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陣沉默,田嵐青倒是不慌,其實三千兩而已,對他們田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就算是花錢買個教訓,讓錢莊櫃上的夥計們長長見識,都值了。可是花小骨卻心中不平,並不想就這麼吃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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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青,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想理會,可是如今若沒有如意齋之前你放在那裡的錢,賬面上鋪子裡的收益可都放在了錢莊。這樣一坑就被坑掉三千兩,咱們後頭再進貨時,會被人懷疑的。”花小骨繼續按着太陽穴:“就算是這三千兩白銀妥妥要被坑了,我也得讓它們被坑得物有所值。”
田嵐青無奈笑了笑,伸手點了點花小骨的額頭:“往日我怎麼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個財迷?”
花小骨心中正是火大,擡眼相當有氣勢地瞪了田嵐青一眼:“這可是你家的銀子!別說得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好好好……小骨還未入田家的們,便爲田家鞠躬盡瘁。田某人何德何能,此生遇到了你花小骨……”
花小骨被田嵐青擁在了懷裡,臉上一紅:“天晚了,你也快走吧。我睡了這一晚,明日便能好了。你別在我屋裡被我過了病氣。”
田嵐青看了看花小骨喝光了的藥,輕輕將花小骨扶在了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
“你睡着了我就走。”
花小骨眨了眨眼,伸手將被子捂住半張臉,就露出一雙眼睛亮閃閃地瞧着田嵐青:“你在旁邊我睡不着。”
田嵐青伸手彈了花小骨的額頭:“難不成還要我唱歌給你聽?”
花小骨點了點頭:“唱嘛!”
“那我就把你當明兒哄好了。明兒睡覺要聽釀酒謠,你聽不聽?”
花小骨縮在被窩裡,又點了點頭,一隻手偷偷摸出被窩,拽住了田嵐青的衣襬,而後又偷偷縮了回去。她將田嵐青的衣襬攥在手心,好似溫暖順着手心流淌到了心裡。
田嵐青的聲音清澈醇厚,聲音輕輕飄出來,好似帶着魔力一般,讓人耳根發酥。花小骨原本就覺着田嵐青的聲音實在好聽,這輕輕哼起歌來,更覺得好似夢裡都要醉了。田嵐青的聲音淺淺地飄蕩在房間裡,花小骨閉着眼,原本還不想睡的,卻也不知是藥效作用,還是田嵐青的歌聲有安定人的效果,竟就這麼漸漸進入了夢鄉。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了花小骨的眼皮上,她緩緩睜開了眼前,便覺着神清氣爽。
好像病好了一大半一樣。
花小骨挪了挪身子,旁邊正是趴在牀頭睡得正香的白桃。
“白桃姐?我沒事了,你若累了,先回屋睡吧。”花小骨側過身子,輕聲對白桃說。她身子一動,才覺得自己手心好像握着什麼。
掏出來一看,竟是一片衣襬?
白桃驚醒,擡頭看向花小骨。她伸手摸了摸花小骨的額頭,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姑娘燒退了,我去給姑娘弄些東西來墊墊肚子。”
花小骨歪着腦袋,看着手心攥着的一片衣襬發呆。白桃站起來看到這一幕,噗嗤一笑:“姑娘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