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法師正在鮮于通的仙劍糾纏,突然身體一晃,口噴鮮血,臉色蒼白道:“不好!蛛祖掙脫了封印,逃出去又吃了我本體近三成神力!啊!”
聖樹法師大叫一聲就化作金光飛起,朝西極本體的聖樹園飛去,同時心念一動,就激活已經變成了九果的聖樹刷下金銀聖光,打落蛛祖,並阻止了她向自己撲來的的舉動。
蛛祖察覺到聖樹法師即將歸來,嗅到了危機,哈哈笑道:“吃了三果之力已是造化,去休!去休!免得再被拿住,可就有身隕之禍了!”
蛛祖吐出蛛網兜頭罩住,身形頓時消失不見,虛空中一陣波動,聖樹法師突然出現,見蛛祖沒了影子,便撲到九果聖樹面前心疼的撫摸了兩下,咬牙切齒道:“蛛法師,本祖師要是不將你拿住便絕不成道!”
聖樹的突然離開讓甘道夫和鮮于通瞬間壓制了紡織女神薇瑞和休憩女神埃絲緹。
甘道夫將手中打山劍和敲山杖兩大至寶扔出去就壓制了薇瑞、埃絲緹的神梭和神瓶,鮮于通御使“六龍飛天輦”放出劍氣、雷法令兩大女神無力招架,沒多久就身上掛彩,受了輕傷。
曼督斯和羅瑞恩心頭一驚,顧不得和骨魔王、妖祖花面獾、龐巴迪爾、老柳頭四位強敵戀戰,用了幾個強大魔法就要閃出來去救薇瑞、埃絲緹。
骨魔王最是果斷,硬是靠着不亞於先天不滅神器的身軀扛了曼督斯的兩團黑霧,將幽冥金環拋出將曼督斯從空中打落。
花面獾也不再吝惜,將自己煉製的至寶丟出,這是他的皮毛,是他用伴生而來的水銀球融合了皮毛煉製的“天羅地網皮”。
黑白分明的獸皮飛出就化作一張天幕落下,曼督斯剛被金環擊落,又被獸皮包裹,栽落地面就無力反抗了。
那壁廂龐巴迪爾和老柳頭也抓住了戰機,龐巴迪爾將伴生至寶“山河圖版”扔出去擋下了羅瑞恩的“夢魂圖錄”,老柳頭則將自己的空心大肚子練成了一項極高明的魔法,合身一撲就把羅瑞恩吞入肚子內。
羅瑞恩只覺自己眼前一花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慌得他不斷飛行的同時還不停放出魔法,但是這片虛空卻似乎大到無邊界,任羅瑞恩如何施爲都摸不到邊界,也打不中任何物體。
老柳頭巨大柳樹身軀內躍出一個彎腰駝背,兩眉長到拖地的老人,他揚手把柳樹化爲一根細小柳樹抓在手心,笑道:“沒有了‘夢魂圖錄’,你又心神大亂,被老夫裝進肚子裡可就再難出來了!”說完話還晃了晃手中的柳樹。
曼督斯和羅瑞恩被捉住,薇瑞、埃絲緹兩神也是心頭一驚,鮮于通和甘道夫抓住機會連施絕技,天空中頓時出現了無數的大小劍光和風火雷電等天威魔法。
薇瑞揚手放出宇宙神線切碎了半邊天的魔法氣勁,埃絲緹則雙手合十放出神光擋下剩餘攻擊。
“着傢伙!”
甘道夫大喝一聲,從懷裡又取出一個山峰雛形的石塊扔出去。
這石塊見風就長,瞬間化作一座高達萬丈,方圓三萬丈的山峰朝着兩個女神頭上落下。
薇瑞大喝道:“天柱山!甘道夫你竟然將天柱山峰煉成了神器法寶!”
兩個女神勉力抵擋着甘道夫用半個天柱山峰煉成的“頂天戳”,鮮于通則取出了自己將上個世界諸多法寶熔鍊而成的“定天弓”和“撼地箭”。
神弓一閃,弓弦上的黑色長箭就飛出射死了正在全力抵抗“頂天戳”而無法動彈的薇瑞、埃絲緹兩女神,神箭威力超羣,女神軀體瞬間碎裂,就連殘魂也被瞬間吸入箭內和神血一樣化作了淬鍊寶箭的材料。
西州大戰最終以矮人一族的慘敗而告終,最後若不是奧力和雅凡娜下凡出面保下了矮人七祖和剩餘矮人的性命,只怕矮人一族也會和萬年前的精靈一樣消失在中洲土地上。
死神曼督斯也因奧力和雅凡娜出面求情而被骨魔王和花面獾放了,但是幽界卻已經被骨魔王趁機霸佔,成了他的領地。
曼督斯怒不可遏,但是自己妻子兄弟全被殺害,孤掌難鳴,即便拼死力戰也傷不得骨魔王,只好嘿嘿冷笑,然後消失不見了。
西州大戰之後,中洲大地上就以妖族爲尊,其餘幾十個種族全都成了妖族的附庸,而參與的矮人一族則回到了五色山丘之下,慢慢的舔舐着傷口。
海族們知道妖族戰勝了矮人,成爲了中洲之主,如果假以時日坐穩了位子,必然要和魚人有一戰,因此魚人王后召集了魚人王、魚人女王討論之後,決定趁着妖族剛戰敗矮人,元氣未復的時機發起攻擊,來消滅妖族,使魚人一族可以同時統治陸地和海洋。
一時間,在西州大戰剛過去沒多久,四海之內和中洲大陸上,妖族與海族的大戰又突然爆發,並且遍地開花,規模更大,每時每刻都有着雙方的戰士死去。
一千五百年後,魚人和妖族不斷的血戰使得兩族精銳不斷減少,最終在一次大戰後死傷慘重,蟄伏起來。
在這一段時間內,人族則趁機快速發展,曼威、瓦爾妲一直在背後支持着人族的發展,即便是奧力、雅凡娜和烏歐牟三位大神也或多或少的對人族的發展給與了幫助,因爲他們都知道未來恐怕就是人族的了。
停戰之後回過神來的妖族突然發展,中洲大地上的人族已經成長爲了足以和妖族對抗的大族,而更爲可怕的是人族的背後有着曼威瓦爾妲、奧力、雅凡娜、烏歐牟四位大能和神帝埃昂威、神後伊爾瑪瑞的支持。
花面獾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自己大勢已去,但是爲了保住自己妖族的骨血,他又去找了託卡斯與獸人王、獸人大巫師,最終使妖族和獸人一族結成了同盟,擁有了繼續統治中洲的實力。
又過去了數千年,獸人和妖族因爲文化的接近和長期的混居漸漸開始通婚交配,最終慢慢形成了新的一種強大的妖血獸人族,但是妖血獸人族雖然強大,繁殖力卻下降了幾十倍。
爲了維繫統治,妖祖花面獾和託卡斯、獸人王就轉變了方陣,改爲和人族合作,逐漸將中洲範圍內差一些的地方送給人族作爲封地,慢慢轉變爲了妖血獸人族和人族共治天下。
自從一如大神傳道至今已經過了萬年以上的時間,實力最強,同時因爲支持人族而獲得了大量氣運的曼威、瓦爾妲第一個摸到了突破境界,踏足混元大羅,成爲創世神的門檻。
這一日,中洲東州風和日麗,南州則恰逢梅雨季節,北州大半疆域都在遭受冷雨冰雹,只有西州還在颳着溼熱的海風。
天柱山上煙靈洞內“三師”正在閉關修煉。
這一千多年來,張三丰、甘道夫、鮮于通名頭已經頗爲響亮,無數各族的生靈爭相拜山,希望拜在三人座下修煉,但是因爲三師在天柱山上佈下的法陣而全都傷不了山頂而失敗。
不過一千年前,已經修成了次神位格,並且魔力圓滿的貝奧恩、黑公豹以及烈克帶着剛踏入次神位格的比爾博和星神位格魔力圓滿的弗羅多找上山來,重新拜在了鮮于通的門下修行。
煙靈洞內仙霧繚繞,洞壁上的神文散發着柔和的亮光,把本應黑暗潮溼的山洞映照的如同白晝,暖風和煦。
在山洞深處是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內遍地香花,上首石臺上擺放着三個龍蜒草編織的蒲團,正中蒲團上端坐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白髮白鬚的魁梧老者,他兩眼溫潤如玉,左手中指帶着一枚指環,右手手持一把黑玉如意。
白袍老人左手蒲團上端坐着的是個身穿灰袍,灰須灰髮的中年男子,他兩眼猶如水潭,深不可測,手持一根樸素的木杖,腰間掛着一把連鞘寶劍。
白袍老人右手的最後一個蒲團上坐着的則是個黑鬚黑髮,身穿黑袍的壯年男子,這個男子面容英俊,兩眼卻樸實無華,手持一個紅色玉鐲不住地把玩着,腰間左側懸掛一柄寶劍,右側則是一個紅色打底,繡着金線的袋子。
在三人面前石臺下有一個黑鬚黑髮的胖老者和一個瘦老者席地而坐,老人一旁是三個玉娃娃一樣的童子在跪坐。
石臺上老中青三個神人接替講法,說出的修行至法猶如暮鼓晨鐘,讓臺下的五人都神色不斷髮生變化,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恍然大悟,時而臉色恍惚……
過了許久,灰袍男子說完後和另外兩人相視一笑,許久後等着臺下五人慢慢回過神來,他把手中木杖在地上輕輕一敲,“轟隆”一聲響起,山洞內似乎輕輕搖晃了一下,頓時將五人驚醒。
胖老者拜倒道:“弟子多謝三位恩師傳下大法。”
瘦老者和三個童子也拜倒感謝,只是最後兩個童子卻是喊的“師祖”、“太師祖”。
黑袍男子將紅色玉鐲擦了擦,微笑着看着臺下五人,問道:“你們都記住了?”
胖老者和瘦老者沉思道:“弟子記住了六成(六成)。”
三個童子中輩分最長,眼角有個傷疤的男童腰間纏着一根金絲腰帶,他說道:“弟子記下了大約七成。”
第二個童子白白胖胖,腰間左側掛着短劍,右側彆着一根吹箭筒,他微笑道:“弟子能記住六成。”
最後一個童子長得最漂亮,揹着一根長槍,腰間繫着一根紅色絲帶,上面掛着一個四方的金塊和一個旋風狀的圓盤。
這童子羞澀的笑道:“孫兒愚笨,只能記住不到六成。”
石臺上三個男子聞言輕輕一笑,白袍老人淡淡道:“你倒是有孝心,怕冒犯了你師父師祖們,你明明是記住了八成,不必擔心什麼。”
黑袍男子輕輕一指胖老者和瘦老者,道:“飛熊,公豹,你們的七七神法又練至圓滿了嗎?”
名叫飛熊的胖老者點頭道:“弟子七七神法已經圓滿,四十九般變化練得精熟無比。”
名叫公豹的瘦老者也說道:“我和飛熊師兄算是一起練成的神法。”
黑袍男子再看向長有傷疤的童子,道:“烈克你把《三師本武經》練到第幾層了?”
烈克拍了拍胸脯,道:“弟子行功不輟,已經練至最後一重天了。”
黑袍男子點點頭,道:“算你們爭氣,如今頂級大能們都在爭先恐後修煉摸索,只想儘快修成混元大羅的創世果位,不成混元皆是螻蟻,我們三人給你們傳道十日,以後就會閉關不出,你們在天柱山上好生修煉即可。”
“弟子遵命!”
五人下拜後慢慢退了出去,偌大的石室內只剩下蒲團上的三個人,灰須灰袍的男子問道:“三豐老哥,鮮于賢弟,咱們三個每日交流心得,合籍同修,恐怕是曼威和瓦爾妲夫妻倆也未必比得上,但是咱們困在圓滿境界已有數千年,這創世神的混元大羅境界又當如何證得?你們可有頭緒?”
原來這三人正是張三丰、甘道夫和鮮于通三人,方纔的五個人也就是千年前重新收入門下的貝奧恩(飛熊)、黑公豹、烈克、比爾博、弗羅多。
張三丰沉思片刻,道:“諸般算計咱們都已試過,貧道估摸着傳世神位格還需要天道加持方纔能成,只是如何加持咱們也試過許多法門,這數千年來咱們傳法、救人、扶國、保族,試了諸多卻還不得其法,恐怕是還要再想想。”
鮮于通沉吟道:“一如老師在大樂章創世時已然說過,在永恆神殿吩咐我等鼎立神庭時也說過,傳法定世纔是他老人家要的東西,我想咱們是不是想的再大些?!”
張三丰和甘道夫聞言眼前一亮,口中唸唸有詞,過了好一會異口同聲道:“因果氣運,立教傳法!”
心中有了想法,三人就以神念交流,完善着蒐集氣運,立教傳法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