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
那周小良本來就是個吃軟飯的,又不是那種受過訓練的特務間碟的。
一上刑,立馬就招認自己就是去偷銀子的。
爲了讓自己的罪名輕點,還按照審他差役的意思,把他父母也給招了。
他的偷盜技術傳自他爹,所以,他的家裡,有可能,或者,或許會有一些應該是屬於國公府的財產。
大管家自然是把這個“重要消息“帶回了府,而張嬤嬤也早早的命人把周家一家給控制起來了。
其實容月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要把周小良送到衙門去。
一般麼是家醜不可外揚,送出去,豈不是丟人?
畢竟,順天府那邊知道了,京城一般有點家底的人都知道了。
到時候,國公府會被人怎麼看?
別人肯定會說,國公爺不在家,那位民間來的夫人駕馭不了那些奴才,導致偷盜這種事,居然也會發生。
容月是很相信張嬤嬤,不過,她還是有點怕。
畢竟,她雖然懷孕了,但是,以後還是要進宮的。
只不過,相對進宮的待遇會好些些。
比方說,在偏殿等皇后召見的時候,會有口熱水喝,會有點糕點。
可也只能是這樣,別的再多就沒有了。
容月能夠想像,下次自己進宮的時候,會有多少貴婦會和自己偶遇。
然後自己會收到一大堆的關心和問候。
倘若再熱情點的,估計還會送那些“忠心“的奴才。
或者教導她,要如何駕馭那些奴才。
不可否認,有些貴太太和國公府有多年的交情,是真心想要教導自己,幫助自己。
這就是一般的大家族娶長媳的時候,要千挑萬選,必須得門當戶對了。
有些規矩,那只有口耳相傳,言傳身教的。
日日的相處母親是如何處理家務,宗務,身爲女兒的,看得多了,聽得多了,在一邊搭把手的,慢慢慢慢,便也會了。
像容月聰明吧?那是肯定的。
可是,對於處理這種事,還真不是她的強項。
沒先
天誰給她培訓。
“這事兒吧,皇后娘娘肯定會過問的,主子到時候把實情吐露出來自然就行了。”張嬤嬤出主意道,“當然了,主子不要忘記一直哭,對了,主子,上次老奴教過你的哭,你學得如何了?要麼再練習練習?”
沒出嫁前,張嬤嬤就教導過容月,哭是把利器,用對了,能讓事情快速圓滿的解決。
哭錯了,那整個事情便往反方面發展了。
所以,你要學會哭,學會如何哭,無論是聲音,樣子,還是哭的時間的長度。
“嬤嬤的意思是用哪種哭?”
張嬤嬤那時候教得多,不過,教的都是自己受了委屈,在國公爺面前要怎麼哭。
小聲的啜泣,無言的抗爭,欲語還休。
嚴格來說,這種哭法,容月沒在國公爺身上試過,誰叫二人相處的時間少呢?
二人天天秀恩愛還來不及,哪裡會吵架的。
容月和張嬤嬤商討了老半天,終於,到了要進宮的日子了。
其實之前容月因爲是要養胎,所以,有段時間沒進宮。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是皇后接見命婦的日子。
一般的流程是命婦在前幾天遞貼子去宮裡。
衷心的表示,她們想進宮來見見皇后,她們十分的想念皇后,想侍候皇后。
有資格進宮的命婦自然是特別多。
不過,宮中的女官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會刷選一番。
保證每次皇后接見的人不多於六七個。
皇后哪有這麼多空來見你們啊!!
至於別的人,倘若你和宮裡的哪個娘娘有親,倒也是可以安排一二。
容月那時候聽了,不由得在心裡腹誹。
這接見皇后也好,宮裡的妃嬪也好,都有點像去探監。
當然了,比探監的日子多幾天,伙食呢,也比監獄裡好些。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在監獄裡的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總會有放出來的一天。
至於宮裡的女人嘛,則是一輩子,就在宮裡老死了。
嚴格算來,也不知道是幸呢?
還是不幸?
容月出了這檔
子事,皇后也知道此事容月肯定難堪,因此,便讓人安排,容月最後一個見駕。
容月一見到皇后,就撲進了皇后懷裡,“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皇后那叫一個鬱悶啊,你說你這麼大個人,最重要的是,你還懷着身孕,居然這麼撲了上來,也不怕把咱撲倒了?
而且,你委屈啥啊?
本宮還委屈呢,自己今天的新裙子啊,被容月眼淚鼻涕的這麼一哭,自己還能要?
而容月在皇后懷裡還是哭了老半天,終於在皇后安慰下,止住了哭聲,然後接過宮女遞來的帕子,淨了淨臉,才委屈的說道,“一撲進皇后懷裡,容月就想到以前小時候,在村子裡受了委屈,然後撲進孃親懷裡的情景……”
“容月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所以,不由得哭髒了娘娘你的裙子。“
來之前,張嬤嬤有和容月說過,倘若皇后是安排她最後一個見面,那麼就用他們說好的那套說辭。
但是,倘若是安排第一個見,那麼自己就想想清楚吧,到時候,自己隨機應變了。
最後一個見,說明皇后要給你點顏面。
倘若是頭一個見吧,說明皇后震怒了。
有可能那個姓周的父子,是皇帝安排在國公府裡的。
容月把周氏父女的事情一說,然後便道,“娘娘,你說咱府裡,怎麼能有這種人,容月也不知道怎麼辦,你想,萬一被有心人一傳,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傳成哪樣呢?
這國公爺又不在府裡,我也只能自己私下做主了,雖然容月也知道這事做得不對,不過,容月也沒法子,容月怕啊。”
容月說到怕的時候,還打了個冷顫。
她是真的怕。
張嬤嬤說,國公府裡呢,肯定是會有長公主的人手,只不過,不知道是誰。
長公主最不想看見提國公爺,可以說,她恨死國公府一系了。
雖然她曾經,現在都是國公府的媳婦。
不過,在她看來,國公府的誰也好,那都是皇家的奴才。
皇家的奴才和她的奴才也沒啥兩樣的。
所以,倘若她想出手對付容月,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