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以前都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白玉蜂竟是審起了案子,那悠閒的模樣,幸虧它只是一隻蜂后,若是少女,恐怕就要翹樂二朗腿,拿根牙籤,在嘴裡咬着了。
王長青都快痛昏了,當下竟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兒將他乾的好事全都招了,比如和王家村王大柱的媳婦通姦,還想逼迫小寡婦荷花,只是被王慶成壞了事,好幾次都沒得手,正打算等趙公子等人走了,找點什麼由頭把王慶成送官究辦,到時候那荷花還不是要乖乖就範,諸如此類的,樁樁件件下來,竟有數十之多。
太可惡了,就算是大紅是動物,也怒了,他狠狠咬下去一口。
嘔!這老色鬼的-子=孫=根真臭,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漱漱嘴才行。
“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王長青再次翻滾到了地上,用手使勁揮打着自己的子=孫=根,也不管是否會被打動,只想早點趕走那又麻又癢又痛的感覺,搖晃着被蜇的面目全非的豬頭臉,努力撅起那兩片肥香腸嘴,含糊不清的聲音,“煮科[走開],煮科,快煮科!”
大紅用細細的螞蟻腿抹了下頭上的汗,媽呀,好險,差點就被那老傢伙一手給揮死了,幸好他率領小弟們撤退的快。
不知道有沒有完成主人交待要讓那老色鬼斷子絕孫的要求,不過他的手下們已經使出吃奶的勁去咬了,相信不殘廢,也得在牀上躺三個月吧。
功成身退,咱撤!
大紅螞蟻朝着花蕊上面白玉蜂揮了揮小細腿,慢吞吞的爬走了。
王長青此刻滿身皆是傷,有蜜蜂蜇的。有自己打傷的,臉也腫的跟豬頭似的,嘴脣被蜇的像豬大腸一般,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下身那裡更是火燒火撩的痛楚難耐。
白玉蜂后發出蜂羣獨特的召喚信息,只見漫天的黑色蜂羣突然改變了進攻的方向,本來是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無孔不入的。
但是王長青突然發現北面,也就是自己的背後,好像沒有蜂子,他心中大喜。只當是自己走運了,立即朝那邊急奔,結果卟嗵一聲。一頭栽進了荷花塘裡。
冰涼的冷水迅速的灌進了王長青的嘴裡,他想大聲呼救,但是還沒來得及出聲便已經喝了好幾口水,他四肢亂撲騰,越急。就越往下沉去,立時又多喝了幾口塘水。
白玉蜂高傲的飛在空中,指揮小的們盯着這老不死的,只要看他浮上來,就堵過去狠狠蜇。
小動物的夜視能力本來就好,何況又是經過靈泉水改造的。根本不是一般的動物了,是以就算是這漆黑的夜裡,小白照樣看的和白天一樣。那老傢伙一舉一動,連臉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王長青嚇的尿都出來了,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蜂子,也不知道它們爲何攻擊自己,但是他知道都是那個小廚娘搞的鬼。等他脫身了,看他怎麼虐她吧。
就算王長青會水。也不可能長久在水中憋氣的,是以就悄悄游到一株荷花下面,誰知他剛冒出一點頭來,就感覺頭皮上像有無數根針紮下來一樣,痛的他在水裡撲騰,哇哇大叫,再次潛了下去。
如此來回數十次,王長青終於不再掙扎了,身體也慢慢往下沉去,臉色青白一片,看樣子竟那氣息竟是進少出多了,小白心裡壓的那股怒火,這才消了不少,她飛到半空中,捏粗了嗓子喊道,“快來人哪,老爺跳塘自殺啦!”
她這一嗓子喊了,整個王府的人立即就動了,燈籠也亮了,管事的帶着許多看家護院僕婦們提着燈籠跑過來,終於在荷香榭亭子旁邊的池塘裡發現了快沒氣的王老爺。
將王老爺救上來後,緊急又去請姜太醫,王忠可是大內總管太監首首領,不看僧面也要看皇帝面,姜太醫自然不會說什麼,連忙在下人的指引下趕過來了。
姜太醫趕過來一看見躺在牀鋪上哼哼的王長青,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腫的跟豬頭一樣,面目全非,連他媽估計都認不出來的人,確定真的是下午那個神氣活現的王老爺?
姜太醫極力忍住心中的笑意,雙肩微微顫動,稟持着醫者父母心,先是給王長青把了把脈,隨即臉色一變。
“姜太醫,請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後面一個女人聲音響起,姜太醫沉穩的點了點頭,心裡逐漸有了一點數,外傷是沒問題,但是這王老爺以後怕是不能人道了。
但這一點,他是不會說的,他只是一本正經的給王長青施了針,這才讓他慢慢醒轉過來。
王長青極力睜開被蜇的腫的不像樣子的雙眼,看見不停抹眼淚的原配王氏,看見了滿臉憂色的羅姨娘,李姨娘,還有一屋子的僕婦們。
他擡起手指,指着前方,眼裡放射出一道兇光來,嘴脣嚅動着,“賤,賤人,報,報仇!”
王氏看着自家丈夫那滿身的傷,臉上表現的很悲哀,不知道爲何心裡竟是十分痛快,羅姨娘狠狠瞪了一眼王氏,扭着腰把王氏擠了過去,湊到王長青的面前道,“老爺,你說仔細些,是不是哪個賤蹄子想要勾引你,結果卻害得老爺掉進了水塘裡?”
王長青嘴腫的太厲害了,話音也不整齊,羅姨娘隱約只能聽見廚娘兩個字,當下便直起腰道,“王管事,把所有的廚娘丫頭都喊過來,讓老爺指認!”
當下王府管事就把家裡所有的女性都叫到牀前來了,王長青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氣的直哆索,搖着頭,手指着外面,“廚、、、娘,賤人,替,替老爺報仇!”
“老爺,你看清楚了,咱家廚娘僕婦都在這裡了,從富貴坊請來的也都是男廚子。”
王長青眼睛使盯着外面,嘴角流出透明的口水來,低低嗚咽着:報仇。
羅姨娘柳眉一豎,眉頭漸漸聚攏,老爺口口聲聲指着說廚娘,可是府裡的廚娘丫頭的都在這裡了呀。
王玉麗在旁邊怯生性的說了一句,“姨娘,趙公子不是也帶了一個席姓的廚娘過來嗎?晚宴的時候,老爺還誇她菜做的好吃呢。”
王長青在聽到席姓小廚娘時,突然直起了身子,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睛裡更是釋放出狠毒的目光。
王府管事讓下人們都下去,羅姨娘也讓女兒們都去休息,姜太醫下去開藥方了,他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晚上的時候老爺和小的商量,去打聽那席姑娘的家在何處,還說想納她爲妾,小的想,老爺現在這樣恨那席廚娘,莫非是那狐媚子約了老爺,又做了無法無天的事情?”
王氏和李姨娘一聽王管事的話,立即暗中搖頭,這老傢伙真是越來越不成形了,那小廚娘纔多大年紀,看起來還是個孩子,他居然也敢下得去手。
羅姨娘卻是妒火中燒了,這個小狐狸精,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麼好貨色,打主意居然敢打到她家老爺身上來了,幾乎是立即就判定了沈襲玉的罪,這一定是那小狐狸精幹的好事。
羅姨娘猜的沒錯,王長青會這樣慘,的確是沈襲玉下的手,可是人證呢,物證呢?再說了,她可是趙啓浩帶來的,背後還有靠山的,你能隨便抓人,你敢麼你?
羅姨娘想到自己女兒先前去趙啓浩房間裡送夜宵,現在還沒有回來,想必已經成就好事了,趙啓浩可是世子,未來的趙王爺,等女兒成了趙王妃,自己就是趙王爺的老丈母孃了。
當下便吩咐下人道,“不要驚動趙公子,只是悄悄的去那小廚娘的屋子裡,將她帶過來問話便是。”
下人們連聲道是,只是卻無功而返,沈襲玉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屋裡,她在哪裡,她當然在曲文的屋子裡,只是現在,在曲文房間裡的,卻不止是隻有她和曲文。
一臉尷尬卻怒火滔天的王忠,臉色陰沉的趙啓浩,不明事理的曲文,一臉忐忑的小安子,表面上裝做不知情,心裡樂開花的沈襲玉,還有一個被剝得精光,身上只罩了一件外裳,此刻已經凍的嘴脣青紫的女人。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先前借送夜宵,其實是想攀高枝的王玉紅。
事情是醬子的…
趙啓浩在點了王玉紅的啞穴之後,立即吩咐潛伏在門外的暗衛們將王玉紅=剝=光了,用麻袋裝好,趁着王忠去看曲文,勸他早點休息的功夫,將那+脫+得+精+光的小美人兒送進了王忠的被子裡。
曲文聽沈襲玉說那孫悟空棒打白骨精,正精彩的很,哪裡睡得着,精神好的不行,王忠勸了幾句,也拿他沒辦法,只得吩咐沈襲玉好生照顧着,若有絲毫錯漏,唯她是問。
沈襲玉自然是恭恭敬敬的應了。
王忠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的住處和鄭王殿下那邊是連着的,屬於側房,他脫了衣服,吹了燈,往牀上一躺,手一伸,卻是摸到一個軟滑而又溫熱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