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微微一笑,說道“別說這麼客氣的話,什費不費心的,只要這好事成了,我心裡就開心了。”
從李家出來,媒婆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心情極好的說道“梨丫頭倒是一個會說話的,那李梅你也看見了除了皮膚黑一點,五官也是長得很俊俏的。”
花梨點點頭說道“我對着門親事很滿意哦,今天的事情謝謝大娘了,等事成之後,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花梨說的自然是銀子上面的事情,這樣的事情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媒婆呵呵一笑“你倒是不用這麼客氣,我跟你外婆那是幾十年的老姐妹了,這門親事要是成了,我心裡也開心!”
回到李達的家裡,花梨自然把這件喜事告訴了李康氏還有李家的人,所有人都有些開心。
媒婆坐了一會便離開了,一走出院子,媒婆便忍不住的拿出花梨給的小紅紙包,結果拆開一看,並不是想象當中的銀裸子,而是一顆金裸子,掂掂重量因該值一兩多銀子。
媒婆心裡那個樂呵,要知道取同意給的賞錢是最少的,越往後,就會越多。
花梨這一次一給便是一兩銀子,媒婆心裡算了算,要是真的把這門親事給做成了,豈不是能收三四兩銀子。
這可比平時做六七單生意還值得。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李如丁的家裡。
等花梨她們走遠了之後,李家娘子才關了門。
忠哥兒很好奇花梨給的到底是多少錢,便嚷着要自己孃親把紅紙包打開。
李家娘子打開,看着裡面的金裸子有些驚訝。
也實在沒有想到花梨在這件事上面誠心這麼足。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這邊的花梨因該是最開心的。那李梅長相也不差,人看着也是個好的,跟花木在一起因該也會是美滿的。
跟李康氏商量了一些“看家”的細節之後,花梨這才準備回家。
天色漸漸晚了,也沒有在李康氏家裡吃飯,李達便把花梨送回了花家莊。
一到村口。李達便能掉頭回去了。
花梨自己走進村子,花鐘氏家的門口,鍾建安居然站在花鐘氏家的門口。
而花鐘氏家的大門卻是緊閉着的。
張嬸站在自己的院門口,一看見花梨進村,便扯着嗓子喊道“梨丫頭快到嬸子這裡來,我有事情找你。”
那鍾建安並沒有回頭。而是猶豫了一會,上前拍着花鐘氏家的大門。
花梨本就不想搭理這樣的人。再者也猜到了鍾建安來找花鐘氏是爲了什麼事情。
鍾建安看起來有些頹廢,拍了幾下門之後便停了下來,在花二郎的家門口來回踱步。
花梨快速的走到了張嬸的院子裡面,張嬸一把便把院門給關了。
“這是怎麼了?”花梨忍掩飾不了八卦的心態,笑着問道張嬸。
張嬸呵呵一笑便說道“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因爲銀子的事情。那鍾建安正午時分便來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吃了午飯後一會兒的時間。便被花鐘氏給趕了出來,接着還氣憤的把門關了,動靜還鬧得挺大的。”
張嬸一說完,花梨便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我想可能是因爲那鍾建安借了銀子要還的事情吧,前幾天我們不是進城了麼,便看見了鍾建安被賭坊裡面的人追打的事情,我估計那鍾建安是染上了賭癮,這個時候是來湊錢的。”
花梨說到這裡也是一臉的嘆息,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花梨覺得在鍾建安的身上肯定不會只發生了這點事情。
張嬸好像也知道鍾建安染上賭癮的事情,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要是真染上賭癮,這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玩意一染上便不會有好結果。”
說道這裡張嬸看了一眼堂屋裡面,無奈的說道“你大叔當年就是染上了賭癮,結果你看,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幸好當時我打斷了他的腿。”
張嬸說道這裡,花梨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嬸“你把大叔的腿打斷的?”
張嬸呵呵一笑“騙你的,是拿 賭坊的人打斷的。不過啊這樣也好,至少賭癮戒掉了,家也沒有被敗光。”
一說到這個事情,張嬸就是一臉的感慨。
就在這個時候,花二郎家傳來開門的聲音,張嬸和花梨對視一眼,隨即兩人都很八卦的趴在院門的門縫裡面往外看着。
那鍾氏打開門,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別人在注意她們之後,這才說道“你走吧,我這裡已經沒有銀子了,雲哥兒已經把銀子拿去了,我家裡是個什麼樣子你因該知道的,該幫的我都幫了,當時求過你,求你不要去那賭坊,你就是不停,現在好了,嫂子被你賣到那勾欄院裡面去了,就連那可憐的心兒也被你弄進去了,家也被你敗得不像樣子,你叫我要怎麼來幫你,就算是我想幫也無能爲力。”
鍾氏一臉愁容,臉上居然沒有塗抹脂粉,這倒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那鍾建安被鍾氏說着低下了腦袋,擡起頭看着鍾氏一臉祈求“我知道我做了孽,但是心兒還有你嫂嫂的事情已經沒得更改了,我只是可憐家裡的老大,妹妹你就再幫我一次可好,等我把老大安置好了,我就遠走他鄉。”
鍾氏一臉愁容看着鍾建安繼續說道“老大你倒是安置好了,老三呢?老三你怎麼辦?”
鍾建安還有一個兒子,老三花梨是知道一點的。
鍾建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鍾氏立馬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你把老三怎麼了?”
鍾氏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鍾建安一臉猶豫最終還是說道“我把他賣到城東孫家了,他們家裡都是女兒,沒有兒子老三在他家裡會過上好日子的。”
鍾氏一聽這樣的話,後退了一步,呆滯的看着鍾建安“你好狠的心啊,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哥哥,你知道嗎?要是嫂嫂的孃家人知道你把嫂嫂賣了,會找你拼命的,還有心兒肚子裡面的孩子,你居然也狠心一碗藥打掉。”
“夠了!!!”鍾建安有些氣憤,臉上有些憤怒的看着鍾氏,一臉的無奈“我若是你打掉心兒的孩子,能怎麼樣,那皮貨商人已經搬走了,連同家眷一起離開了花仙縣,去向不明,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讓心兒把孩子生下來。”
鍾氏後退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鍾建安“可你也不能把心兒還有嫂嫂都往火坑裡推啊,那勾欄院是人呆的地方麼?”
鍾建安揚揚手,一臉不在意的說道“怎麼不能呆了,哪裡那麼多的女子都呆在哪裡,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我當時不把她們給賣了,等賭坊的人找到我們,一樣的會把她們賣了,到時候我一分銀子也得不到,還有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提了,你到底幫不幫我!不幫我不信不信我直接去找雲哥兒。”
似乎是鍾建安的話起到了作用,花鐘氏一聽,立馬睜大了眼睛,忙說道“你別去找他,我求求你要是你還有一點良知,就馬上離開花仙縣吧!”
說完花鐘氏立馬把自己耳垂上的兩個銀墜子取了下來,再把手上的銀鐲子還有頭上的銀簪子給取了下來,接着全都遞到了鍾建安的手上。
“哥哥我求你,你快離開這裡吧,離開花仙縣,走得越遠越好,要是被賭坊的人抓到,這一次你就真的沒命活了,我只有這些了。”
鍾建安把花鐘氏給的東西放進了袖子,接着便揮揮手,說道“這件事情我看就這個樣子,我走了,以後可能就真的不會回來了。”、
說完鍾建安便直接離開了花家莊。
花鐘氏呆愣了好久這才轉身進屋。
花梨還有張嬸,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看到了這麼勁爆的一幕。
張嬸臉上滿是無奈還有同情。
“那勾欄院是人呆的地方麼?那就是豬狗不如的地方,這鐘建安倒是心狠的,居然捨得把自己的妻子還有女兒都賣進去。”
說完張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花梨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個賭博,染上了本就是這樣的,哪裡還顧得上親情,哪裡還能想着家裡面,怎麼能弄到銀子,怎麼纔是好的。”
花梨以前見過太多這樣的悲劇,那個時候,在現代,她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是染上了賭癮,結果弄得傾家蕩產,幾乎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看來不管到了那裡,都能看見人性最貪婪的一面。
花梨看着張嬸一臉難受的樣子,便笑笑安慰道“張嬸倒是不要多想了,這些事情跟我們也沒有多少關係,何必亂了心情。”
張嬸回過神,微微一笑便說道“我聽你哥哥說你去了你外婆家裡,前幾天不是聽說你要去給你哥哥說親事嗎?現在怎麼樣了?”
“很順利,已經取了同意,那李家人同意了這門親事,等十八的時候就看家了,二十八就定親,我選的日子比較急,主要是害怕這件事情又出現什麼變故,那李家的姑娘倒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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