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4章 襲警搶槍

楊樹林一腦門子黑線,細看了薛雨煙兩眼,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這才忍不住撓了撓頭,薛光左死在深山,就算他們發現了,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他頭上,除此之外他可沒殺過人。

他苦笑着抖了抖身上的病號服:“別開這種玩笑,就我這樣兒,還謀殺?”

薛雨煙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現在是重大嫌疑人,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調查。”

楊樹林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到是說清楚啊,放心,這沒有外人。”

孰料,薛雨煙居然退後了半步,神情冷漠,甚至透着幾分厭惡:“沒什麼好說的,走!”

她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抽出了一副亮銀手銬,直接朝他的手套了過去。

眼見這麼個情況,林鐵軍可不幹了,竄上前一把按住了手銬:“話不說清楚就想把人帶走?薛警官好大的官威啊,你說人命案就人命案,那你要是說我們炸了天門城樓子,是不是還得當場把我們都斃了啊?”

楊青山一見林鐵軍有點沉不住氣了,這才站了起來,朝他們走了過去:“老二,別亂來,讓薛警官把話說清楚,咱不是那種不講理……”

不料,他剛一走近,薛雨煙竟抖手掏出一把五四,直接戳到了他的腦門上。

“你們想襲警?”

楊青山臉色微變,皺起眉冷冷的看着她。

林鐵軍更火了,伸手要去奪槍,卻被楊青山擡手止住了:“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到了這個份上,楊青山說話依然還算客氣,可楊樹林卻沒那麼好脾氣了。

楊青山是誰?那是他親爹!

薛雨煙竟敢拿槍指着他親爹的腦門,就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薛雨煙,給你點逼臉了是不是?把槍給我拿開!”

楊樹林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順手就把牀頭的黃泉刀抓在手上,而劉希東、劉山宗,包括周軒在內,幾人全都站起身,將薛雨煙團團圍在了中央。

薛雨煙見狀,心裡多少有些慌亂,她本來只想把楊樹林帶回縣局,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一轉眼,她的倔脾氣就上來了,槍管頂在楊青山腦門上,頂得他不得不後退了一步:“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

話沒說完,她只覺手腕突然一震,上了膛的五四已經到了林鐵軍的手裡。

林鐵軍面露獰笑的逼了過去:“有槍很了不起是不是?”

“你敢襲警搶槍!”

林鐵軍聞言哈哈大笑,隨手把槍往牀上一丟,一把揪住了薛雨煙的衣領。

薛雨煙擡手擋架,誰知被他順手擒住了腕子,反手一扭把她扣得掙扎不得,隨即把她拎到了面前,陰測測的道:“搶槍算個屁,小姑娘,你沒見過的事兒還多着呢!”

薛雨煙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強扭過臉,怒氣衝衝的看向楊樹林。

雖然她嘴上沒說啥,可楊樹林豈會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這時候想起他來了?想讓他幫着解圍?

他忍不住冷笑起來。

他可以不在乎她恩將仇報,親自來拘捕他這個救命恩人,也可以不在乎她的冷漠無情,一個屁都不放,擺出這麼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畢竟她是警察,辦案是她的職責。

可她竟然敢拿槍比劃他老子,這個,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就算他犯了事,跟他老子有雞毛關係?

這娘們居然借題發揮,對他老子動槍,然後還指望他能繼續慣着她?把他當傻叉麼?

他一言不發的看向劉山宗,畢竟薛雨煙是劉山宗的夢中情人。

誰知劉山宗居然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意思無異於明擺着告訴他,別說只是個夢中情人,就算是他親媳婦,敢幹出這種事來也不用給他面子。

他轉頭正想開口,他老子楊青山卻喝止道:“老二不許胡來,你這是把樹林往死路上逼!”

他這邊話音未落,病房外的走廊裡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衆人盡皆側目,可腳步聲到了門口卻全都停住了,緊接着門被敲響,外邊傳來一個十分急促,但楊樹林卻比較熟悉的聲音:“楊樹林在嗎?”

姜源?他怎麼也來了?

沒等楊樹林答話,薛雨煙已經喊了起來:“姜隊,他在,我……”

姜源一聽她的動靜就知道事情不妙,趕忙拉開了門,一看屋裡的情況,姜源也眼睛發直,跟他同來的兩個刑警看到薛雨煙被擄,立馬拔槍瞄準了林鐵軍,大聲呵斥着讓他立刻放人。

林鐵軍見狀不但沒鬆開薛雨煙,反而大聲笑了。

姜源也回過神來,竟也沒理會薛雨煙,而是接連兩巴掌拍開手下的槍:“在門外守着!”

兩個警察一陣發懵:“頭兒,這混蛋抓了咱們的人!”

姜源怒了:“誰混蛋?我看你們纔是混蛋!我瞎嗎?用得着你們多嘴!”

這倆警察更蒙圈了,他們頭兒一向都很護短,誰敢招惹警察讓他撞見了,他一準而急眼。可這回是咋了,明明看到薛雨煙被抓,居然視而不見,反倒跟他們急眼了?

姜源根本不管他倆啥反應,直接進屋,反手就把門給關嚴了。

林鐵軍看着這一幕,卻根本沒有放開薛雨煙的意思,反而手上加勁兒,把她的領口勒得更緊了,不陰不陽的笑道:“大源,行啊,長出息了,敢讓你手底下的小崽子跑到老子這兒來瞎攪合?”

姜源臉上的橫肉抽搐了兩下,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軍哥不也寶刀未老,她好歹也是個警察,你就這麼直接下手,不怕她一衝動把你給崩了?”

林鐵軍冷笑着瞥了薛雨煙一眼,手上一使勁兒,把薛雨煙摜得摔在了牀上:“崩了我?嘈,我特麼借她倆膽兒!”

薛雨煙倒也要強,雖然撞了個眼冒金星,卻愣是哼都沒哼一聲,順勢抓起牀上的槍還想朝林鐵軍比劃,可沒等她對準林鐵軍呢,姜源一瞪眼:“你還想幹啥!把槍收起來!”

“姜隊……”

“閉嘴!你犯了什麼紀律自己知道,現在給我靠牆立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亂動!”

“我是想……”

“還嫌你闖的豁子不夠大?你敢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扒了你身上這套警皮!”

姜源氣得臉都紅了,薛雨煙見他這回是真怒了,這纔不敢再爭辯下去,羞惱的哼了一聲,滿臉不情願的收起槍站到了牆邊,耷拉個腦袋不去看別人。

姜源也不管她服不服,轉過頭看向了林鐵軍,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林鐵軍也笑了,兩個大老爺們居然張開胳膊狠狠來了個擁抱,同時大笑起來。

這一幕看得屋裡的其他人全都直迷糊,楊樹林更是眼珠子都直了,姜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或許不夠了解,可林鐵軍什麼脾氣他可再清楚不過了,這火爆脾氣的小老頭啥時候對男人這麼熱情過,何況剛纔他們還刀槍相向呢,現在居然抱到一塊了?

瞅這架勢,他二叔和姜源不但認識,好像關係還相當不錯?

可接下來的情形,又讓楊樹林有些詫異。

姜源看了看屋子裡的其他人:“這些都是軍哥的家人吧?”

林鐵軍笑着道:“對,都是至親。”

說着,他不顧長幼有序的規矩,先把楊樹林介紹給姜源。

可沒等他說完,姜源就笑着打斷道:“知道,他是軍哥的親侄子,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不然能這麼着急趕過來嘛,我就怕小薛直愣愣的闖過來,趕巧撞在你手裡,結果怎麼着,正讓我給猜着了!”

“你咋知道的?”

“他住院之後,你不是已經跟那班老夥計打過招呼了?雖然你沒義氣,跟所有人都招呼了,偏偏落下了我,可我這耳朵難道是白長的,不會打聽啊?”

林鐵軍聞言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別不識好歹啊,不是哥沒把你當兄弟,你這不是穿着官服嘛,就算有啥事,你能幫上忙是咋的?攙和進來反倒左右爲難。”

“你急啥?我怪你了嗎?”

林鐵軍這才笑呵呵的道:“你明白就好,來,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向楊青山,投去一個徵詢的眼神,楊青山卻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林鐵軍便輕描淡寫的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雙方打過招呼後,衆人落座,楊青山竟又不着痕跡的退到了後邊,似乎並不想跟姜源打照面似的。

這讓楊樹林心中疑雲大起,林鐵軍和他爹關係好到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姜源既然跟林鐵軍關係不錯,怎麼可能不認識他爹?這幫人當年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姜源剛纔那話的意思,他這邊一住院,林鐵軍就通知了一幫老朋友?

難怪這幾天來探病的三教九流那麼多呢,只是不知林鐵軍通知他們幹嘛?是能幫他對付甄寡婦啊,還是隻想借他住院這個由頭,把往年隨出去的禮份子往回收一收?

想到這兒,楊樹林撓了撓頭,笑了。

林鐵軍家雖然不是很富裕,可也沒有窮到連禮份子都要急着往回討的地步,這麼想他,實在有點埋汰他了,真不知這老頭年輕的時候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交遊還真是廣闊,雖然現在已經老麼咔嚓眼的了,但號召力似乎仍是不小啊!

想到這裡,楊樹林把耳朵豎得更直了,想從姜源口中聽出林鐵軍的底細。

而姜源卻不知道楊樹林的心思,坐下後看了看一邊站着的薛雨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小薛是剛從派出所調到我手下的,年紀小不懂事,軍哥別跟她一般見識。”

林鐵軍失笑:“算了,她纔多大歲數,我瞅着也比樹林兒大步了幾歲吧,跟個孩子有啥好計較的,倒是我家樹林兒這回犯了啥事兒,怎麼我聽着有點玄乎呢?”

姜源苦着臉嘆了口氣:“你現在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當然不知道了,最近縣裡鎮裡都亂的很,可苦了我們這些吃公家飯的。這不,前兩天醫院那邊出了樁命案,一個壽衣店的女老闆被人給禍禍了,禍禍完還給掐死了。”

林鐵軍臉色微變,禍害女人這種事,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令人髮指的大罪。

“這跟我家樹林兒有什麼關係?”

“有人指正當天凌晨看到他在附近出現過,而且在案發現場我們發現了一件男式的登山服,破破爛爛的還帶着血,懷疑是嫌疑人遺留在現場的,是重要的物證。可今天小薛看到那件衣服之後,一口咬定那衣服是小楊的。”

“本來就是他的,我絕不可能認錯!”薛雨煙忍不住氣呼呼的插嘴道。

楊樹林聽到此處,心裡不免驚了,壽衣店的女老闆?不會就是甄寡婦吧?

甄寡婦會被人先侮辱後殺?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什麼人能對一個食肉鬼下這樣的毒手?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

前幾天他的確去過醫院附近,不過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兒了,而且他也沒去壽衣店,直接去了周軒的店裡。他也確實有件登山服,可上次去墳地抓血冠蛇的時候已經被扯爛了,回家之後換了下來,不知道讓他媽給弄哪兒去了。

難道是有人栽贓陷害?

他一下就想到了甄寡婦,會不會是她被重創之後惱羞成怒,又不敢再與他正面交鋒,轉而想出這等惡毒的辦法來陷害他?

可細想又覺得不對,甄寡婦的實力至少也達到了陰靈層次,比起白小薇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能使出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對付他?

何況她也應該知道栽贓就是栽贓,憑他表現出的手段肯定能查出真相,即便查不出來,想溜走的話,警察恐怕也是拿他沒辦法,想借警察的手整死他絕沒那麼容易。

感受到衆人投向他的目光,楊樹林不禁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聽林鐵軍不假思索的迴應:“不可能,我家樹林兒不是那種人,大源,你該不會真以爲是他做的吧?”

姜源也搖頭,看着楊樹林道:“不會,我在此之前就已經認識小楊了,說起來,他還幫我破過兩個難纏的案子,對他的爲人我是相信的。但這次的事情,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他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肯定得跟我回去弄個清楚了。”

林鐵軍顯得有些愕然,想不到楊樹林以前就跟姜源打過交道,但是見姜源仍然堅持要帶楊樹林回去,他臉

色就有點不怎麼好看了。

且不說楊樹林還病着,就算沒病,他又怎能眼看着楊樹林被警察帶走?

可還沒等他說話,楊樹林就搶先一步開了口:“姜隊,死的那個店老闆是不是姓甄?”

姜源轉頭直視着他:“你怎麼知道?”

楊樹林苦笑:“這事恐怕跟以前那些案子一樣蹊蹺,未必就是人乾的,姜隊能不能帶我去現場看看,說不準我能找出什麼線索來。”

他想的很清楚,既然事涉甄寡婦,不管怎麼說他也得弄個明白,即便姜源不來找他,他也不會放過這件事情。

誰知姜源還沒答腔,牆根罰站的薛雨煙卻忍不住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顯然,她覺得這案子就是楊樹林做的。

楊樹林此時也算明白薛雨煙今天爲什麼如此衝動了,想必她是認定了這案子是他做的,而且還是一樁禍害女人的案子,所以纔會怒氣衝衝的直接找上門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立刻把他帶回去拷問一番,問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與其說她是正義感爆棚,不如說是關己則亂。

要是別人犯了這樣的案子,薛雨煙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正因爲她自認跟他關係比較好,心裡對他的期望可能比較高,所以驟然得知此事,纔會感覺失望已極,等不及逮捕令就直接衝過來找他算賬了。

想明白這一點,楊樹林有點哭笑不得。

薛雨煙還真是對他青眼有加,只是這種垂青他可是無福消受,對這種自以爲是,總覺得自己的想法絕不會錯的女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他冷冷的迴應道:“我想你可能是忘了,你是怎麼被黃皮子附身,又當了多久的孤魂野鬼,最後是什麼人拼命把你的魂兒請回來,又不惜代價把它塞進你的身體裡了。”

薛雨煙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又怎麼樣,那就能說明你是無辜的?”

“不能。只是讓我懷疑一件事,我們當初給你招魂的時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誤招了一隻豬魂塞進你身子裡了?要不然怎麼會蠢到如此地步!”

“你!”薛雨煙又氣又惱,伸手就要拔槍。

可沒等她拔出來,楊樹林的長刀已經頂在了她的下頜上,只不過,刀未出鞘。

薛雨煙動作頓住,兇巴巴的瞪着楊樹林。

楊樹林白了她一眼,收回了長刀:“姜隊,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把她調到刑警隊,這種胸比腦子大,動不動就拔槍的女人,恐怕不適合幹你們這一行。”

姜源也真是對薛雨煙失望之極,含怒指着門口:“出去!”

薛雨煙跺腳不依:“姜隊!”

“我讓你出去!”

薛雨煙狠狠一甩手:“這案子明明就是他做的,姜隊,你要是相信他,肯定會後悔的!”

說完,她扭搭扭搭的出了門,還回手把門給重重摔上了,弄得姜源尷尬不已,只覺臉上發燒,老臉都被薛雨煙給丟盡了!

楊樹林這才鬆了口氣:“姜隊稍等,我換件衣服就跟你走。”

林鐵軍等人都有些擔心,勸他等身體恢復之後再說。

楊樹林看了看一旁不置一詞,連句客套話都不說的姜源,暗暗嘆了口氣,心裡多少有點失望。雖然姜源嘴上說相信他,可心裡肯定還是有幾分懷疑的,不然也不會連面子上的功夫都懶得做了。

他此時已經恢復了幾分元氣,雖然還是有些腿軟,但大致已經不礙事了,收拾好東西,拒絕了劉希東等人的陪護,獨自跟姜源等人出了醫院。

不是他狂妄到不需要陪護,只是他心裡明白,哪有嫌疑人被警察帶走,還帶着外人陪護的?即便不帶人,劉山宗和周軒也不會坐在家裡乾等着,肯定會暗中跟來,他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走出醫院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鐘,楊樹林想先去案發現場看看,姜源沒怎麼考慮就同意了,畢竟案發現場就在醫院斜對面,看一眼又用不了多少時候。

沒想到薛雨煙也堅持要跟着一起去,爲了不讓姜源爲難,楊樹林也沒多說什麼。

一行四人穿過馬路來到斜對面的一間並不算很大的門市前。

店子沒有店名,老舊的燈箱招牌上沾着褪了色的幾個紅字,壽衣扎花,燈箱下掛着兩個白紙燈籠和一長串塑料銅錢,晚風吹來,燈籠和銅錢齊晃,不用進門就讓人有幾分心慌。

店老闆死了之後,這家店就沒了接手的人,店門到現在還被封條封着。

姜源一揮手,手下上前揭去了封條,打開了店門,開了燈,裡邊一股子腐臭味飄散出來,薰得二人趕緊閃到了一邊。過了片刻,腐臭味飄散的差不多了,楊樹林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老樓,建築格局比較侷促,門市房都是狹長形的,寬只容三人並肩,倒是足夠深,也夠高,上方搭了個吊鋪,平時店老闆應該就住在店裡。

進門左手邊是兩節玻璃櫃臺,裡邊擺着各種壽衣,藍白黃都有,只是顯然被人搜過,顯得有些凌亂。再往裡,左邊靠牆立着一排紙人,不得不說,這扎紙的手藝真是不錯,跟得上潮流,乍一看像服裝店裡的模特似的,只是被微弱而蒼白的燈光照着,顯得有點鬼氣森森。

姜源跟着他走了進來,指着頭頂的吊鋪說道:“屍體是在那上邊發現的,發現時已經腐爛,屍檢報告給出的死亡時間是二十七號晚上十點到二十八號凌晨五點。”

楊樹林聞言沒吭聲,這個時間段正與他趕到周軒店裡的時間相吻合,而且大半夜的又有幾個人會往這種地方來,也難怪警察懷疑他:“誰發現的屍體?”

“隔壁洗衣店的店主,姓趙。他跟死者平時就有來往,這不正好趕上過年,知道她是獨身寡婦,就想着給送點飯菜過來,可敲門沒人應,又聞到屋裡有味,這才找開鎖匠開了門,發現了屍體。”

楊樹林點了點頭,走到吊鋪邊上的梯子前:“我能上去看看嗎?”

姜源點頭。

薛雨煙卻冷不丁補上了一句:“勸你別枉費心機了,現場早就勘察過了,已經定了結果,不管你是想破壞現場還是往裡邊偷塞什麼新的證據,都是沒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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