姜家,唐家以及隱世宗門等各路年青高手都在這片世界內搜尋着,各自也都有不錯的收穫。
這片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足夠這些人在裡面轉很長時間不至於碰到彼此。隱世宗門那邊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報復餘宇他們這些人,尤其是黑水河那邊的人馬,對餘宇可謂是恨之入骨,而血嬰堡也損失了一位年青精英血靈子。
但他們進入此地之後不久爲了不表現的太過明顯,並未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尾隨他們,所以導致後來想找那些人報復的時候,現再想去找他們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此地範圍很廣,不是想找一個人就能找到的。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搜尋,他們不但現了不少的靈藥,還現了此地的妖獸可比之前在外面還要多,光是對付妖獸就夠頭疼的了,所以尋找餘宇他們報復的事,不得已而被耽擱了下來。
因爲報復無望,所以隱世宗門的人也就分開來了,畢竟從表面看,他們是聯合的關係,但真涉及到靈藥這樣的利益關係時,誰也不願意吃虧。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分開,不要有衝突。
因此黑水河的人和血嬰堡等人都早已不在一起了。血嬰堡這邊來的人有五六個,雖然血靈子不在了,但對他們的整體實力也並未構成實質性的威脅,畢竟能被宗門選擇來到此地的人自然資質過人,境界不低,而且人人身上都有不錯的法寶防身。
血嬰堡六人一行倒是並未分開,也是擔心力量太過分散,即便不碰到餘宇他們那些修士,就是對付此中妖獸,也需要足夠的人手。
這些人乃是魔修,對很多靈藥的需求和普通修士並不一樣,他們需要的東西非常古怪,對於普通修士來講比毒藥還厲害的靈藥,對他們而言卻是珍寶。
他們需要的東西多數自然是能夠提升他們魔道功法的,因此這些人搜尋靈藥的方式和喻意他們非常不一樣,沒人手裡都有一個黑色的珠子,用靈識感應此珠,然後藉助這個珠子散出來的信息去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不過搜尋了很長時間,血嬰堡一行人並未有什麼收穫。他們的領隊乃是女子,其實本來該是血靈子擔任此職的。他死了,就由此女充當了。她此時眉頭緊皺,顯得悶悶不樂,身後一個隊員道:
“師姐,我們在此地搜尋了差不多半個月了,就找到了那麼點東西,還不如前段時間在上古道場的那些古戰場秘境收穫豐富呢……師姐?”
那修士現自己的話,領隊的師姐並未有什麼反應,便立刻提高嗓音再次喊了一句。此時這女子纔回過頭來道“我聽見了!”然後雙眼微微眯起,看向一個位置,臉上的神情頗顯凝重。
其他人都是一愣,不知爲何她有這幅表情。此女看了半天,才緩緩問道“你們幾個這兩天在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應?”“感應?”其他人都是一愣,不明白這個師姐所言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