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諾快步朝着走廊那邊走去,宮本華和紫欣同時看向她,以諾先問道:“易風哥哥呢?”
紫欣道:“以諾妹妹,蘇易風他出去了好像是聯姻的事又出問題了。”
以諾聞言,心中一緊,道:“出了什麼事情?”
紫欣道:“好像是……好像是北疆帝國的公主上官蘭兒被人給劫走了”
這話一說出來,以諾都有些不相信,連北疆帝國的公主都敢搶的人,這人該有多大的膽子。
“他們都知道嗎?”。以諾看了一眼遠處的蘇大山和孫氏一些人。
紫欣嘆了一口氣道:“他們不知道,你看他們還在高興着呢。”
這時,以諾道:“宮本華,我們走”
宮本華會意,點了點頭,紫欣見狀,忙道:“你們要幹什麼?蘇易風可是說過不讓你們隨便出去的。”
以諾道:“他又管不了我們”
話音剛落,紅色的魂紙,和藍色的魂紙出現在眼前,以諾此時的魂紙顏色已經是紅色了,當她服用過晶體之後,她的實力已經進入到了九階下品的實力,這個秘密就連紫欣也不知道。
以諾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同時也顧慮着別人的感受,更不想被人關注,這才隱藏着這個秘密。不過現在蘇易風有事,她就不能不管了。
遠處還在興奮的蘇大山等人一下子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胡青牛更是上前便問道:“以諾,你要去哪?”
“爹,有點兒事要去忙,一會就回來”
胡青牛雖然不是畫師,可是活了大半輩子,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以諾的表情有些焦急,不像是小事,於是道:“不行,你易風哥哥馬上就要大婚了,萬一你回不來,那該有多失禮”
以諾道:“爹,我真的有事,花不了多久的,你放心好了”
這時,孫氏上前道:“胡大哥,你就別勸她了,以諾現在可是畫師呢,現在的事還能有畫師解決不了的嗎?”。
胡青牛一聽,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畫師在他們的心中,那便是萬能的存在,於是道:“那好,你可要早點回來。”
以諾道:“放心,宮本華,我們走。”
說完,二人便控制着飛布朝着天上飛去,紫欣忙大叫道:“不帶我啊,你們太不夠意思了。”
以諾回頭道:“你就留在蘇府,照看大家。”
紫欣不情願地跺了跺腳,現在的紫欣,若不是因爲是畫師,那肯定會被當成這裡的護院了。
就在兩個人飛到當空的時候,方子舟從遠處趕了回來,看到以諾和宮本華在飛行之中,正好來了一個對頭,攔住便道:“你們要去哪?”
以諾道:“方子舟,你回去看着蘇府,我們出去辦點事情,有什麼問題你去問紫欣。”
方子舟疑惑地道:“以諾妹妹,你是誤會我了啊,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冷淡,剛纔……”
“醒了,你別說了,我早就知道了。”
方子舟這副態度,這個樣子,那一開口說話,就是越描越黑。但是不說的話,那誰來解釋呢,於是方子舟忙接着道:“那可不行,我要說完你才能走”
以諾道:“我說過了,我知道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以諾罵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的,方子舟平日裡在她們面前就是不要臉的形象,紫欣和她不知道罵過多少次,所以這句話,罵的倒也不重。只是看以諾嚴肅的神情,方子舟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行,我還是要說”
以諾這次真的忍不住了,二話不說,便控制飛布朝着飛去。
這時方子舟看機會不等人,脫口而出,喊道:“我是你親哥哥”
這話一出,以諾登時停住了,飛布不在前行,以諾愣在原地,慢慢轉過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說什麼?你是我親哥哥?”
方子舟見機會來了,便控制飛布靠近,而宮本華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們的關係不一般,當房子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宮本華自覺地飛到遠處,不打擾他們二人。
方子舟道:“其實,今天我找你出來,就是……就是爲了說這個事呢。”方子舟的聲音很低。
以諾呵呵一笑道:“你以爲我會相信嗎?你有什麼證據?笑話,這世間隨便來一個人就說他是我哥哥,那我是什麼?”
方子舟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是你的親哥哥……要不……我們滴血認親?”
以諾一愣,道:“還是算了,這麼說,你是真的沒有證據,你是認錯了,我們之間實在是相差太遠”
在傳統的生育遺傳上,和現代還是有些相似的,一家子父母和兒女總是要有些相像的地方,但是看以諾和方子舟,實在是很難聯想到他們是親兄妹。
方子舟道:“呵呵……我倒是有一個事情可以證明。”
以諾看向方子舟,方子舟接着道:“其實,我們是南海鎮附近的一個村落的家族,那個時候,我們方家還不是很興盛,隨着家族勢力的發展,方家逐漸有了一定的實力,可是卻不曾想得罪了另外一個家族,更讓人沒有想得到的是,這個家族之中,有人擅長使用詛咒,我們方家不幸,遭遇了這個詛咒,只要是新生兒,都不會貨過二十五歲”
以諾越聽越出神。
方子舟嘆了一口氣道:“隨着時間的過去,方家的香火逐漸減少,因爲年齡的問題,方家的人必須在二十五歲之前結婚才能延續後代,可是這樣一來,附近的鎮子,村落,都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們方家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於是幾乎沒有女孩子願意嫁到我們方家。起初的幾十年,方家只能靠遷移過活,說白了……呵呵……就是騙別的女人嫁進來。然而我們方家始終敵不過這可怕的詛咒,族人一個一個的死去。
“於是,族人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便開始尋找解決的方法,到處去打聽關於詛咒的事情,終於,先祖在連續求了一個高階畫師之後,纔得到了指點,那位畫師高人說,這個詛咒是一個很厲害的詛咒,是數千年前已經從大陸上失傳的詛咒,上可以影響數代,下可以傳達千年。唯一的解決的方法,便是找到靈獸的軀體,還有它們的晶核,祭祀給上天,才能接觸詛咒。”
方子舟說這些的時候,已經很竭力想要簡單地說了。
以諾道:“後來呢?”
方子舟道:“後來,族人不斷尋找靈獸的下落,可是族人們根本不知道靈獸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一些靈獸,族人們沒有動手,因爲畫師高人告誡我們,靈獸只有三階以上纔會有作用。於是族人們開始跋山涉水,穿過千山,終於到了唯一一個可以靠着人力抵達的地方,北疆雪域。
“族人們在北疆雪域的附近生活了近一百多年,然而時間過去的飛快,族人們只是一些普通人,無論如何的訓練,都無法敵得過擁有神奇能力的靈獸……終於,族人們在堅持之中不斷地死去,直到,我們的父母快二十五歲的那一年,便把我們兩個人託付給了附近的村落……”
以諾沉默了下來。
方子舟道:“你是不是覺得不敢相信?是的,這就是爲什麼我對靈獸如此的瞭解,這就是我對靈獸爲什麼會有如此的感應。當年家族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樣的情況對靈獸產生了特別的感覺。而你,以諾並沒有這個能力,你並不知道的是,你也是身懷詛咒”
以諾一愣,道:“詛咒?”
“不錯正是詛咒,這就是你身體一直很冰涼的原因,這就是你總是做噩夢的原因”
以諾心神一震,道:“你知道我做噩夢?”
方子舟一笑道:“當然。”
以諾後退了幾步,道:“不可能,一切都是巧合……”
“妹妹,你就承認了,這世間沒有那麼多巧合,再說,我做你的哥哥,你很不情願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胡叔叔,問他們你是從哪裡來的”
以諾雙眼一凝,道:“不可能,我是有親生父母的,我的父母是在西賢郡的附近,不可能……”
方子舟嘆了一口氣。
以諾控制着飛布,然而渾身的顫抖讓她的魂紙有些波動,方子舟道:“以諾,如果你不想認我這個哥哥,我以後不會在纏着你對了……詛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晶體是可以去除它的……”
說着,方子舟朝着宮本華那邊飛去。
而以諾卻漸漸有些平復了,只不過這種激動,依舊在保持着,是了,方子舟之前和蘇易風出去過,那一年的時間,蘇易風說他們在東方海域,原來是爲了尋找晶體……
想到這兒,以諾努力壓制了一下心情,旋即朝着宮本華和方子舟那邊飛去。
“宮本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你們走的這麼急?”
宮本華道:“上官蘭兒出事了,蘇易風已經趕去,我們這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