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小心的看着兩人。
只見喜兒先是很慌亂的搖晃着張嬸,隨後見張嬸沒有反應,居然左右看了一遍之後,一旁的小丫鬟便小聲的說了幾句。
只見喜兒離開,小丫鬟留了下來。
花梨心裡很疑惑,以爲喜兒是回家叫人去了,正想着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卻見着了驚悚的一幕。
只見小丫鬟拔下頭上的髮簪,就要刺向張嬸的喉嚨。
花梨見識不對,立即對着林子裡面吼道:“阻止她。”
這話一出,那個小丫鬟顯然沒有想到花梨還在林子裡面,而就在小丫鬟猶豫的時候,一片樹葉飄過,小丫鬟握着簪子的手背直接出現了一道血口。
而簪子也在這個時候落在了地上。
一滴滴血落在了張嬸的髮髻裡面。
小丫鬟反應過來就想要逃走,只見黑衣男子很快的出現在小丫鬟的身後,伸出手便是一個橫劈,小丫鬟也跟張嬸一般倒在了地上。
而黑衣男子反應很快,拿着地上的簪子便在張嬸的腿上刺了一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而黑衣男子很快的把簪子塞進了小丫鬟的手上。
花梨驚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以思議的看着黑衣男子,完全不明白黑衣男子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黑衣男子來不及給花梨解釋,上前對着花梨輕聲說道:“花小姐得罪了。”
說完之後還沒來得及花梨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見黑衣男子抱着花梨便直接躍下了牆角,正好落下的地方是花梨以前種植花草的花圃裡面。
而黑衣男子快速的翻牆離開。
就在花梨還沒弄清楚事情經過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
院門被拍得“啪啪啪”的響。
花梨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了出去,把門打開,卻見這喜兒一臉怒氣的看着花梨。
“我娘到你這裡來沒有?”
喜兒說着還不時的張望着院子裡面,花梨直接擋住門,對着外面的喜兒說道:“你娘怎麼可能到我這裡來,就算來了也不會歡迎她。”
說完花梨便作勢要關門,喜兒怎麼肯。用手把門撐住便對着花梨說道:“不可能我娘說了她要來找你,怎麼可能沒有在你這裡。”
說着就要進院子。
花梨冷冷的笑道,心裡卻有些悲哀,沒有想到張嬸她們變了,就連喜兒也變了,銀子這個東西還真的不是好東西。
花梨冷眼看着喜兒,笑着說道:“你要是再無理取鬧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這是我家。我說你孃親沒有在這裡就沒有在這裡,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叫官差來搜查,至於你,還沒有這個搜查的權利。”
說完花梨就不再理會喜兒,就在這個時候雲飛走了過來。
只見雲飛臉色一黑,對着喜兒便說道:“喜兒不要胡鬧,說不定孃親到別的地方散步去了。我們到處找找就好。”
有了雲飛的話,喜兒這纔算是沒有再鬧下去,而花梨也算是明白了喜兒的意圖,接下來怕是兩人要到後山去,接着就是發現張嬸已經死去,再接着便是栽贓陷害吧!
喜兒跟雲飛還真的往後面的小路上走去。
花梨也慢慢的跟上,這麼好看的戲,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呢!
只見雲飛和喜兒已經走上了小路,而就在這個時候花梨也跟了上去。
花梨比喜兒她們先叫了出來:“前面躺着的是人嗎?”
雲飛和喜兒沒有想到花梨還跟了上來。
喜兒疑惑的看了花梨一眼,隨後便有些怒意的對着花梨說道:“你怎麼跟着來了?”
花梨聳聳肩。遂說道:“誰說我跟着你們了,我是想要到處走走。”
說着也不理會喜兒,直接走到了雲飛和喜兒的前面。
花梨三兩步跑到了張嬸和喜兒倒下的地方,見着喜兒已經漸漸的醒了過來,而手裡還握着簪子,張嬸也漸漸的動了起來。
喜兒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理會花梨,而是上前便焦急的問道:“孃親你怎麼了?”
張嬸揉着頭,一轉眼便看見喜兒手裡握着還有血跡的簪子。也揉着腦袋。
喜兒有些驚悚的看着花梨,遂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花梨微微一笑說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我經常散步到這裡來,你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手上的簪子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在滴血。你傷到誰了?”花梨表情驚悚的說道。
而張嬸這個時候的神經也漸漸的復甦,只覺得自己的大腿有些疼痛,隨後便是慘叫了起來。
“我的腿怎麼了?怎麼在流血?”
花梨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一旁的雲飛則是一臉烏青的看着花梨。
張嬸一邊吼一邊左右看着,接着張嬸便看見了喜兒手裡的簪子。
不由有些害怕的說道:“喜兒你手裡怎麼有簪子?”
喜兒這纔想起自己手裡還握着簪子,忙把簪子藏在了身後。
張嬸慢慢的想了起來,自己昏迷的時候身上是沒有傷口的,而喜兒手裡的簪子是怎麼回事?“
張嬸低頭看着自己腿上的傷,是簪子挫傷的沒有錯。
張嬸一下子彷彿明白了什麼,有些氣憤的看了雲飛一眼,隨後怒聲對着喜兒吼道:“你這個白眼狼,我算是白養你了,沒有想到養了你十幾年,你的心卻是向着外面的,我養你做什麼,養你做什麼。”
花梨只覺得眼前的事情已經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便想要離開,卻見着喜兒突然吼道:“你剛纔怎麼在林子裡面?”
喜兒的話,花梨當然不能承認:“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在林子裡面了?我一直都在花圃裡面料理花草,你是我在樹林裡面。你是不是眼睛花了?”
花梨的話說得很肯定,喜兒揉揉頭髮,覺得自己已經昏了。
雲飛看了一眼喜兒手背的傷,心裡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遂有些不耐煩的對着喜兒說道:“別胡說,人家花小姐一直都在自己家裡,怎麼可能在後山,再者你看看這地上的血跡還沒有乾涸,你們受傷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我們剛纔纔看見花小姐在院子裡面,花小姐怎麼可能出現在林子裡面。”
雲飛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在爲花梨開脫,而花梨卻清楚這個是在爲他們自己。
花梨聳聳肩,面露嘲諷的看着雲飛,隨後便說道:“雲公子說得對,你們家裡的破事誰願意管誰管去,我沒時間陪你們。呵呵這林子中的景色倒是很美。”
說完花梨直接往林子裡面走去。
留下一臉氣憤的幾人。
也不知道今天這個計策是誰想出來的,一點水準也沒有。
等花梨再次從林子裡面轉悠回來的時候,雲飛他們已經離開,只有地上的血跡還在。
花梨直接回到了家中,對於剛剛的事情也是儘量的當做沒有發生過。
雲飛怒氣衝衝的回到了院子裡面,直接轉身看着張嬸和喜兒便大聲怒吼道:“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你們都在做些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花梨已經起了疑心,起了疑心懂不懂。你說你們究竟想要怎樣!”
黑衣男子的那一簪子下去,直接已經刺到了骨頭,這個時候的張嬸疼得大汗淋漓。
見到雲飛發怒,張嬸只能忍住疼痛站在原地。
喜兒一臉悲傷的看着雲飛,等雲飛話一說完便低聲說道:“有什麼事情你能等會說嗎?你看我孃的傷,讓都流了這麼多的鮮血。”
雲飛這才忍住了火氣,讓張嬸下去包紮。
而喜兒和小丫鬟卻留了下來。
“我怎麼給你們說的?做事情要小心,你們真的以爲花梨是那麼好陷害的?這麼小兒科的手段可不適合花梨。”
這邊院子發生的事情,花梨沒有耐心去知道,花梨回到了自己的家。直接回到了房間裡面。
這兩天還真的是忙壞了。
在牀上躺了一會,花梨決定還是起牀做飯。
第二日,終究還是不平靜的。
花梨因爲知道李大叔他們近日要鬧事,便直接去了豆豉廠裡面。
早早的花梨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那豆豉廠門口的路上。
花木則和李虎一左一右的拿着木棒站在花梨的背後,那樣子倒是有些痞子的味道。
花梨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前面浩浩蕩蕩的人羣。
只見爲首的便是李大叔帶着前日離開的那九人,以及廖嬸和張嬸一大家子。還有些村子裡面給你李大叔是站在一條戰線的村民。
花梨心裡一點也沒有擔心過,李大叔她可不害怕。
李大叔帶着人已經走到了花梨的面前,遂一臉冷意的看着花梨。
“梨丫頭你坐在這裡是怎麼回事?”
李大叔有些怒氣的說道,現場的氣氛並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李達和李如丁把廠裡面做工的人都叫了出來。
隊伍也很浩蕩。
花梨依舊優先的磕着瓜子。遂擡起頭看着李大叔便說道:“瞧李大叔說的是什麼話,你心裡不是最清楚我在做什麼麼?”
花梨的態度可不好。
李大叔不由怒了:“我也不管你在做什麼,總之我的人也進去做工。”
花梨嘿嘿的笑道,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做工?你說的是離開了這些人麼?”
花梨伸出手指了指李大叔背後的那些人,隨後有些嘲弄的看着李大叔,低聲的說道:“李大叔做人不知道廉恥是最可怕的,這廠最近一段時間你們還是不用來了,對了你不要嫌棄自己沒有事情做,明日我們便可以開始算賬,我可是知道最近半年多,我們豆豉廠可賺到不少銀子,這樣的話大家都能多分一點不是,最近一段時間倒是讓李大叔保管銀子保管辛苦,明日記得早點過來,當然我建議你能多帶就多帶,這樣氣場比較大不是麼。”
說完花梨便站了起來,對着一夥熟悉的村裡熱說道:“明日你們也記得早點來參加。”
李大叔一臉氣憤:“花梨做事情不要太過分。”
花梨聽到李大叔的話,頓時笑了起來:“過分?究竟是誰過分?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李大福你身上的穿的,吃的,你住的房子,誰給你創造的機會?你們忘恩負義做了狗東西我都不屑說你們了,還敢說我做事情過分,既然你今天這樣說了,我覺得我還是與必要滿足你的要求,我就做做過分的事情,也好讓你看看我做事情過分起來的時候能有多過分。”
李大叔氣憤難耐:“花梨,做事情最重要的便是要低調,不要太過於張狂,不要以爲你背後有了不起的人物我就害怕你們!”
花梨聳聳肩,笑着說道:“我沒有要你害怕我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都散開吧,這裡不好玩,對了哥哥有誰要是硬着要闖進來,直接打就是。”
這話一出,在場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
花梨真的有些張狂了。
李大叔自然沒有那個勇氣去挑戰花梨的極限,倒是沒有闖,卻是在給花梨提醒:“總有一天你莫要落在了我的手上,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花梨也認真的看着李大叔隨後說道:“那我就等你讓我生不如死。”
李大叔並未帶着人離開。
而是直接站在了大路的中央,而花木則帶着豆豉廠裡面工作的人站在了路口。
那樣子便是要堵住不讓李大叔他們進去。
花梨卻是悠閒的走進了豆豉廠。
這邊的李大叔跟花木一直較着勁,只是花木心裡更加的坦然,面對起李大叔來也更加的有信心。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花梨便等到了花木和一衆人進來。
只見花木一臉的開心,而廠裡面人也是如此,那樣子倒像是打贏了一場大戰一般。
“妹妹他帶人走了。”花木走上前便對着花梨輕聲說道。
花梨微微一笑,便說道:“我就知道他會走,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而花木總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對着花梨便有些擔憂的說道:“妹妹我總是擔心李大叔不可能會這麼簡單的離開,我總是害怕李大叔還有後招。”
花梨微微一笑,安慰道:“你完全不用擔憂,沒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