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傑有和錢氏說過,他最愛吃扯白糖了,錢氏最疼這個小兒子,雖然和他說,扯白糖容易壞牙齒,不過,倒還是答應了,三個兒子賺的銅板全部交給小兒子來保管。
錢氏是覺得,三個兒子一天也就賺個三個銅板,其實也沒多少的,就讓兒子高興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因此,花正傑很是緊張這賺的利潤。
主要是容月答應過他,把他們兄弟三人賣的艾草全部用最高價的收購。
至於他,則負責,哪天錢氏或者小余氏發現的時候,幫着打謊。
“你的記憶裡,以前老爺子也和三嬸有說過那話?”容月反正是覺這得奇怪極了。
理論上說,按照以前對花老爺子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把這事兒輕輕揭過的,這不符合老爺子的一慣作風。
“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件事,不過,得有條件。”
花正傑覺得,自己不能無條件告訴容月,必須得讓她付出一點代價,人家現在賺這麼多。
“愛說不說。”容月雖然賺的不算少,可又不是冤大頭,願意被人這麼敲詐的。
而且絕對不能養成花正傑這種不好的習慣。
像之前,自己和他說,要不要去幫許氏的忙,收曬艾草的,他居然向自己要銅板,說幹一天,十文錢。
阿呸,就你個小身板,一天也幹不了十文錢的活計,好意思向咱要這麼多?
“這可是你自己來問我的,咱可是事先說好了,以後你來問這些事,咱按次收費,不二價,愛問不問。”
花正傑很得瑟的說道,這銀子咱幹嘛不賺呢?
“好啊,艾草的價格,也按十一斤一文錢收購,我的銅板我做主,哼。”
容月不高興了。
自己給他的價格壓根沒任何利潤好賺好麼,他還以爲搞這個艾草的生意有這麼容易嗎?
自己就是當初答應得太過爽快了。
那時候是想着,這孩子也不容易,能照顧就照着些。
可明顯看來,自己是養虎爲患了。
“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的!!”一聽艾草的價格要低了,花正傑便不高興了,急着跳了起來。
“是啊,你是我堂弟,我那價格可全是照顧着你,全部是貼錢給你的,至於爲什麼要貼錢,你應該明白的,現在既然你不願意合作了,我何必貼錢啊?你當我的銀子是大風吹來的嗎?”
容月撇撇嘴很不高興的說道,一邊說着,一邊吊艾草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艾草可以用拔的,也可以用剪刀剪,這在容月的家鄉話來說就是吊。
吊的話,可以讓艾草再次長起來,可以方便過個十幾二十天再來吊。
這就是傳說中的,野草吊不盡,春風吹又生。
倘若用拔的,則會越拔越少。
而且用吊的,根子在,明年還是再會長,長得有可能更加多,更加密。
不得不說,這古代人在這方面,其實比現代人做得更加聰明的。
“你……”花正傑氣悶了,他是銀子想賺,可是,想賺更多,可明顯,自己是什麼本事也使不上,最多知道過幾年後皇帝會來南巡。
然後容月小姨夫祖屋哪兒的地皮會漲。
他特別想去人家鄰村買地,可問題是,你怎麼買?用啥藉口?
一般像村裡人,是不會把地賣給別村的人,真要賣,首先是賣給自已村裡的,迫不得已,才賣給外村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沒銀子。
所以,那時候花正傑和容月的想法是,必須得在兩年半內分家。
到時候二房和大房去人家村裡買地,哪怕價格貴些也行,在哪兒安置了,屋子也不用建得太好,等地皮漲了,再賣給有需要的人。
要分家並不難,可問題難在銀子。
大房和二房都沒多少的銀子。
二房還好些,這麼多年來,積攢了也不少,人家畢竟是親兒子,平時的私房藏了不少,可大房是一個崩也沒有的。
雖然過去一年大房在容月的努力下賺了不少,不過,也未必有人家的零頭。
而且容月也想過了,真到了分家那一天,大房能分到的東西絕對是少之又少,淨身出戶都是有可能的。
這也是容月一直節省,比較斤斤計較的原因。
兩姐弟有這方面的爭執,一向先落敗的就是花正傑。
“我的記憶裡,祖父沒和三嬸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到是後來,三叔納妾……”
花正傑閉着眼睛思索着,時間比較長了,回憶起來有些慢。
“三叔納妾?他不一向很聽三嬸的話嗎?他會納妾?”
雖然有動機,有藉口,三嬸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沒兒子。
不過,那時候他不是和花正傑開玩笑說,要把這個侄兒當兒子嘛,這也是三叔這麼寵花正傑,花麗娟有段時間很討厭花正傑,有段時間又對花正傑很好的原因之一了。
花麗娟糾結啊,因爲小余氏和她說,倘若花正傑給她當弟弟了,她以後嫁人了得靠他了。
可她又覺得,倘若花正傑不當她們三房的,那祖母,還有孃的東西,不全部都是她的嗎?
她可以嫁到婆家去,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可娘也和她說了,萬一以後的相公對她不好呢?
這就需要花正傑替她出頭了。
所以,她對花正傑那是時好時壞。
“對了,那三叔最終是納了妾?那是因爲三嬸不會生了?”容月問道。
不對啊,說不通啊,之前有聽花正傑說過,三嬸在那次聽戲之後懷過,只不過,由於錢氏的加入,所以,她沒有懷孕成功,沒給三叔成功戴上綠帽子。
但那次沒戴上,並不代表之前或者後來沒有。
畢竟,像自家在做生意這種事,不也是沒人發現?
花正傑之所以會發現,他是覺得,自己和前世的花容月不同了。
而且他現在是成年人,所以,思維模式和別人不同了。
“對了,三叔後來納的妾,會生孩子嗎?”
理論上講太不對了,三嬸後來懷上了,那麼也就是說,人家是會生的,麗娟出生,也代表着三叔是沒問題的了。
那現在,爲啥三嬸沒懷上?很難懷上了?
“當然會生了,那妾過門三年就生了兩個兒子呢。”
花正傑說道。
咦,不對啊,上次花正傑說了,小余氏偷人,生的也是兒子,那也就是說,三叔壓根不怕沒兒子,那爲何還要納妾?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