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月和花二叔跑,再加上花水木和人家姒二叔的打聽,再加上花正傑從各處鄉民們哪兒搜來的信息,總共有三個人。
其中一位,那是百勝將軍,最重要的是,人品好,挺願意幫助你們貧苦大衆的,只不過,人家退休了。
而另外兩位則是百勝將軍的徒弟,一位姓諸葛,一位姓吳。
姓諸葛的那位,自己吹是諸葛孔明的後代,不過,人家也確實有幾份料的,基本也沒輸過,唯一一次輸了,也能幫人家得嘗所願。
曾經有位當衆殺人的殺人犯,基本沒人敢接這單官司,畢竟有幾百對眼看見那貨殺人了。
其中有幾位還是鄰省的舉人,剛好路過,進京趕考的。
由於當街殺人這事兒鬧得很大,再加上還有幾位御史也看見了,完全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這單案子,在大家看來,那都是板上釘釘的,兇犯必死無疑。
經過人家諸葛訟師的幫助,雖然還是砍了頭,不過,卻是緩了三年。
在這三年裡,那殺人犯在牢裡有了七八個妾,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給他們家留了後。
本來那殺人犯是家裡的獨子,還沒有香火留下來的。
所以,那殺人犯的父親便找上了諸葛訟師,雖然人家付了整整五萬兩,不過,人家覺得花得值。
有什麼是比孫子更加重要的?
至於另一位姓吳的訟師也是極爲厲害的,只不過,相對而言,沒有諸葛訟師那樣,把銀子看得那麼重,這位看重的是名聲。
花二叔和花水木是傾向於是找吳訟師。
吳訟師的公價是一張狀紙五十兩,你別看狀紙五十兩好像很貴。
要知道,寫狀紙可是特別有竅門的。
只要你寫得好,像有些官司,完全可以說是可以不戰而勝。
倘若你寫得不好,有漏洞,也會被對家訟師針對你這個漏洞來打,所以,狀紙可以說是決定了勝負的關鍵一筆。
而吳訟師打官司,倘若輸了,像徵性的收點辛苦跑腿費,倘若贏了,那麼則根據你的家境再收。
比方說像容月家這樣的家境
,那麼,他則會收一百兩,倘若像花二叔家的這種,則收五十兩。
雖然貴也是貴了點,不過,絕對不會要你一半身家的,不像諸葛訟師。
人家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頂半年的主兒,主顧遍佈三省十幾個府,只要有銀子,就是人家諸葛訟師的客人。
容月的想法是找諸葛訟師,她要的是穩贏,至於銀子的話,她有打聽過,人家狀紙也是五十兩,不過,讓他打一場官司,那就是一堂一千兩。
當然了,像錢氏他們這種小官司,諸葛訟師的徒弟也說了,基本就一堂能夠搞定。
以前容月對訟師這一行的收費不是很懂,不過,經過這些日子來的跑訟師市場,她大概明白了,訟師的一個收費。
有些訟師是一堂一個價格,有些心黑些的,那就是拖堂,能多賺銀子,狠狠的宰你一刀。
當然了,也有訟師,比方說像諸葛訟師,那屬於一堂到三堂就完結了的。
雖然諸藹訟師屬於死要錢的主兒,不過,容月有打聽過,在人家手裡,基本就是一堂過,最多三堂,他從業這麼多年來,哪怕是那位殺人犯也就三堂。
最重要的是,就這麼一次是輸的。
所以,嚴格來說,人家諸葛訟師還是屬於比較有職業道德的主兒。
所以,在容月看來,還不如找諸葛訟師,雖然價格是高了點,不過,容月盤點了下家裡的銀子,又讓正傑去算了算他們家的,基本湊個一千兩,還是沒問題的。
應該說,容月家能不通過許氏調動的錢,主要是分誠記的流動資金,然後她出門的一切外銷應酬,還有她自己的私房銀子。
這些是容月能調動的,雖然不多,不過,加起來也不算少了。
誠記的流動資金不能動,因爲這會影響到誠記的運行,可她的私房還真有不少。
比方說之前賣糕點的配方,這些收入是歸她自己所有的。
另外就是之前賣鴨絨被啥的最最原始的一些。
七七八八拼湊下來,容月發現,自己居然也有八百多兩的私房了。
容月數了數,然後拿出了五百兩,然後又把私房
給給收了起來。
她在衣櫃箱子裡,有一隻小箱子,她是當着趙老太的面,數銀票和銀錠的,然後又繼續當她的面,放好了箱子。
趙老太用手指叩叩桌几,然後道,“一千兩你有的吧?爲什麼只拿出一半來?”
趙老太雖然年紀大,有的時候眼睛看東西有點朦朧,不過,看銀票,銀錠這種東西,她的眼力勁那叫一個好。
至於心算東西的斤兩啦,找人家銀子銅板啥的,更加不會錯。
倘若不是趙老太年紀大了,容月都想讓趙老太去誠記幫忙。
誠記包括花水木在內的幾個人,那算賬一個差,每天都有錯的地方。
倘若是別的夥計在幹收銀的工作,容月還要懷疑有人混水摸魚了。
可偏偏收銀的工作是花水木在乾的,至於夥計們則更加不行了。
容月一想到這事兒,那叫一個頭疼。
容月笑了笑,然後解釋道,“我是有這個私房,可問題是,這是二房的事兒,哪怕就是我娘,我也不可能出全部啊!!”
容月見趙老太露出狐疑的神色,便道,“倘若事事都由我來承擔,那麼,讓爹和弟弟怎麼想?爹也就算了,可弟弟是個男人,以後要承擔起整個家的,以後要養媳婦要養子女,總不能啥事全由我來擔吧?”
容月在現代的時候,小叔就是萬事靠自己的父親的,後來父親過世,小叔沒了依靠,把他兒子也教得不行。
容月記得堂弟那時候是靠女人養的,然後整天在家打遊戲。
雖然別人說,能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拿出錢來養男人,也是一個男人的本事,可容月是極爲不恥的。
“我們自己家都如此,更何況是二房那邊了,二房怎麼着拼個五百兩還是沒問題的,實在不行,還可以讓二嬸去孃家借銀子,有的時候,銀子也是考量親情的一種,雖然結果是殘忍了點。”
容月早聽正傑有說過,什麼他的三大舅舅四大姨媽的,老向錢氏要銀子,雖然每次要的不多,不過,這麼多人,一年要下來,其實數目也是比較大的。
現在也是時候讓錢氏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