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爺爺你最近都還好不。”雖然司神醫已經在花梨的面前坐着,但是花梨就是忍不住想要多此一問。
司神醫最不會的便是撒謊,嘆息了一聲,司神醫便有些落寞的說道“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司大哥現在都還沒有好消息,我啊就是擔心他,要不是王城出了一點點事情需要我回去,我還真的不想回去。”
對於王城的事情,花梨並不想了解,所以也沒有多嘴問。
倒是司禪,花梨擔心得很“司爺爺司大哥究竟怎麼樣了,歐陽大哥說不是有他的消息了麼?”
司神醫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是有點眉目了,軒轅正在追查,但畢竟是在周國,做事情不像是在驥國這樣方便,我們有很多地方都是受到限制的,軒轅的身份特殊,周國人自然要防着,所以進展很緩慢,我們做事情也比較小心。”
一說起這個事情,司神醫其實是很無奈的,每次事情看着像是有眉目了,但是等他們追查下去的時候,線索又斷了。
與其說司禪現在已經有消息了,還不如說司禪現在的事情只是有一點點眉目。
花梨聽了這話嘆息了一聲,她心裡也很明白,這個事情本來就有些難辦的,在別人的國家,別人怎麼可能讓鄰國的太子爺在自己的國家久待呢?
歐陽落晨總是覺得氣氛不對,今天是大喜大利的日子,怎麼能如此情緒低落。
“司神醫你昨天不是說給梨兒帶了很多好東西嗎?”
歐陽落晨很明智的岔開話題,不讓兩人繼續下去。
司神醫心裡也很明白,今天是花木成親的日子,是不因該說一些傷心的事情。
司神醫呵呵一笑“幸虧歐陽小子你提醒我了,梨丫頭爺爺還真的給你帶了很多好東西來,你猜猜是什麼?”
司神醫一臉詭異的看着花梨,那眼神倒是詭異得很。
這什麼都沒說,讓花梨怎麼猜?
花梨嘟嘟嘴,有些不滿意的說道“司爺爺別調皮了,直接給我說是什麼東西吧,我可是好奇得很呢!”
司神醫喜歡搞怪,花梨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司神醫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花梨的腦袋裡面轉了一下,司神醫最喜歡做的便是急人之所急,她現在最需要的,最在乎的怕只有花草了吧。
越想心裡這個答案,花梨越是興奮。
“司爺爺要是我猜對了你有什麼獎勵?”花梨一臉調皮的看着司神醫,那小眼神,倒是讓司神醫笑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就知道你古靈精怪,你要是猜出來我立刻把東西送給你。”
司神醫爽朗的說道。
花梨卻是不在意的嘟嘟嘴“反正我就算不猜出來,你也要給我的,我們賭注大一點,要是我真的猜出來了,你能不能幫我剛進門的嫂子把下脈,檢查一下身子?”
花梨這叫合理的利用,司神醫在醫治病人這關上,沒有司禪要求那麼多,只要是病人,他看着合適的都會醫治,當然疑難雜症是最好的。
司神醫還以爲花梨是要別的東西,卻不想是要他幫着看病。
“這個沒有什麼問題,你快猜猜我究竟給你帶的什麼東西?”
司神醫一臉急促的催促道。
坐在一旁的歐陽落晨沒有見過花梨跟司神醫在山谷裡面的相處方式。
這一次初見,倒是真的比從軒轅雲決喝司禪嘴裡聽到的有趣很多。
花梨清了清喉嚨,笑了一笑,便調皮的說道“是花種子對不對。”花梨一句話擊中要害。
司神醫一臉的無奈。
“你這個丫頭,算你贏了,還真的是花種子。”司神醫很無奈的從袖口裡面把一個不大的香囊掏了出來,香囊是白『色』的,上面繡了一些花草的圖樣,但看外面的布料,花梨倒是能想到香囊的價值。
花梨很是興奮的接過了司神醫手裡的香囊,打開一看,一小包小包的種植被油紙包着,放在了香囊裡面。
“這些都是些什麼花草?”花梨對花有種天生的癡『迷』。
司神醫一臉笑意“梨丫頭這個可是司爺爺好不容易給你收集到的,可是珍貴得很的。”司神醫沿途沒有事情便許尋找花草種植。
這小小的一香囊,可是費了他不少的心思,還有很多還是從周國帶過來的珍品。
司神醫知道花梨養花不僅有一手,對種植種子也是很有一手的。
能把軒轅雲決手裡的那些花種子種植出來的,絕對厲害,反正司神醫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花梨握着手裡的香囊,一臉的感激,心裡暖暖的一股暖流流過“還是司爺爺對我最好了,居然給我收集了這麼多的好東西,我心裡好感動的。”
花梨感動過後,隨即便話題一轉“司爺爺你剛纔答應的事情還算不算數,你到時候幫不幫我嫂子檢查身子?”
這個事情花梨可不會忘記的。
“這個是小事情,你這個丫頭,這半年倒是長高了一下,臉上也有肉了,怎麼你別的地方都在變,你的個『性』怎麼就不改變改變?一副吃不得虧的樣子。”司神醫有些無奈的說道。
花梨咯吱咯吱的一笑,站了起來便說道“司爺爺你可不能這樣說哦,這個是賭注,是賭注就得執行,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怎麼能夠說話不算話呢?司爺爺你這一次可是要留下來好好的耍幾天。”
歐陽落晨覺得自己很沒有存在感,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他反而成了陪襯。
花梨跟司神醫因爲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兩人的話像是一輩子都說不完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直到外面有人說新娘到了的時候,兩人才赫然的記起,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兩人站了起來,走向了外面。
院壩裡面的桌子都已經擺好,只留下大門中間的路。
這個時候聽到新娘子來了,在院子裡面玩耍的人都聚集到了門口和路兩邊,就想看看新娘子,沾沾喜氣。
花梨和司神醫歐陽落晨直接走到了門口,轎子是不能進院子的,只能在門口停下。
八個轎伕很吃力的樣子,直接把轎子擡到了院門的門口,這才停下。
花木騎着白馬走在馬車的前面,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院門口,花木便從馬上跳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李達很自然的把花木遞過來的繮繩接住,然後把白馬牽到了一旁。
驥國的風俗很多,比如踢轎門,比如媒婆揹着新娘要踏過火盆,然後直接把新娘背進堂屋裡面。
花梨和花木的爹孃都已經去世,高堂的位置在花梨和花木的要求下面,李達和李康氏坐在了上面。
在花梨和花木的心中,兩人才是他們最親最親的人。
李梅今天一身大紅嫁衣,上面繡着的是並蒂蓮花,還有一些象徵美好的花朵。
那嫁衣上面的一針一線看起來都精緻無比,花梨知道這個都是李梅自己繡的。
李梅的頭被紅『色』的蓋頭擋住,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樣子。
花木一臉的開心,一走進屋子,便由媒婆把李梅放了下來,接着一個紅『色』的花球遞到了兩人的手上。
花梨看得樂呵,總覺得這樣的儀式跟電視劇裡面很像,只是一些小細節有些不同。
主持婚禮的,便是媒婆,花梨一直有些不瞭解花仙縣的婚俗,媒婆在婚事裡面扮演的角『色』很多。
茶水已經被別的身子準備好,等三叩首完成之後,便是敬茶。
李康氏和李達的眼睛裡面都有些溼潤,這一天他們盼得太久,也擔心得太久,今天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心裡不開心不激動那是假的。
花梨也站在一邊一臉滿意的看着跪在地上敬茶的兩位新人。
司神醫臉上泛着笑容跟花梨站在一起,低聲的說道“什麼時候你才能跟我的徒兒這樣,那樣子我這個老頭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不知道爲什麼站在一旁的歐陽落晨聽了這話,心裡居然有點酸酸的失落。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花梨,見花梨一個白眼丟給司神醫之後,心情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花梨憤憤不平的說道“司爺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只當司大哥是哥哥的,你要是再『亂』說,別怪我不給你做飯吃哦,我最近可是研究了很多個新品菜餚的。”
司神醫就是想嘗一嘗花梨的手藝,他覺得他自己被花梨在山谷中養刁了,嘴裡吃別人做的東西,總覺得沒有花梨做的好吃。
其實這個也是講究一個心情的,花梨做菜的事情,很是用心,司神醫在一旁也能看見,加上花梨的心意在裡面,司神醫當然覺得很好。
所以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總覺得外面的東西都趕不上花梨做的好吃。
以前從來不講究吃食的司神醫難得的挑嘴了。
“別,梨丫頭你這不是故意折磨你司爺爺麼?你還真的能抓住你司爺爺的軟肋,我啊,這一次還真的是爲了好吃的東西來的。”
花梨心裡倒是樂呵了,她就是知道司神醫這個人,其實嘴攙着呢,以前只是沒有被髮掘出來而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