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屋裡面的花梨久久沒有看見司禪回來,心裡有些焦急。
司禪忙活了大半陣終於挖了幾節不大的山藥出來。
看着手裡的山藥,最多夠一個人的吃飽,司禪無奈的嘆息一聲,現在天黑了,並不適合找吃食。
那山藥拿進山洞裡面,把山藥埋進了已經沒有燃燒的火堆裡面。
司禪這才轉身走向了大樹。
花梨不時的揭開樹屋的草簾看着外面,好不容易在模糊的環境中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過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司禪站在樹下,看着花梨便小聲的說道“你快下來吧,他們走了,下來活動一下身子。”
花梨心裡一喜,忙把樹藤放下,抓緊樹藤慢慢的下了樹。
“司大哥,他們真的走了嗎?”花梨臉上帶着喜悅,慢慢的跺了幾下腳,花梨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應該是走了,而且應該不會回來了,他們把我們山洞裡面的東西都燒光了。”司禪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那些東西都是好不容易他一點點的運到着山洞裡面來的,現在說沒就沒了心裡能開心那是假的。
花梨想事情還是很樂觀的,擡起頭對着司禪便說道“司大哥其實不用傷感,只要我們兩個人沒有事情就好,那些東西我們能慢慢的想辦法弄一些進來的,更何況,我們也並不是那麼慘啊,樹屋裡面我們不是還有東西麼!”
聽到花梨這樣一說,司禪嘆息一聲“你倒是會往好的地方想。只是以後怕是你想吃米飯的願望不能實現了,這一兩個月在雲決的人沒來找我們之前,我們可能都要吃燒的和烤的食物了,而且還沒鹽。”
山洞裡面的東西什麼都沒了,食鹽自然也沒有了。
聽到這些花梨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傷感,不過現在她已經能夠看出司禪的心情不好了,便安慰道“司大哥我們別說其他的了。一切都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再說。”
花梨想得簡單人家魯濱遜在荒島上面都能生存那麼久,她倒是不相信了,在這資源豐富的大山之中還能被餓死了。
兩人走到山洞,洞裡面的濃煙已經小了很多,畢竟火堆裡面能燃燒的東西。基本上都燒光了,花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也不顧及的把鞋子脫了下來放在火堆旁邊烤起來,司禪則小心的把火堆裡面的火炭扒開。
慢慢的花梨聞到了山藥的香味。
司禪心裡一喜,知道山藥快要熟了。
“梨丫頭明天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樹屋裡面,我出去找找食物。”司禪一邊烤着自己的衣服。一邊低聲囑咐。
現在他們兩個都需要好好的找些東西來吃,補充體力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得想想辦法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
花梨聽了這話卻是皺皺眉。臉上一臉的不贊同“司大哥外面才下了三天的大雨,我覺得你不因該出山谷,畢竟外面的野獸這些也餓了好幾天了,山谷裡面有野兔還有一些能吃的東西。我覺得我們因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山谷裡面,而不是出去。”
花梨說完話,便看向了司禪,司禪的臉上滿是猶豫的神情,不過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我對這附近的大山都很熟悉,這邊沒有什麼兇狠的動物,我得出去找一些用得着的東西回來。更重要的是我想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消息。”
見司禪心意已決,花梨也不再規勸,花梨擔心的是下過大雨的懸崖路滑不好走,要想爬上去一定會費很多精力。
司禪算算時間覺得山藥應該已經全部熟透,忙拿着一根棍子把山藥從火堆裡面扒了出來。
幾節只有小擀麪杖大小的山藥擺在地上,冒着熱氣。
已經三天沒有吃過熱食的花梨還有司禪一人撿了一根,顧不得燙手,便一邊吹着,一邊吃起來。
兩人分着把地上的山藥都吃完,兩人都感覺肚子裡面依舊是餓的。
揉了揉肚子,花梨笑着說道“在堅持一晚上,明早就能吃到烤兔肉了。”
花梨的臉上有些歡愉。
這一晚上兩人都沒有回樹屋,而是在山洞的火堆面前坐了一宿。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司禪便在山谷中轉起來,這兩天的大雨把低一點的野兔巢穴都淹了。
野兔大多往高處躲了起來,所以在山谷中稍微高一點的洞穴裡面肯定是能抓住兔子的。
司禪的技術很熟練,出去不打一會便已經拿了一隻野兔回來。
花梨已經從外面拖了幾根潮溼的柴火進山洞,也不管是不是溼的,直接丟進了火堆裡面,慢慢的薰着。
好不容易在拼拼湊湊還有濃煙中,把一隻野兔給烤熟,今天的野兔實在是沒有賣相,花梨看着那野兔黑漆漆的身子,無奈的嘆息一聲“等我得多去拖一些柴火進來,司大哥你等會就要出去嗎?”
司禪點點頭,要想好好的在山谷裡面生活,鍋碗肯定是少不了的,現在這些都沒有,而且還有很多東西是需要補齊的。
藥王谷暫時他不能回去,只能去打探一下消息,而且順着藥王谷旁邊的山脈再往遠一點的地方,司禪可是知道有獵戶在山中臨時搭建的窩棚。
在那裡因該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在艱難的時候人的思維往往都是最活躍的。
司禪看向雙眼神采奕奕看着她的花梨,遂點點頭“我去找一些東西回來,等會我會再抓只野兔回來,你烤好後就直接去樹屋,我等會就走,可能傍晚就回來了。”
花梨聽了只好點點頭。
現在這裡的確缺少很多的東西,必須先把這裡的物資補充了再說,司禪有自己的打算,花梨自然是不會阻攔的。
吃完東西,司禪果真又去抓了一隻變異野兔,剝好後,給了花梨。
樹屋裡面還有一些前兩天花梨準備的幹辣椒碟子,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花梨是真心的吃不下百味的兔肉,剛纔餓着還不覺得怎樣,現在打個飽嗝,花梨居然有種想吐的衝動。
送走司禪,花梨便上了樹屋,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剩下來的一點兔肉,便沾了一點幹辣椒麪吃起來。
終於感覺把嘴裡的那股味道壓下去之後,花梨這才坐下來歇息。
這邊的司禪已經走到了懸崖的位置,看着那盤旋在樹叢中間的泥濘小路,司禪無奈的嘆息一聲。
能想象到那幾個蒙面人離開的時候,走得有多艱難。
司禪不是個矯情的主,實際上他吃的苦不比常人少,身上搭着花梨臨時縫製的布袋,司禪開始手腳並用的往上面攀爬。
好在今天天公作美,從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沒有下雨,天空中的烏雲也漸漸的散去,而且看樣子也像是要出太陽了。
好不容易爬上懸崖,司禪回頭看了一下山谷,這才捏着柴刀往藥王谷的方向走去。
山路溼滑,加之下了雨之後走起來更加的泥濘。
只要一走上山谷,山中便能找到很多吃食。
金燦燦的野果,司禪一邊走一邊摘着吃,因爲急着趕路,司禪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就連歇息也沒怎麼歇息。
很容易的便找到了昨天離開的那羣蒙面人,走過的痕跡,那羣人走過的地方,形成了一條泥濘的小路。
司禪順着那條泥濘的路徑走着,一個半時辰後,司禪居然早早的趕到了山洞口,只是山洞裡面,那洶涌渾濁的溪水把洞口淹沒了一大半。
那羣人難道還是淌水過去的?
司禪找了一圈之後,並沒有找到一羣人往別的方向離開的痕跡,便斷定,那幾個蒙面人定是淌水回到藥王谷的。
司禪往山洞裡面看了一眼,那個放置雜物的平臺,水還差一點點就淹到。
在平臺上面,還有一個破舊的揹簍以及一些雜物。
司禪沒有放過,小心翼翼的貼着牆壁走到平臺上面,接着把平臺上面只要是能用到的東西,全都裝進了揹簍裡面,司禪這才放了心。
現在並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要知道回來的時候纔是最艱難的。
司禪看了一圈平日師徒放置紙條的地方,依舊空空入也。
嘆息了一聲,司禪也不再耽擱走出山洞,跳過小溪之後,便往通向外面的地方走去。
這附近的大山,司禪還有司神醫幾乎都是走遍了的。
不遠山上有獵戶的窩棚,也是司禪在以前採藥的時候見過。
這裡的大山連綿起伏,中間肯定是有很多的獵物,平日裡那些個獵戶進山,只要沒打着獵物便會在山中住上幾天,自然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都是搬上了山中的。
那些窩棚便是獵戶臨時搭建起來棲息的地方。
現在情況特殊,就算是司禪想到最近的集市上去,來回也要兩天左右的時間,把花梨一個人放在山谷中間,並不安全,司禪也不放心,所以纔會被逼無奈想到那獵戶的窩棚。
緊張的趕路,司禪儘量的避開那些大型動物可能會走的位置。
經常出入山中採藥,一些簡單的防野獸的常識,司禪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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