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並沒有多想,想必小姐聽到老爺的事後,想來感謝這恩公的,但有點晚了,打擾還是有點不太方便,他如實說。
“你放心,我跟恩公說幾句感謝的話就走。”孟玉珍壓制住內心的激動,看似隨意道。
“小姐有心了。”管家恭敬的點了點頭,端着盤子離開,在心裡感嘆這小姐孝順。
這邊靜悄悄的,這個庭院寬闊,客房連着很多間,是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亭臺樓閣,假山流水,這裡面都有,佈置的很雅緻。
直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後,孟玉珍四處張望了一下,合上院子裡的門,就踏步進入客房,門本來就是虛掩着,她一推就進來了。
觸目可及的是一套紅木雕花椅,一扇富貴雙竹的屏風後,隱隱能看到牀榻上的人兒,屋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雖沒有人長住,但下人們每天都會來打掃,一切看起來都很新。
她輕輕的踩着蓮步,繞過屏風後,就看到倚靠在牀榻上,閉幕養神的蘇浩宇,白色的紗帳隨着半開的窗戶,飄揚起來。
真的是蘇浩宇,她不是做夢,帶着小鹿般撞擊在心頭的那般激動,她上前跑去,抓住他的手,聲音像是阻隔了千山萬水喚道:“浩宇哥。”
聽到有人喚他,這聲音如銀鈴般的好聽,好似某人的聲音。
蘇浩宇睜開惺忪的眸子,在飛舞的紗幔間,他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都寫着驚詫跟驚喜。
忽明忽滅的燭火照應下,他原本就蒼白的臉,接近透明,一頭黑髮散開半遮面,他眉目清俊,反應過來後,眼睛裡閃爍的光芒就如一顆耀眼的星星。
“玉珍,你怎麼來了?”他費力的撐着身子坐起來,孟玉珍趕緊拿起枕頭放在他身後,讓他舒服的靠着。
“浩宇哥,我都聽說了,你爲了救我爹受傷了。”她一邊說,眼淚裡掠過一絲心疼,對他上下其手,找他的傷口:“傷在哪?還疼嗎?”
瞧着她湊上來,對他一陣摸索,蘇浩宇拉了一下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
就見她沒有設防的跌落在他的懷裡,看着她受驚的小樣,迷糊又可愛:“你看我哪裡像有事的樣子,一點小傷而已,我沒事。”他笑笑道,語氣雲淡風輕。
“你沒事就好,真是嚇到我了。”她覺得有些不妥,可好幾天沒見,想念他的人,想念他的懷抱,此刻賴着就不想起來。
爹跟他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都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進來了吧?”蘇浩宇牽起嘴笑:“之前想進都進不來,這回不住個幾天,怕是你爹也不放我走的。”
受傷了,還說的這麼樂觀,孟玉珍對他好氣又好笑,不過能見到他,窩在他懷裡訴說衷腸,這是她想都沒有想到的事。
等這幾天,遇到個合適的機會,就把兩人的關係跟爹孃挑明,肯定比之前容易許多。
“你啊,安心的養傷吧,我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你救了他,那你就是我們全家人的恩人。”孟玉珍道。
“那會將你許配給我嗎?”蘇浩宇側了側身子,傷口在肩膀的下面一點,他這個動作,纔不會抵到傷口。
懷裡溫香軟懷,屬於她的清香氣息,讓他的氣息都跟着紊亂起來。
在她耳旁吐氣絲蘭道:“珍兒,我好想你。”
聽得他低低的思念,就跟纏綿動聽的笛音一般,孟玉珍俏臉一紅,燦若紅霞。
她也一樣,每天出不去,對他朝思暮想,望着星星月亮癡癡的想,就在想老天爺什麼時候被她的癡心感動,讓她得償所願。
纖細的腰肢被他的大手禁錮住,她勾脣一笑,反手環抱住他的腰,頭在他胸膛上挪了挪。
這一擁抱,抵過萬千思念:“浩宇哥,我也是。”
燭光下,兩人的身影在牆壁上,剪影成一對,他蔥玉般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吻如細雨的落在她的眉眼,瓊鼻,臉頰上。
“珍兒……”他低低的喚道,氣息紊亂,聲音帶着沙沙的磁性。
“浩宇哥……”孟玉珍小聲的呢喃,都快被他的溫柔給融化了,她想溫存片刻,可又怕被人撞到。
蘇浩宇在她紅潤的脣瓣上,親了一下道:“放心吧,不會有人進來的,剛我說困了,讓他們別來打擾。”
她的擔心也是多餘,剛進院子時,還特意把門合上了,但是讓燕兒去廚房準備東西,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的,她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小時光。
“你傷的是背部嗎?”孟玉珍掃了他一眼,視線停在背部。
“嗯,被暗器打中的,當時我看到你爹,心想這就是我未來的岳父大人,我很是激動,一直在琢磨着怎麼說服他,把女兒嫁給我。但給他擋暗器,是我沒想到的,危險來臨之際,我只是本能的給他一擋,並沒想那麼多。”
“你啊,還好你運氣好,萬一傷到致命部位,我豈不是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我是脊背對着他,應該不會喪命,只不過取出這暗器時,真疼。”蘇浩宇瞅着她一臉認真道:“你放心,我還等着娶你呢?怎麼捨得死?”
“討厭。”孟玉珍羞紅了,橫了他一眼,小手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肉道:“你真是個不害臊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等你嫁給我,你就看的清清楚楚了。”他說着,連自己都笑了,看着這張嬌美的小臉,低下頭,吻上她如花的脣瓣,細細的吻,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勾起她的小舌,一起舞動。
他的吻時而纏綿,時而急切,剛開始還很輕柔,到後面都不滿足輕嘗,想要席捲她所有的甜蜜,脣齒糾纏間,動作拉扯間,蘇浩宇的外衫拉下,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整個人的皮膚都白,比一般的男子要白,畢竟不用在田間勞作,又不用在外面奔波,很少曬太陽,也很少出府。
相比較孟玉珍的皮膚,那就更甚一籌了,畢竟是水靈的姑娘家,伴隨着肩膀那一層輕紗脫落,露出精美的鎖骨,光潔的手臂,優美如天鵝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