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冰見他不在有動作,這才麻溜的下炕,逃也似的離開這個充滿曖昧氣息的小屋。
這男人她以後得防着點,要不是剛剛示弱,還真是被他得逞了。
她好不容易穿到這個時空,撿回一條命,可不要稀裡糊塗的做了別人媳婦,她要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剛剛房間裡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對於隔壁房間,聽力又好的唐縉雲來說,清晰入耳。
全程他都一身緊張,緊繃了身體,他不明白哥哥要和嫂子圓房,他緊張什麼?
後來聽見嫂子回她的小臥室,一顆吊起的心放下不少。
一夜無眠,各有心思,唐山昨晚沒有得手,以至於翻來覆去睡不着。
才睡了兩個時辰,待窗外的天色泛起魚肚白,他早早起來,扛着鋤頭出了院子。
沒想到唐縉雲起的更早,大清早的,就看見光着膀子的唐縉雲在蹲馬步。
想必練習有一會,他的脊背上冒出顆顆汗珠,晶瑩剔透,順着脊背滑落而下。
唐山再次感嘆,會一點拳腳功夫的唐縉雲,身形高大,身材健碩,比例修長。
那肌肉線條分明,古銅色的肌膚,在晨露下泛着誘人的光芒。
想到這,他愣愣的摸了自己的臉,心想媳婦拒絕他,是不是嫌棄他醜?
唐縉雲每回上山打獵,都要在院子裡熱身一會,這會見哥哥盯着他看了老半天,他有些不解的打招呼道:“哥,早啊,又要去田裡嗎?我這會剛要上山。”
唐山看着弟弟剛毅的臉龐,有些愧疚道:“辛苦了,我沒本事,家裡田地不多,都靠着你打獵過日子。”
“哥,你今個那麼奇怪,感慨那麼多,咱們都是一家人,計較那麼多幹啥?明天就是趕集日了,我早點上山看能不能碰點運氣,多獵些獵物。”
唐縉雲邊說邊進屋背了背篼,帶上弓箭和防身用的小刀:“哥,那我上山了。”
一個時辰後,大約早上七點的樣子,蘇玉冰已經養成了習慣,生物鐘一到這個點自然醒過來。
起炕,洗漱後,發現鍋裡熱有稀飯饅頭,咬一口,這饅頭硬硬的,顏色發黃,看着都沒什麼胃口。
但是爲了填飽肚子,蘇玉冰還是艱難的吃下一個,正到了一碗水喝時,就見唐山扛着鋤頭回來了。
一看到她起來了,眼底十分驚喜:“媳婦,起來了。”
“嗯,剛起的,一會我就去洗衣服,你們都吃了吧?”
身上的傷已經好利落了,她更沒理由偷懶,自然要挑起操持家務的大梁。
唐山憨厚一笑,接過她端過來的一碗水,一口飲盡:“我們都吃了,二弟上山打獵去了,我待會去菜地裡摘些冬瓜,蘿蔔等蔬菜來,明個拿去鎮上賣。”
“行,唐,記得多摘點,明個我幫你賣菜,那我先去洗衣服了。”蘇玉冰心裡已經有一套賣蔬菜的法子,就等着明日發揮。
古代的趕集不曉得是何種畫面,這麼一想還挺期待的。
唐山挑着籮筐去了菜地,蘇玉冰去了兩兄弟的屋裡。
這兩間臥房的大小差不多,只不過唐縉雲的屋裡要乾淨清爽點,炕上的被條疊的整整齊齊,髒衣服就擱置在炕頭邊。
不像唐山的屋裡,一股汗味,薄被和髒衣服混着放。
這就是家裡沒女人的區別,蘇玉冰先將屋裡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將幾個屋裡的髒衣服收集起來,全都丟在木盆裡,端起擱在腰側,手抓住盆邊沿,朝溪邊走去。
橋頭村最出名的就是這條貫穿了半個村子小溪流了,蘇玉冰踩着鄉間小路往小溪邊走去,一路上碰到的村民,都跟她打招呼。
“這是唐家的媳婦吧?真勤快,來洗衣服了。”
“真好,唐家有了女人操持家務就是不同了,頭天我路過唐家,看家裡弄得整潔乾淨的,比以前好太多。”
“呀,你身上的衣服是唐山的吧?穿着挺大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家裡有幾套舊衣服,拿來給你?”
“不用,謝謝大家的關心。”淳樸的鄉民,噓寒問暖的,讓她心頭挺不適應的。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她一個也不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各洗各的,反正她也沒打算在這個村子裡久留,就這樣吧。
這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流,裡面鋪了大小不一的鵝軟石,有歡快的小魚遊過,甚至能看到裡面纏繞的水草。
這原生態的環境就是好,蘇玉冰擡眼望去有好多村婦在洗衣,溪邊的洗衣石全都有主了。
那些村婦,不緊不慢的洗着,嘴巴不消停的閒話家常。
掃了一圈,見隔壁劉嬸子快洗好了,蘇玉冰忙端着木盆過去,甜甜的打了聲招呼:“劉嬸子。”
“唉,是唐家媳婦啊?我快洗好了,你等會。”劉嬸子倒是動作利落,搓衣服捶打一點都不含糊。
家裡的豬還沒喂呢?她可沒空在這浪費時間。
“好咧,我不急。”蘇玉冰先將木盆裡的髒衣服拿出來,在盆裡放些皁角加入水浸泡衣服,反覆,直到盆裡的水變得黑乎。
這會劉嬸子洗好,她就接她的位置,將過的衣服放在洗衣石上,用棒槌使勁捶打。
“哎呦,我說唐家媳婦,這衣服不能這麼平攤着敲打,你這樣準能洗一個洞出來。”有村婦的大嗓門響起。
蘇玉冰一看,果然,原本打有補丁的地方,破了一個。
她臉燙的厲害,她能說用慣了洗衣機的她,根本不會這些。
她生澀的動作,和這些熟練的村婦比起來,很是好笑。
不會敲打,她搓洗總行吧,誰知她剛在洗衣石搓了幾下,另外一個村婦笑道:“唐家媳婦,你那不痛不癢的力氣,哪裡洗的乾淨呢?”
奇了怪了,我怎麼洗衣服跟她們有什麼關係,蘇玉冰第一次體會到長舌婦的威力。
一個身穿褐色布衣的婦人忍不住喊道:“長的又黑又瘦的,瞧那雙手也是佈滿繭子的,還以爲是個料理家務的一把好手,誰知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