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花梨也有些猶豫起來,若是隻有遺書,是有些難辦。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不是,花梨嘆息了一聲接着問道“你爹的字跡,還有誰認識?對了你怎麼知道陸管家父子是想謀劃你們家的家產?”
這個事情一提起,陸風的心便有些心疼,想到自己爹孃以前也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人,卻沒有想到最後卻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了。
心如何不疼。
“這個事情還得多虧你。”陸風的話讓花梨很是迷惑。
怎麼這個事情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花梨突然想到,陸風的態度改變,是她讓陸風去拿賣身契的時候,也就是說,很肯能陸風是在去拿賣身契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難道那賣身契裡面有文章?”
花梨疑惑的問道。
陸風點點頭這才說道“我跟我爹孃小時候最喜歡玩的,便是我爹藏東西,然後叫我去找,我一直都沒有想到賣身契的事情,那怕是陸管家讓宅子中的丫鬟和小廝處處爲難我,我也沒有想過要跟陸管家怎麼樣,只是陸管家看着我的謙讓,卻以爲我是膽小不敢,便一步一步的逼迫孩子們,你也知道我本來給孩子們找了房子的,這些大點的孩子我是帶來這邊想看看有什麼事情是他們能做的,所以回到了家,陸管家把他們安排到破敗的院子,我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好,只是沒有想到陸管家越來越變本加厲。”
陸風一口氣說完,有些失望的笑了起來。
“我很疑惑的便是回到村子裡面,怎麼那麼多難聽的話傳了出來,所有人都說我不孝,說我還有臉面回來。我曾經是因爲愧疚離開,現在回來,卻是因爲想明白了,我就是不明白了,我回我自己的家,爲什麼有這麼多人說東道西。還有當年我爹孃去世的消息我也是在他們安埋之後我纔得到的消息。”
陸風的心裡很內疚這件事情,這個也是心裡的心結吧!
花梨不知道該怎麼來安慰陸風。只是無奈的嘆息了一下。
陸風繼續說道“我爹孃藏東西很厲害的,只要是我爹藏的東西,很少有人能找到的,在我還小的時候我娘總是會跟我說,丫鬟小廝的賣身契,還有房契地契這些重要的東西都是要收拾好的,這次回來,陸管家聽說我要賣地,很是爽快的把地契便拿了出來。那個時候我都有些懷疑,因爲我瞭解我爹孃,說實話,我爹孃就我一個孩子,以前生前的時候就說要把所有的家產留個我,所以當陸管家把地契拿出來的時候我有些疑惑。我爹孃做事情是很謹慎的,不可能會把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陸管家,所以我便開始注意府中的動向。”
說道這裡,陸風停頓了一下,隨後回頭看着花梨,苦笑一下,繼續說道“你叫我去拿賣身契。我便到了我的房間,沒有想到還真的找到了,只是裡面的信件卻少了兩封,那兩封是在我爹孃去世前寫的,卻沒有了,我爹孃一直把我寫的信件收拾得很好,每一封我爹都會細心的標明日期,你知道中間最大的漏洞是什麼嗎?”
花梨直接搖頭,一臉迷惑的盯着陸風。
“那是因爲我在我爹的信件裡面,並未找到我最後兩封信,但是我卻受到了我爹的回信,都很簡單,一句話,家裡都好,勿惦記!”
“當初我正在跟着師傅學藝,正是忙碌的時候,那裡走得開,所以也沒有在乎這個事情,卻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陸管家便有了異心,後來我找到了陸管家一家的賣身契,還有這宅子的房契,小廝丫鬟婆子的賣身契,還找到了一封我爹臨死前寫的信件。”
陸風說道這裡居然流下了眼淚,聲音也有些哽咽。
花梨有些不忍心,把手帕遞給了陸風,一臉擔憂的看着陸風“你也不要傷心,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最關鍵的便是讓你爹孃沉冤得雪這纔是最關鍵的事情,一定不能讓陸富父子這樣快活。”
花梨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像陸管家這樣的奴才,真心的有些可惡。
陸風有些感激的看着花梨,接着說道“原來我爹孃早就知道陸管家有了異心,一直提防着,那些賣身契重要的東西,便早早的藏了起來,只有地契這些藏在了另外的位置,最後被陸管家找到。”
陸風說到這裡,花梨已經明白了一個大概,陸家夫婦最後的日子一定很難熬吧!
“哎!你爹孃還真的可憐!陸風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支持你,我之前還有疑惑,現在也想明白了,那陸管家之所以那麼爽快的答應你把地賣了,一定想讓村子裡面的人呢恨你吧!”
陸風點點頭;“他一邊很支持我買地,還很熱情的拿出了三十來畝的地契,一邊在村子裡面散發謠言,說我要把地全部賣完,到時候村子裡面的人便不會有田地租種。”
陸管家這招來得有些卑鄙。
花梨聽了一臉的鄙夷“這的確夠卑鄙的。”
陸風苦笑“以前的陸管家一家人不是這個樣子的,陸錢小時候也是跟我形影不離,是好兄弟,卻未想到我離家兩年,我爹孃去世兩年,才四年的時間,他就變了,陸管家也變了,就連以前對我最好的陸嬸也變了。”
陸風沒有多少親人,也是因爲如此,才很珍惜身邊的友情還有親情,卻未想到,到最後卻被傷害成這樣。
花梨心裡很不好受,嘆息一聲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馬車緩緩的進了城門,這樣的組合自然會引起大家的關注。
官差那邊,是兩輛馬車還有三匹快馬,馬車直接向衙門走去。
而後面不大一會也跟了一大羣趕來看熱鬧的。
花梨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無奈的嘆息了一下,便對着陸風說道“你爹寫的信件你都帶上的吧!還有與沒有能夠證明你爹孃的死因是因爲生病,而不是毒!”
這個時候要害人,最好的辦法便是下毒。
陸風搖頭,很無奈“除了信件,便沒有別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梨咬咬脣,心裡想到了一個人,但立即打消了這個想法,已經答應了,至少兩年的時間不會跟他聯繫,說到就應該做到,這也算是給兩人彼此之間的考驗。
“我們還是先去衙門再說,總之我相信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陸風點點頭,還是很有信心。
這個事情的流程跟花梨瞭解到的進官府的流程都是一樣,以前在花仙縣的時候送錢二狗進衙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官差直接帶走,便少了寫狀詞還有擊鼓這些緩解,而是直接帶上公堂,由官差說明事情的經過。
這個時候的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現在有這麼好看的一個熱鬧,自然是不會放過。
花梨因爲並不算是證人也不算是狀告人,也沒有資格進入公堂,但好在站在最前面的位置,看着公堂裡面的情景。
陸風一進去便對着堂上的官爺抱拳鞠躬,卻未跪下。
花梨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陸風是秀才。
秀才在驥國上公堂是不用下跪。
等官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便是審理。
花梨只是冷靜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進了公堂,就算是想要幫忙也幫不了的。
只能等待審理的結果。
事情進行得並不是很順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公堂之上,陸風已經把自己爹臨死前寫的信件給了官爺。
而陸管家這邊,本來是來幫助陸管家作證的村裡人,漸漸的聽了陸風的供述,居然有些動搖了起來。
其中,動搖最厲害的,還數那最先說話的老者。
陸風一臉的悔恨“官爺一定要爲我爹孃做主,我這麼多年揹負不孝子的名聲,我都認了,但是我爹孃萬萬不能讓他們這樣不明不白的去世。”
官爺看了陸風給的信件,心裡也是搖擺不定,那封信上的證據倒是能夠證明陸管家已經起了歹心,但是唯一不能證明的便是這封信的真僞,不知道是不是陸老爺所寫,這纔是官爺最頭疼的事情。
“這個是自然我定是要查明爹孃離世的原因,只是這信件,還有誰能證明一定就是陸老爺和陸夫人所寫。”
這個問題終究還是被問了出來。
花梨的心裡也很擔憂,很不放心的看着陸風。
陸風搖了搖頭說道“回大人,這個我並不能找到能夠證明的人。”
這話一說出來,花梨明顯的看見陸管家鬆了一口氣。
就在花梨和陸風以爲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那最先說話的老者卻突然說道“回大人,我能證明,我認識陸老爺寫的字體,這個事情村裡人都能給我作證,當年陸老爺跟同村的秀才比賽寫字,讓我們大家猜,當年我便猜了出來,後來陸老爺也做過幾次這樣的事情,所以若是那信件是陸老爺寫的,我定是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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