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花小骨睡得有些不安生。她並不很擔心田嵐光,畢竟是喜鵲的心上人,就算再被狠揍一頓,大約也傷不到要害處。只是可憐那羣****的人,也不知被怎麼給鬧一通了。
做好了明天天一亮,便差人去收拾殘局的準備,花小骨晚上這才睡了個踏實。
可花小骨睡着了,喜鵲卻依舊還未睡。她原本是不在意的,頂多心裡惦記着,等那小子酒醒了,再好生找他的麻煩。可誰知她將人扛回了田府,卻又被拽着不肯讓他離開。
田嵐光的酒量確實比田嵐青好上不少,可惜的是酒醉了卻依舊有着他們田家的老傳統——耍酒瘋。
田嵐光雖然醉得不省人事,可卻依舊滿地打滾鬼哭狼嚎。喜鵲本想丟下人就離開,誰知卻被抱着大腿不讓走。看着閉着眼撇着嘴,毫無形象賴在地上拽着她腿的那個混賬,喜鵲一腦門的青筋噼啪直爆,就差一個沒穩住心情,就將人踹到一邊兒去了。
好歹也是田家的二少爺,這種樣子,成何體統!
到底喜鵲還是不忍,最終留在了田嵐光這裡,既然走不了,那便再給這小子加上一筆賬,到時候一塊算吧。
有喜鵲在,元甲元乙幾乎不敢進房,於是整個晚上,喜鵲便當了一晚上的丫鬟,端茶送水擦汗扇扇子,好容易將田嵐光伺候睡着了,這才抽出一點閒空靠着牀邊牀柱子眯上一小會兒。
這一晚,前半夜雞飛狗跳,後半夜卻出奇****。
守在屋子門口,蹲着打盹也不敢離開的元甲元乙,原本正睡得香,卻被屋裡“咚”地一聲給驚醒了。
兩人迷迷糊糊相視一望,而後便聽屋裡傳來喜鵲的聲音:“折騰大半晚上,你不嫌累得慌?快滾回去。”
元甲元乙面色一變,頓時眼神犀利了起來,而後不動聲色將耳朵默默貼在了門板上。
“嗯……不要……”
“啪啪啪!咚……”
“哎喲!別別別……”
喜鵲一腳踹開蹭過來的那個鼻涕蟲,而後帶着被吵醒的那股怒氣,伸手啪啪啪打在田嵐光的屁股上。田嵐光撅着屁股滾了開來,卻迷迷糊糊將腦門撞在了牀柱子上。
見田嵐光終於委委屈屈捂着腦門開始求饒,喜鵲這才消氣,坐回到原本的小凳子上,趴在牀邊上睡了起來。
而門外的元甲元乙,卻依舊保持着偷聽的姿勢,瞪大了眼睛貼在門上,好似還想挖掘一些什麼八卦。
可惜,自此之後,屋裡便整夜安寧了起來。
第二日,喜鵲因睡得不舒服,早早便醒了。她皺着眉站起身來,看着牀上睡得四仰八紮的田嵐光,心裡憋悶。
媽了個蛋的,昨晚上喝醉酒了去逛窯子,還要老孃給扛回來。扛回來還不老老實實睡覺,偏偏鬧騰得她走不了!委屈在牀邊上趴一晚上吧,卻三更半夜被這小子鬧醒了好幾次!
喜鵲越想心裡越是生氣,她看着睡得香沉的田嵐光不服氣,伸手一巴掌往人臉上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