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哪裡不知道花錢氏的德行,這會自己本來錯了,還要這樣對待苦命的花李氏。
議論聲自然沒有那麼好聽。
但做爲臉皮很厚的花錢氏,在一次證明了她的臉皮不是別人說幾句,就能紅的。
花錢氏已經有點接近瘋狂,一想着自己的相公要被送進官府,還要蹲大牢,到時候別說臉面了,就是身體也受不住啊。
更何況一送進官府,縣太老爺說不定真的會讓她們家砸鍋賣鐵的付清聖手醫師司禪的醫藥費,這怎麼行。
若是這樣不僅她以後沒了家,就連自己孃家人也不會有什麼臉面,這樣的事情,花錢氏是堅決不讓她發生的。
所以她想,若是給花李氏幾個下馬威,給花二郎幾個下馬威,興許她們就不會再敢來找她們麻煩。
至於聖手醫師司禪的醫藥費,到時候她不承認,便不會當真。
當然這些都是花錢氏天真的以爲,並當不得真數。
花錢氏有些憤怒的看着挽着袖子,一副潑辣的樣子,立馬憤怒的對着花梨便罵道“你個小蹄子小賤人,年紀小小就知道勾引人就算了,還愛多管閒事,你別忘記了,你現在跟花二郎家可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她們的事情也輪不着不管,你也管不了,這是我跟花李氏之間的事情,識相的就給我讓開,要不然別怪老孃我不客氣。”
花梨並沒有害怕,反而繼續把袖子挽高,指着花錢氏便反駁道“你說我勾引人,我勾引誰了,你不給我說清楚,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把你押送去見官,告你一個污衊罪。”
好吧其實花梨也不知道驥國有沒有這項罪名。不過能說出來嚇嚇花錢氏也是可以的,誰叫花錢氏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聽到花梨的話,一旁的李大叔還有一衆花家的男人都起鬨道“花梨我們都支持你,把這個滿嘴噴糞的送去衙門,到時候也可以跟她那個心腸惡毒的花大郎關在 一起。”
站在一旁的廖嬸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人家花梨還是個小姑娘,你們也能開口說出那些不要臉皮的話,還有花二郎去年冬天才捨命救了你家大郎一次,我記得你們連看都沒有看過受傷的二郎一眼吧,現在又想把二郎害死,還說出那些惡毒的話。居然還動手打李氏,要我說啊,我們就因該把他們一家都送去官府。”
廖嬸一口氣說完。村裡人都叫好,聲討聲也越來越大。
一旁的錢吳氏看着自己女兒被人圍攻的訓罵,雖然心裡還有那一千多兩銀子的顧忌,但還是站了出來。
錢吳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人羣便罵起來“這是我女兒家的家事。管你們什麼事情,居然都來添亂,自掃門前雪懂不懂。”
花家莊的人自然不願意被一個外來的人叫罵欺負,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沒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里正過來了,花青策看了一眼一手叉腰潑婦狀的錢吳氏便不耐煩的說道“鬧鬧鬧。有什麼好鬧的,你是那裡的人,居然還跑到我們花家莊來撒野。”
花青策的話並沒有讓錢吳氏安靜下來。反而,錢吳氏還更加的囂張起來,她並不知道眼前站着的就是里正。
只認爲是花家莊那個愛管閒事的,所以接着說道“我說的那句話假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人家的私事。你們在這裡攙和什麼,有這個閒心還不如回家種種地帶帶孩子。”
花青策的臉色鐵青。冷冷一笑,隨即說道“誰說這件事情就是私事了,花大郎差點把花二郎打死,這件事情就是公事,還有大夥喜歡看熱鬧管你什麼事情,你若是再出來耍橫胡鬧,你相不相信我把你們趕出去。”
錢吳氏聽到花青策的話,臉色變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你嚇我,你又不是官老爺,憑什麼趕我出去。”
一說到這裡,花青策還有一旁的花家莊民衆都笑了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官老爺,我不僅是官老爺,還是花家的族長,不管於公於私這件事情都該我管,還有不想我把你們錢家人都攆出花家莊一個個都給我閉嘴。”
里正花青策威武起來的時候還是 挺有威嚴的,本來嘛,要是做里正沒有威嚴,豈不是管不住下面的人。
被花青策一陣怒喝的錢吳氏,極其的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
一旁的花錢氏立馬扶住錢吳氏,隨即哭着說道“是我命苦啊,遇到這些豺狼虎豹,處處都想爲難我們家啊,不就是看着我們一家人好欺負麼?”
聽到花錢氏說這樣的話,花梨只是無奈的翻翻白眼,極其的無語,這件事情的 發生,究竟是誰欺負誰啊。
而里正已經習慣了花錢氏的蠻橫無禮,這個時候已經把她徹底的當成了空氣。
里正走到花李氏的旁邊,低聲的問道“你們家二郎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花李氏擦擦眼淚,點點頭,花青策無奈的 嘆了一口氣“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爲你們討回公道的。”
花李氏也已經對花錢氏還有花賀氏心灰意冷,點點頭施了一禮“謝謝里正爲我們主持公道。”
花青策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便對着擋在路中間不讓花二郎她們回家的錢家人說道“不想我們把你們都趕出去,就給我讓開。”
錢吳氏一聽花青策的話,給擋在路中間的幾個子女兒媳打了個眼色,隨即站在路中間的那幾個便走到了路邊。
而花木也抓緊這個時間,上了馬車,趕着馬車進了村子。
歐陽落晨家的馬伕立馬跟上,站在一旁的歐陽落晨不由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以往我只聽說過鄉野潑婦,他們說得有多厲害,多麼蠻不講理我都不相信,但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果真厲害,而且真的很蠻不講理。”
一旁的司禪重重的拍拍歐陽落晨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這個也算是我見到最天怒人怨的一家人,你看看村裡人,沒有一個是站在她們那一邊的。”
司禪也算是見識廣博,走的地方也很多,以往也是見識了這樣吵架的場面,但是像是今天這樣的,也是第一次見到。
司禪看了一眼旁邊的花梨,對着歐陽落晨便說道“我們走吧,先把花二郎安頓好了再說。”
這邊的花梨已經扶着花李氏跟在了馬車後面。
花賀氏還有花錢氏以及錢吳氏站在路中間看着幾人進了村子。
“娘啊,你說該怎麼辦啊。”花錢氏急着直跺腳,有些無奈的看着花賀氏。
花賀氏也有些着急,眼睛一轉,隨即說道“這件事情想要突破,還是得在花李氏哪裡,你想想,若是花李氏還有二郎不計較大郎的過失,那麼這件事情花青策還有村裡人就管不着了。”
說完花賀氏便繼續對着花錢氏說道“你帶你娘進屋子裡面去吧,也快正午時分了,該做飯了。”
花錢氏“哦”了一聲,便看着花賀氏往花二郎的家裡走去。
這邊馬車一到花二郎家的門口,李大叔便叫了幾個村裡人來擡花二郎。
等把花二郎擡進屋子,安頓好後,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李大叔安慰了幾句躺在牀上的花二郎後,一出門便對着花李氏說道“二郎家的你放心好了,你家地裡的事情,我都跟村裡幾家願意幫忙的商量好了,今年地裡的事情我們都抽空出來幫你們種。都是鄰里之間,你也別推辭,這都是大夥的心意。”
花李氏的眼睛還有些浮腫,擦擦眼淚點點頭,道謝道“謝謝李大哥幫忙。”
而花梨這個時候卻是在招待歐陽落晨還有司禪,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不是,加上這件事情還得多虧司禪幫忙圓謊沒有被拆破。
歐陽落晨還有司禪坐在花李氏家的院子裡面,凳子這些都是張嬸還有花梨搬出來的。
村裡人大多實在,花二郎造了這麼大的罪,很多人家都從家裡拿來東西看望,不是雞蛋就是雞之類的。
花李氏忙着感謝大家,而一旁的花木卻是自覺的進了廚房,幫花二郎熬藥。
屋子裡面的人都已經走了,司禪這才站起來往屋子裡面走去。
司禪一進去,花梨也忍不住想進去聽聽看看司禪究竟怎麼說。
而歐陽落晨覺得無聊至極自然也是要跟着進去的。
屋子裡面聖手醫師司禪給花二郎把着脈,花二郎是清醒的,而且意識也越來越清楚。
司禪把了脈又問了一些簡單的事情,這才笑着說道“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再休息兩天,就可以起來簡單的活動了,只是最近還是不要幹做活,儘量等傷口完全好的時候再做。”
司禪說完,一旁的花李氏一一記下,點點頭,感激的說道“謝謝司禪大夫了,若不是你我家二郎真的就...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說着花李氏便拉着花山的手,一下子跟司禪跪了下去。
司禪看着花李氏突然起來的舉動,忙把花李氏扶了起來,一併也把花山拉了起來。
“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花梨吧,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走着一趟,自然也不會救到你家二郎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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