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人先奪勢。待光芒散去,衆人驚魂未定地看向正前方,驚呼道:“怎麼可能?”
眼前呈現的正是一隻單高度就和大樹可比的猛虎,此時它背對着衆人,脊粱恐怖的虎真讓衆人心中駭然,回眸一視,彷彿雙眼之中都含有大量的殺氣。
以諾的小手顫求了幾下,看向旁邊的蘇易風,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易風道:“契合度,和傳神度有很大的關係哦。往日我看你們的作畫,大都是追求畫的相似度,但是並不傳神,偶然間我發現傳神度可以影響契合度,每日練習下,便有了今日的結果。”蘇易風在說謊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實在是臉皮厚的可以。
以諾聞言,想起則才蘇易風對她說的一番話,似乎有了一點門道,卻怎麼也抓不住。
蘇易風一笑,走向前去,數只小猛獸正好被變異的猛獸擊飛,這時,高大的猛虎向前走了兩步,大地也隨着微微顫求,變異的猛獸雙眼光芒射出,身子一定,竟然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兩隻猛獸,相對而視,一大一猛虎看着眼前的變異猛獸,彷彿是不屑,又是不在意,右手邊的爪子猛然擡起,旋即轟一聲巨響,準確地對着面前的變異猛獸拍了下去。
毫無懸念,是的,毫無半點的意外。
這隻州才還令衆人煩惱擔憂的變異獸,卻如此簡單地被秒殺了。
就在這時,蘇易風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老虎沒了目標,呆立在那裡,突然,猛虎的身軀急劇地變小,不一會兒變成了和正常的老虎一樣大小,而它的爪子下,卻是鮮血一片,正是那隻變異獸。
蘇易風心中一動,這契合度自己還能指制,就在猛虎變小的一瞬間,蘇易風似乎又發現了一條值得他研究的路子。
十個人一同圍了上去。
方子舟大叫道:“媽呀,蘇易風你也太狠了,嘔…”不過你這招哪裡學的恫?不行,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這小子肯定是在懸崖下撿到了畫師的秘籍,要不給我也學兩招?”
蘇易風哭笑不得,方子舟可真搞笑,這哪跟哪的事情。衆人紛紛鄙視地看了方子舟一眼。
看着變異獸,衆人也沒想到這麼簡單被消滅,州才彷彿經歷了畫師最可怕的生死之難,但是現在覺得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無法想象,蘇易風的魂紙到底爲什麼擊碎了之後還能晉階聚合?這個轉折實在來的太突然!就連蘇易風自己也沒有想到。
五階畫師,果然是畫師的分水嶺,蘇易風洲步入五階畫師,卻在這簡單的歷練之中觸到了畫師的幾個神秘的地方,魂紙,契合度,畫技,七彩魂紙的變幻,擊碎之後的聚合“…
傳聞中蘇易風的實力是真的,而且親眼見到之後,反而覺得傳聞還是假的,因爲傳聞中的蘇易風根本沒有現在的那麼厲害。鬼神之才,名畫其實。
蘇易風毫不懼怕血腥的場面,倒是幾個女生轉過頭去,蘇易風抽出短劊,向前對着脊椎頂端的位置狠狠地砍下那一關節。
蘇易風道:“田挺,這獸骨分你我兩組一人一半,如何?”
田挺尷尬地笑了一笑,若不是見到蘇易風,自己的小命都難說,哪還好意思要獸骨,當下連忙道:“蘇同學,這獸骨我們不能要,從頭至尾,我們都沒做過什麼。”
蘇易風道:“不用客氣,怎麼說這隻猛獸也是你們發現的,也提供了一些線索。”
站在田挺身後的圖天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幾句話,可以看出此人比較冷漠,和宮本華有的一拼,可是他說話更直接,更堅決。“蘇易風,男人大文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獸骨是你們應得的,與我們無關。田挺隊長,我們該走了!”
蘇易風愣了一下,本想表露自己的好意,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卻不想圖天這人不買賬。不過這兩個人雖然強,但是終究不會強過畫師,混得不錯,以後成爲帝國的將領,混得差也只能是個大隊長。蘇易風也不再勉強,便道:“那好,我們就也不客套了。方子舟,這個你先收着。”
“恫?爲什麼又是我?“方子舟不情願地接道,“一直可都是我罩着你“哦”…不是,是我自己……嘿嘿…”衆人鄙夷的目光收了回去,方子舟臉皮厚,卻也只能厚到一定程度。
田挺道:“蘇易風同學,躍然這裡沒什麼危險,我們就此別過,祝你們取得好成績。”
蘇易風笑了一下,目送他們五個人離去。
紫欣見這五個人離去,才嘟囔着嘴道:“蘇易風,你跟這些人說那麼多做什麼,都是一羣廢物而已,這獸骨本來就是我們的。”
蘇易風道:“話不能這麼說,朋友多了路好走!”
方子舟大叫一聲道:“你又說了什麼歪理?不會又是品階樓裡的書告訴你的吧?你現在越說我就越覺得不對勁了,這書可真神奇,不行,回頭你一定得給我拿來看看。”
“行。我們走吧,西邊或者北邊都可以去看看。”
五個人再次開始了歷練。
一路上四個人不停地追問蘇易風作畫的神奇之處,還有魂紙的詭異,蘇易風對於他們都是一一相告。除了刺客身份和他重生的身份暫時不能說以外,蘇易風都毫無保留。
隨着大家和蘇易風的接觸,越來越覺得蘇易風知道的很多,彷彿是無所不知的那和,讓幾個人由開始的同學之情,變得慢慢佩服起來。其實,這個社會也是這樣,你超越別人一丁點,別人就會妒忌你,你超越別人一大截兒,別人就會羨慕你,甚至佩服你。
在北古廢墟的最西邊,靠近最北深處,有五個人在不停地擊殺着猛獸,這五個人有三個女生,兩個男生。爲首的正是上官蘭兒。
“上官姐,蘇易風那小子會到這邊嗎?”一個姐妹說道,在她看看,她很想在這北古廢墟中教訓一頓蘇易風。
上官蘭兒道:“你還真會計較,他來不來與我何干?不過以他五階的實力,肯定會進入裡再的領域,外面那麼多人在搶獸骨,他沒理由在外圍。”
身後的一個男子道:“上官同學,說好了我們只是來幫你教祖一個人的,你現在讓我們做苦力殺猛獸,這不合適啊?”
上官蘭兒道:“這是她的事情,我可沒說耍教訓什麼人。”上官蘭兒指着身邊的姐妹道。
那名姐妹怒罵道:“蕭平,你別這麼小家子氣行嗎?你看你也在學院少說也留級了有好幾年了吧?那個時候你招命追夏嵐,誰人不知?現在我上官姐能給你機會來表現算是不錯的了!”原來那名男子就是蕭平,當年蕭佩帶着他去夏嵐家求親,那時因爲他是四階畫師,和夏嵐有些差距,就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現在數年過去,好不容易晉階到五階中品,卻遲遲不願意出師。原因就在於他在接待新生之時看到了上官蘭兒,一片癡心,一片執着。只不過上官蘭兒不對他感冒,這和人仗着家裡有錢,到處禍害良家婦女,公子哥的形象正是上官蘭兒腦中所呈現的。更重要的是,蕭平留級了這麼多年纔到五階,可見以後的潛力不大。
蕭平被人恭維慣了,幾乎很少被人訓斥,只有在上官蘭兒面前經常吃虧。“我這不是急嗎?我幫着殺還不行嗎?”蕭平無奈地說道,他身邊的是他的朋友,這次能來蕭平花了不少錢僱傭他,所以對於一切事他都不會去過問,只要別損害他的利益。但現在不同,計劃刂改變了。“蕭平,咱們可是說好的,我來這裡就是幫你教訓那叮,叫蘇易風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騙我來這裡當苦力?”
蕭平的這個朋友也是五階中品畫師,但是實力比蕭平高一些,蕭平忙賠笑道:“錢言兄,實在對不住啊,要不我給你加倍如何?”
錢言?錢眼兒?滿眼裡只認得錢,若不是蕭平的爹蕭佩是有名的富甲一方的商賈,錢言才懶得理他。
“這可是你說的,不過,我要求加價一干金幣!”錢言說道。
“錢言兄,你可不能坐地漲價啊,這可是說好的,怎麼能這樣?”一千金幣對於蕭平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普通人家足夠衣食無憂生活一輩子。蕭平之前已經答應了給兩千金幣,這翻倍再加價,勢必引起蕭佩的質疑。
錢言卻道:“我們之前也是說好的啊,我來幫你教訓人,也沒說也幫你殺猛獸做苦力啊,你若是不願意,那好,你們殺,我看着,行不?”
蕭平看了一下週圍,這裡可是北古廢墟最深處,他們這麼強大的隊伍在之前也遇到了驚險,若不是五階中品的畫師實力,在這裡恐怕連一天也呆不下去。中品和下品之間差距很大,特別是在五階這個分水嶺上,五階中品遠比下品厲害的多。這也是蘇易風的魂紙變成橙色之後,精神大好的主要原因。
蕭平心中一橫,道:“算你狠,錢言兄,一個月五千金幣,就是吸血的怪物!”
有了錢,錢言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美女,什麼訓斥,完全是耳邊風,於是嘿嘿一笑,道:“蕭公子,這點錢對你們家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你就別心疼了,這不是你的風格!”
蕭平鬱悶道:“你就別挖苦我了,咱們快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