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冰下了馬車,聽着一陣鞭炮聲過後,門前灑落一地的紅色鞭炮紙,就跟天女散花一般,十分喜慶。
“冰兒姐,歡迎你回鎮上。”孟玉珍走過去摟着她的胳膊撒嬌,笑的時候嘴角都上揚,讓她看起來嬌俏無比。
對她來說,這短短几日可真難熬,在酒樓想找人玩耍,就看到人滿爲患,回到家想跟嫂子嘮嗑,就看見哥哥纏着嫂子恩愛。
好似每個人都很忙,就她一個人想着玩樂,她想要一片淨土。
蘇玉冰今天回鎮,蘇浩宇也過來迎接,她原本雀躍的表情,等看到蘇浩宇走過來,神色立馬有些緊張,表情多了幾分欣喜,幾分期待。
好幾天沒見他了,幾天的思念,就像延綿的江水滔滔不絕。
“大家都等了很久吧,走,進來坐。”蘇玉冰招呼道,率先走了進去,府裡的下人不多,但一下都擠在門口,看起來也聲勢浩蕩。
主人們回來了,這個唐府又會充滿生機勃勃,下人們心情隱隱激動。
蘇玉冰挽着孟玉珍,從遊廊這邊的小路過去,相對比京城的將軍府,這邊雖簡陋了一點,但充滿着安逸,雅緻。
一路上也是風景不斷,假山流水,柳樹池塘,這府邸雖不大,但該有的景物都有。
有些院落,還種有一些桃樹,梨樹,不過桃花嫣紅,梨花翻飛的美景已過,現在又是另一番景象,樹上結了一粒粒小果實,隱隱藏在綠葉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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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客人用的大廳,打掃的乾淨,一塵不染,擺放的紅木雕花桌椅還是潔淨如新,上面放有一套上好的茶具。
蘇玉冰用來招待客人,一時間廳內茶氣飄渺,笑聲不斷。
考慮到蘇玉冰懷有身孕,怕她車途勞頓,唐縉雲讓客人們隨意,留下來用午膳,他則是帶蘇玉冰去臥室裡小睡一會。
臥室跟離開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一絲變化,就好像他們不曾離開過。
屋裡的衣櫃,桌椅全都一塵不染,還有那個屏風靜靜立在那,看到這些一景一物,兩人感概萬千。
紅色的鴛鴦喜被,紅色的帳幔撩起,充滿喜慶,蘇玉冰真是有點累了,走過去坐在炕邊,摸了一下絲滑的被子,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有了這個小東西后,比之前容易累。
來鎮上坐這麼點的馬車,都覺得有些累,身子變嬌氣了。
“縉雲,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好像我們不曾離開似的。”
“是啊,這個新房,我不過住了一兩天,但好像一直都在。”
唐縉雲說着,將兩個枕頭擺放端正,扶着她慢慢躺下,又給她脫下鞋襪,看着她纖細的玉足忍不住捏了一把。
蘇玉冰感覺到了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就見唐縉雲湊過來,堵住她的脣,細細吻了起來,感受到他的掠奪,蘇玉冰推了推他:“別鬧了,休息會。”
唐縉雲將她兩隻手扣住,往這邊一帶,脣卻不離開她分毫,就這麼吻着,這一起躺在炕上,歲月靜好,讓他安安分分,什麼都不做,還真有些難度。
蘇玉冰有些緊張,也有點累,但若是他真想做點什麼,她也會配合的,誰讓他是相公呢?捨不得他這麼壓抑自己。
不過一番長吻結束,唐縉雲只是抱着她,閉着眼睛小睡一會。
窩在溫暖寬闊的懷抱裡,睡意正濃,蘇玉冰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來時,身上蓋着一層薄薄的絲被,窗戶開着,能看到外面熾熱的陽光,有幾絲微風灌了進來,驅走了炎熱。
吱呀一聲推門聲,唐縉雲從外面進來,稀稀落落的陽光在他身後,點綴着光芒,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起身的,蘇玉冰臉上寫着剛醒來的迷茫。
這樣的她,就跟一隻慵懶的貓咪一樣可愛,他掀開被子,抱她下炕,像照顧一個孩子般,給她穿好鞋襪道:“要吃午膳了,人都坐齊了,就差你了。”
“啊,那咱們趕緊過去,可不能讓客人久等了。”
午膳是唐縉雲專門安排管家去準備的食材,按照幾個人愛吃的口味,這又是親大舅子,義大舅子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更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下人們今天也有的忙了,竈房裡忙的熱火朝天。
很快一張大紅圓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葷素搭配,六菜一湯,新鮮的魚肉是鎮上買來的,那兩盆素菜,是村裡帶來的菜。
還有一道酸菜魚,是按照蘇玉冰之前的煮法,讓下人特意做的。
這一道菜勾起了孟玉清的無限回憶,這道菜也正是何木大廚的招牌,他對魚有不同的做法,不管是清蒸,紅燒,酸菜魚兒,都是他的拿手絕活,成了他的活招牌。
思緒一下就讓他飄到酒樓那次的大廚比賽,那個何木參加比賽,當初還是他極力反對的。
若不是蘇玉冰慧眼識英雄,他就要錯過這麼一個人才了。
蘇玉冰瞧着他盯着這魚兒出神,就猜到他在回憶某些人某些事了。
這道酸菜魚,可是她特意教會府裡的下人做的,現在看起來,得到了她的真傳,看似不錯。
魚兒兩面煎的金黃,吃起來香脆,還帶着酸菜的爽滑,看着孟玉清夾這碗菜最多,蘇玉冰笑道:“府裡的下人做菜還不錯,玉清哥還不快點嚐嚐?”
孟玉清這纔回過神來,拿起筷子,夾了魚肚子上的肉,細細品嚐起來。
他細嚼慢嚥的樣子,舉止很優雅。
看着他對這道菜的偏愛,倒是讓蘇玉冰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不知道何木大廚現在怎麼樣了?
孟玉清和她想到一塊去了,頗有感概的說道:“吃這道菜,我就想起一個人。”
一道菜還能有故事,一桌子的人都饒有興趣的聆聽,很顯然大家都很好奇,蘇玉冰道:“你說的可是何木大廚,現在他應該在別的分號當主廚吧?”
說起這個人,孟玉清話就有些多了,喝了一口酸菜湯道:“冰兒,這就要感謝你了,若不是你爲酒樓留下這麼一個人才,分號也不會開那麼快,他苦心鑽研廚藝,帶了不少徒弟,手底下的七八個徒弟,各個都能獨攬一個酒樓的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