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泥路上,這路雖沒有炎黃帝國的官道修得那樣平整,捂得實,可泥土裡也捍了很多碎石,顯得這路結實兩邊由於長久行車,已經壓出了很深很寬的兩條車轍。這拿是像是去見不得人的土匪窩,更像是進城。駿就奇怪了這路這麼好,爲什麼百姓們還說官府去圍剿土匪時找不到路呢!駿可不是個愣頭青,去問那個便宜小弟。
行了半個多時辰,路上的車子往來的很的多。到是樹也越來越密。駿看着面前領路的那個所謂的少當家,自己的結拜兄弟,問道:“兄弟呀!還有多久。”
“沒多久了,過了前面的山頭,就到我王家寨的第一個哨崗了。”王仕頭也不回的說道,顯然行至王家寨,他沒有了開頭給駿說話的興致了,而是心裡默默的盤算着自己的餓事情。
“哈,哈,哈,你們看是誰回來了。”石制的崗臺上,一位放哨的大漢,沒有了冷竣之氣,反而大笑起來,雖然非常高興。
另一位崗臺上的男子,卻嘆了口氣。唉!你又猜中了。“給,這是二兩銀子,這可是我半個月的酒錢。沒想到少寨主這次半天不到就回來了,上次也是沒到半天就被母老虎給拎回來了。這次更慘半天就回來了。你還歹多呆一天,讓我打賭也贏一次呀!”這男子愁眉苦臉的抱怨道,這守哨崗是很無聊的,這兩個男子在打賭逗樂呢!
行過第一個哨崗後,駿覺得眼前豁然開朗,沒有餓樹眼前卻是一條大峽谷,只有孤單單的一架鐵索橋,真的非常的險峻。
“少寨主,這個人是莫非就是你第一次做生意的對象吧!”一位小隊長模樣的男子,跑上前來指着一身破爛的駿問道。
“自己去值勤,這位是我的大哥,你少胡說。”王仕給駿辯解道。
嗚嗚,小隊長癟着嘴,發出了一連串的怪聲。
王仕領着駿行過了峽谷,便聽見後方的大笑聲。駿覺得這些強盜都奇奇怪怪的。駿懂得了爲什麼前面的路修得這麼寬敞。有這麼一道天塹在這兒,強盜可不怕什麼官府。
天要黑時,駿一行人終於到了王家寨,這哪是什麼寨呀!明明就是一個城,一個十萬人的大城,還沒到城門口,便有人大叫着:“少爺果然又回來了。”走到城口,便見到了兩個足球場大的廣場,這應該就是土匪集中操練的地方吧!
正準備往裡觀望時,便見遠處簇擁着過來了一大羣人。自人羣中行出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年約十七。瓜子臉、眉細若柳絲,美眸如汪洋般清澈,小巧的瓊鼻,櫻桃小嘴。完全的將駿的視線引到了那張絕世的麗容上。
開口若黃鶯般清脆,不過卻是如此的不雅,破壞了整體形象。“你個小崽子,老爹叫你多讀書是爲你着想。你卻敢逃跑。要不是老孃有事走不開,老孃我就得親自去清侯你,到時不將你的屁股打爛。”一個絕世的美女呀!
駿出現剎那的空白,再看這女子的打扮,全部的頭髮都編成了小辮子,穿着的衣服都是一身短打,看起來英姿薩爽,卻沒有了淑女像。
那女子瞄了一眼駿,卻又像看見什麼新鮮事,轉過頭來打量着駿。對着王仕問道:“小崽子,這人是誰。”
邊上的老王聽見小姐的問題後,向一位虎面大漢,生得威風凌凌的臉,高約七尺的中年漢子悄聲說了些什麼。中年漢子只是微微點頭就不再說話,看着這位穿着破爛的年青人。
“我是王仕的結義大哥。”駿說道。
“對,他是我在山下認識的,是個高手哦!所以我認他做了結義大哥。”王仕補充道。
“弟呀!你還小你又不知道他的品行怎麼樣,你就和他結義。”絕世女子語重心長的教訓道。
“好了!嫺兒別說惡劣。既然已經和你弟結義了,那也算得上你的大哥了,帶這位小兄弟進家裡再說。”威武的大漢阻斷了他們的談話,要他們回家裡再談。
帶入一家奢華的大廳內,威武的大漢首先坐在了上首,指着下方的位子叫駿坐下。絕美的女子坐在了駿的對面瞪着一雙美目看着駿。“仕兒,還不介紹介紹。”
王仕站起來指着威武大漢說道:“這是我爹王野虎,九省綠林盟主,上等智獸之身嘯林虎王,這可是真正的王哦!”
又指着駿對面的絕世女子說道:“她是我的姐姐,也是唯一的姐姐,上等靈獸嘯林虎王。今年十七。”
又開始講述他怎麼和駿相遇後發生的事。“這是我的結拜大哥,我只知道他叫駿,沒有姓,還是讓他自己說吧!”絕世美女笑嘻嘻的看着他的弟弟,威武大漢則狠狠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那意思是闖江湖,結兄弟,居然連最基本的底細都不知道,你還敢闖江湖。
駿聽完王仕的講解後嚇了一跳,上等智獸,九省綠林盟主,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沒想到自己爲解決麻煩而結拜的兄弟,來頭這麼大,連忙站起來說道:“在下是一個孤兒,後來加入仇
池國的冒刃營,最近冒刃營被俘虜了,我也逃出來了。我擁有中等靈獸三眼莽牛。”駿頸上有刃字刺青,所以他可不敢隱瞞自己的身份,老實的說道。駿隱隱的感覺不安,有了一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以爲只是來看一下,便走現在居然遇見了什麼土匪的盟主。
“哦!原來是拋棄兄弟,獨自逃命的狗官兵呀!”王嫺開口嘲諷道,駿更加的不安了。
王野虎站起來淡淡說道:“我們不會難爲官兵的。”又對着王仕說道:“你的結拜大哥。你找間屋子給他住,明天就讓他下山吧!”說完帶着王嫺離開了。
“大哥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獨自逃命的人。你就在這兒多住幾天,我給你介紹些事,這從明天開始可就有大熱鬧看喲!”王仕神秘的道。
“好像你們更看重的是義氣而不是我是官兵的身份是什麼回事呀!”
“我們這兒都在和外面做生意的,還不是有些官兵跑到我們這兒來享樂,只要不是大隊人馬,我們就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王仕得意的說道。
“這還叫土匪窩嗎?”駿心裡問着自己。駿跟着王仕來到了一間幽靜的小院,這間小院較爲獨立,在王家後山的半山處,只有一條小道通往,小院後面便是陰森的森林這是王仕問過駿後特意挑選的。
土匪大都豪放。所以,沒多少日人喜歡安靜,都喜歡熱鬧,這間相對獨立的院子是曾經蓋來給王仕的母親養病的。後來王仕的母親病死了就沒有人住了。駿已經習慣,甚至說是愛上了孤獨,安靜。因爲安靜的狀態中,有什麼動靜都非常容易被發現,這是駿在森林裡養成的習慣。
王仕領他來到院子裡後便離開了,還是小孩心性着急呀!駿步入小院後感嘆到果然很安靜呀!望着院中的花草,都是些很平常的,隨處可見的,園中雜草已經很長了,看來沒有人打理呀!摸了摸柱子,好厚的一層灰呀!推開門,還好桌上罩了一層罩子。將所有的罩子掀開,丟到了隔壁去,駿小心翼翼的將竹竿裡的王鹿票取出藏到了自己的破鞋裡。他覺得竹竿拿着隨時會掉,還是將王鹿票隨身攜帶好一點。
駿從自己背的破包裡取出一塊幹餅吃了起來,唉!居然這麼看不起我,連晚飯都把我給忘了。那小屁孩也是的,把我領來丟在這兒就跑了。還說什麼怕黑,哼!
吃完後,坐到牀上開始了呼吸吐納,心神緩緩的沉如了丹田內,便感覺暖洋洋的,那朵一味真火將丹田印得紅彤彤的。三眼莽牛上凝結的氣凱已經很明顯了,看來不久就要成爲上等靈獸了。哼!那臭丫頭追嘴真臭,成爲上等靈獸後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唉!看着其他四隻獸身,如果他們不浪費靈氣,那我的三眼莽牛不知有多厲害。可惜他們聽不懂。
吼~,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虎嘯。將駿從修煉中驚醒。是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在那兒鬼叫,駿不禁埋怨道。虎嘯聲中有一種王霸獨尊之氣,讓駿很不舒服。
推開房門,走到院子外,聲音沒了牆的阻隔,顯得更加的刺耳了。往山上便看見一隻黃白相間的大虎,對着山林吼叫,每一聲吼叫,樹都會被震得搖曳,還不時的發出咯吱咯吱之聲,還有一些動物痛苦的鳴叫。皎潔的月光給大虎披了一層淡淡的鎧甲,顯得那麼飄渺。
它在幹什麼,駿心裡發問着。招出鐵羽青鷹向下飛去,駿不敢靠得太近,變回人形觀看着。月光下大虎毛髮油亮,看起來很俊,四肢雖出卻很勻稱,即有強大的爆發力又不顯得臃腫。
吼~,又是一陣陣刺耳的虎嘯,沒有絲毫的徵兆便從虎口中發出,如此近的距離駿首當其衝,耳中嗡嗡作響,腦中有一點震痛,忍不住伸手去扶身邊的大樹,樹枝被震得外強中乾,一拉。喀嚓便斷了。
“誰出來。”聲音滾滾而來,絲毫不比剛纔的吼叫聲弱。
“我沒惡意。”駿揉着太陽穴從樹後閃了出來。
“原來是你這個狗官兵,不講義氣之人。”大虎看着駿這身破爛的打扮,便又譏諷道。
聽眼前說話之人的口氣,十有八九便是那位絕世女子王嫺的嘯林虎王獸身。便又問道:“你可是我那小弟的姐姐,王嫺。”
“你這個不將義氣之人也敢說我的名字。好像你擁有什麼三眼莽牛的,也爲牛中王者。今天,咱們就來較量較量,來吧!”虎身微微下趴,只要一動便會如風般貼上,不給絲毫的機會。王嫺說話絲毫不給駿面子,充滿了霸道。對駿的獸身等級比她低了一級她卻絲毫不提,明顯是想教訓駿。
“哼!姑娘你說話好沒道理。我沒義氣,你根本不知道其中隱情。我看你還不如你弟弟那般看人準確。”駿氣憤的回辯道。
“少廢話,將我贏了我便不會如此說你,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冒刃營是百戰之師,不怕死的軍隊。你學到了他們幾成的不怕死。”王嫺不耐凡的說道,用虎爪刨了刨地。
“來吧
!”駿也不再廢話,心神沉入丹田內,招出了三眼莽牛之身。雙角對着虎王,做好了防禦,駿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人的獸身戰鬥過,所以,防守得異常小心。
王嫺看着眼前足比自己壯了一倍的三眼莽牛,戰鬥的意識提醒着它,只能靠靈活和絕招虎嘯山林取勝。雖然比三眼莽牛高了一個等級,可自己的力量卻根本不及他大。它的力量可以輕易的擊穿氣鎧外放形成的無色保護層,甚至殺傷自己的獸身。心裡有了打算後,王嫺就控制着嘯林虎王的獸身圍着三眼莽牛轉,尋找着三眼莽牛的破綻。
駿心裡的壓力很大,畢竟眼前王嫺的獸身比它高了一個等級,還是擅長速度的,它甚至能感覺得到嘯林虎王身外的一層無色的氣膜,那是自己敢想不敢做的靈氣外放。。自己五隻獸身都需要靈氣供養。駿的莽牛角始終對着虎王,不敢有絲毫懈怠。
嘯林虎王耐不住了,它始終沒有牛的好脾氣。四肢刨地,掀起了一大片的泥土,借勢前衝。在駿的眼裡好像一把利箭射來,穿越了時間的阻隔,彷彿一切的事物已經靜止,只剩下它前衝。牛角本能的前推頂去,虎身只能扭身轉向,一爪向牛頸抓去,像石頭一樣堅硬,落地絲毫不停歇,避過了頭角,躍上牛身,一爪抓牛背,一爪抓牛頭,鋒利的鋼牙穩穩的咬上了牛頸。
一咬疼得三眼莽牛在林中帶着嘯林虎王前衝,撞倒了很多樹,壓踏了很多竹子。可虎王還是死死的咬着牛頸不放,三眼莽牛的皮雖厚,卻也禁不住虎王的撕咬,特別是牛頸處。
經歷過了戰場,駿的心態也有了些轉變,不會再那麼的死腦筋,一條道走到黑,見使蠻力將虎王弄不下來。便運起一味真火融入靈氣中。嘭!牛身冒出一大片火焰。駭得虎王連忙撒口,落地後跳得遠遠的。火焰冒出後,又急劇的縮回了體內。
剛纔那是什麼。聞着身上傳來的焦臭,自己美麗的毛髮恐怕已經遭殃了,雖然那紅色的東西只冒了一會兒,王嫺還是能感覺得到恐怖。最開始鋼牙接觸到莽牛的血,便感覺不妙。可那動詞來得太突然,還是將虎王之身灼到了,那應該是火焰。
唉!要是我的靈氣夠用該多好,剛纔靈氣外放,便燒掉了丹田中接近五分之一的量,看來得要節約一點了。駿心裡盤算道。
嘯林虎王此次變得小心了,要是那東西將自己點着了那可划不來,無視自己的靈氣膜,直接將自己灼傷了。只是在外圍的遊鬥,時不時的將莽牛抓幾下。一來一去,駿着急靈氣快用完了。王嫺着急自己肉食者的王,比它高一等級卻拿不下他,要是說出去那得多丟臉。
三眼氓牛着急雙盼便開始衝血,成了血瞳。嘯林虎王也不再四處遊鬥,而是停下來開始了吸氣,它的肚子像無底洞一樣,沒有絲毫變化,氣流已經被吸成一條白線了。
駿更着急接下來便是最危險的時候,凝聚着融合了一味真火的靈氣渡到了口中,準備放手一博,血色瞳孔中已經聚起了無形的能量,那是火蓮教他的精神攻擊。
吼吼,與剛纔駿聽見的虎嘯不在一個檔次。聲音像利劍般四處揮舞,斬金裂石,還夾雜着由氣組成的風刃,滿天飛舞,割得三眼莽牛的皮翻肉綻。周圍的樹葉也被割或吹得滿天亂飛,一幅天降災難的摸樣。
駿將火性靈氣凝成箭型向虎王吹去,赤眼血瞳盯上了虎王的雙眼,雖有風阻隔可由火性靈氣凝實的箭還是艱難的飛去。
嘯林虎王在莽牛盯到眼睛時,便感覺頭中一痛,如針扎般難受,口中的嘯聲也一斷,火箭便假快射向了虎王之身。駿的精神攻擊起作用了,駿感覺全身一鬆,沒有了心裡緊緊的那種壓迫感。駿一鬆氣,靈氣枯竭也變回了人身。
細,火箭被吸向了遠方,沒入了比眼前更大的老虎口中消失。老虎卻全身雪白,比之駿的三眼莽牛更大,老虎一步步走來。咚!沒一步都如戰鼓敲擊,散發着肅殺之氣,駿的心臟在面對整個冒刃營都沒有跳得如此劇烈。駿的人身在眼前老虎眼裡如螻蟻般弱小。
王嫺收回了嘯林虎王之身,開口道:“爹,你別管。”
“雪白老虎口中哼了一聲,便如流星般消失了。”本來王野虎管小輩的事,就不怎麼好意思,看見他的女兒要出事了,纔出手的,他女兒說這話正好他可以下臺。
“明天你有資格參加選拔賽。”王嫺語氣沒有了最初的那種高高在上。
“我這個狗官兵明天還要下山呢!可沒時間參加什麼選拔賽。”駿淡淡的說道。
“你,你難道想在一個美貌女子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影響。我想有愛美之心的人都不會吧!只要你贏得了大賽,我就不會在怪你沒勇氣,還能聽你的解釋。”王嫺語氣中有一種撒嬌的味道。
“我纔不會和你解釋呢!我明天去看看便是。”駿轉過身便往山上行去。心裡想到:“被我降伏後這女人怎麼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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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