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過多停留,花小骨便去尋找了負責物資準備的嬤嬤,跟她說清楚了情況之後,便立刻隨着去了冰窖。
此刻,喜鵲已經在冰窖裡,幫着將冰塊砸碎,放在精緻的小盆中了。
一進冰窖,花小骨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收縮了一下,一頓舒爽之後,便是緊接着打了個寒顫:“喜鵲,咱們出去吧,別在這裡凍壞了。”
喜鵲擡頭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轉身過來:“這裡多涼快啊,我在這多呆一會兒。”
花小骨伸手拽過喜鵲,拉着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沒瞧見在這裡的都是穿着棉襖的嗎?一冷一熱的,最容易傷身子了。咱們快些出去。”說罷,兩人左拐右拐,往上爬了十來米,這纔回到了地面上。
“小骨,你手上怎麼臭臭的。”回到了地面,氣溫驟然上升。喜鵲鬆開了花小骨的手,鼻子皺了皺,又轉而捏起花小骨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是嗎?”花小骨疑惑,將手抽回來,也聞了聞:“咦……這我哪裡蹭到的,果然臭臭的。”
喜鵲鼻子又動了動,而後眉頭舒展開,笑着對花小骨說道:“我說怎麼熟悉得很,你手上這是硫磺味兒。不過,你哪裡去摸硫磺了?”
這話一出,花小骨便是一愣:“硫磺?我沒碰硫磺啊?”
硫磺在古代,主要是作爲一種藥材而存在的。花小骨也曾經常買一些硫磺,只是那個時侯,她還是偷偷住在小云鎮的後山上,爲了防蛇所以纔會在地上撒上一些。花小骨想到這裡,歪了歪頭:“難不成琉璃庭那裡,爲了防蛇,灑了些硫磺粉在地上?”
喜鵲沒在意花小骨說什麼,只是等着運冰的下人們推着冰車往琉璃庭走。
就在那麼一瞬間,花小骨突然有些恍惚。夢中,張得益推着的那着火的車子,似乎就是這運冰的車?
只是這麼稍稍一個恍惚,花小骨便很快搖了搖頭。兩人隨着這冰車,往琉璃庭走去。
一共不到五百米的路,花小骨一直盯着那冰車。因着冰車上擺放的都是裝在盆裡的碎冰,所以不得不在上面蓋上厚厚的棉被,以防冰塊過快的融化。可是就算是這樣,五百米的路程間,地上冰車所過之處,早已留下不少的水跡了。
“昨晚,都有哪些人送冰到琉璃庭裡?”鬼使神差的,花小骨突然對着拉扯的那位家丁說了一句。
“回主子的話,因着怕冰塊劃掉,所以小花園裡的冰塊,都是今早雞鳴時分小的們運過去的。”
花小骨擡頭看了喜鵲一眼:“可……昨晚我們瞧見了有人往琉璃庭送冰啊?”
那下人一聽,而後擡頭朝着花小骨憨憨一笑:“哦,奴才知道了,主子您看見的是小張吧?因着琉璃庭底下的地窖比較厚,所以早一些的時候,他便帶人將冰塊送過去了。”
“爲啥不一塊送?還分兩批呢?”喜鵲隨口接了一句,可就這一句,卻問啞了那家丁。
那家丁憨憨地,半晌也解釋不清楚,最後只要賠笑回了一句:“小的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