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一覺睡到大天亮,朦朧中,感覺有人在搬動自己。
不過,不是娘在動自己就是老爹了,容月也懶得理會,因此,翻個身繼續睡。
這京城的炕就沒家鄉的睡得舒服。
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容月覺得,咱處理好京城的事,或者早早回家得了,京城處處是危險啊!!
“哎喲……”容月一個翻身,便把身邊的國公爺給打着了。
一聽見自己的旁邊有個陌生人的聲音,容月立即跳了起來。
滿眼全是紅的,容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容月眨了眨眼,還是紅的,拍了拍腦袋,纔想到,對,昨天成親了……
那昨天洞房是怎麼過的?
這時候,國公爺也起來了。
他那叫一個鬱悶啊,昨天回府後,大傢伙才熱鬧了起來。
宣嬤嬤和他說了剛纔的情況,他自然是要調動起大家的氛圍來。
畢竟,成親一定要熱鬧才行。
要熱鬧,喝酒那是最熱鬧的,國公爺又是新郎官,大傢伙自然是衝他來敬酒了。
國公爺沒回來,大家的心情是忐忑的,可現在國公爺回來,說明啥事也沒有。
想深一層,這皇帝現在是離不開國公爺了啊,聖眷正濃啊!!
因此大傢伙一喝起酒來,誰還會注意分寸的。
也幸好,國公爺當時從容月他們村裡帶了不少壯漢過來。
正傑呢,又有交待過他們,這有人來敬酒了,能擋則擋,擋不了的,你們代喝,咱家不會虧待你們的。
那些壯漢是容月一個村的,好些人,都是被容月叫大哥弟弟的那種。
他們現在的主母是容月了,對他們來說,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畢竟別人陌生也就算了,萬一想換國公爺身邊的親信,也是說不好的,他們不是國公府的家生子。
主母要換了他們,也很正常。
可容月就不同了。
以後大家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因此,他們見國公爺被人灌酒了,立即上前去擋酒。
再加上宣嬤嬤和管家的勸說,到子時的時候,國公爺倒是被人給放了回來。
原本宣嬤嬤是想陪着進洞房的,省得國公爺醉醉的,啥也不知道。
只不過,國公爺酒氣上來,不讓別人進,要不然,依宣嬤嬤的個性,哪裡會讓容月這麼睡大天光的?
肯定會推醒容月,讓容月侍候國公爺梳洗。
“那個啥,你昨天……”
原本容月想問國公爺,昨天有沒有侵犯自己,不過後來一想,自己醒來除了感覺神清氣爽之外,別的啥感覺也沒有。
所以容月後來也沒問下去了。
“給爺去拿杯水來,還有,叫人拿熱水進來,我們還要進宮請安呢。”
別看國公爺是宿醉,不過,頭腦還是有點清醒的。
容月趕緊起了身,從案几上倒了杯溫水,遞到了國公爺的手裡。
然後便起身去換衣服。
她穿了一身嫁衣睡着了,也難怪她晚上做夢的時候,老夢見自己走在很陡峭的山路上。
國公爺很早就讓人準備好容月這三天穿的衣裳。
他是知道容月不怎麼會穿衣服的。
要不然,之前在縣城,她好歹也算是中產階級的人家了,也不會總穿很平民的衣物。
以容月家的條件,綾羅綢緞自然穿得起,不過,他們一家真沒穿過。
除非是容月和花水木要出去應酬,要不然,父女二人身上,就是一身乾淨的棉麻衣服。
國公爺知道,自然是叫人備好了今天所需要用到的衣裳。
去面見皇帝皇后,可不能失禮。
國公爺知道,張嬤嬤教出來的規矩應該是能過關,不過,就怕容月亂穿衣服到時候惹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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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叫人送來了熱水,他痛快的洗了個澡,身上的酒氣去了不少。
最要緊的是,讓人送來的早點,也放了好一會兒,可容月還是沒有出來。
你說你換個衣裳要這麼長時間?
而容月在裡間的更衣室也鬱悶。
昨天的新嫁衣是在張嬤嬤還有幾個丫頭的侍候下穿上的。
容月現在才明白爲什麼古代的貴婦需要這麼多人侍候。
你說這衣服沒人幫忙,還真穿不上。
容月有個壞脾氣,那就是自己的事不願意請人幫忙
。
她不信邪了,難道真就會有這麼難穿。
所以,一個勁的摸索着,失敗了,再試,失敗是成功之母不是?
不過,失敗幾十次之後,她也累了,因此,坐在更衣室的矮墩上休息休息。
現在讓她叫人吧,她也拉不下臉。
因爲她聽到外面丫頭的聲音,還有宣嬤嬤的說話聲。
倘若只有自己的丫頭還好些。
丟人的事,自己的丫頭也不會說出去。
現在國公府的人也在,容月鬱悶了,自己是叫呢,還是不叫?
國公爺等得不耐煩了,待會還要進宮見皇帝和皇后,這個可都是有時辰的,因此,指了指素蘭,“去看看你家主子,不會又在哪兒睡着了吧?”
國公爺昨天雖然有點醉醉的,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進了屋子,那時候素蘭和素馨要上前去侍候,不過,都被他趕跑了。
進來的時候,到是看見容月靠在牀柱邊。
因此,便從旁邊的桌邊拿起喜稱挑起了喜帕。
原本以爲能看見一張羞得滿臉通紅的臉。
國公爺早年的時候,也是有去鬧過洞房的,因此,自然有看過別家新郎挑起喜帕,新娘那嬌嗔的模樣。
在國公爺看來,任何女人,在那個時候的眼神也好,模樣也好,都是最迷人,最有萬般風情的。
他不止一次會去想像,以後自己的媳婦被自己挑起喜帕時的樣子。
因此,他挑喜帕時那手也抖起來了。
雖然他見過容月千百回,不過,自己成親畢竟是第一回,心情那叫一個激動。
不過,哪裡知道,挑開喜帕,容月要比他淡定多了。
雙眼緊閉,睡得正熟……
本來國公爺是想去推醒她的,不過,推了幾推,這貨睡得死熟,也沒醒,倒是把她推到了牀上。
本來國公爺是想着叫人進來服侍一二,不過,他頭有點暈暈的,因此想着,先歇會兒,等過會兒再叫人。
因此,也爬上了牀,拍了拍容月的臉頰,親了親,然後把頭靠在容月身邊,準備打起盹來。
可他哪裡知道,這麼一睡,直到容月睡醒,他才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