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美的海興城三個高層爲魏徵的到來頭痛不已的時候。
太平洋對面的紅海海岸,波斯帝國東面。
這裡,是阿拉伯部落的崛起之地。
一路攻城略地,並且在十幾年後徹底把波斯帝國取而代之的阿拉伯人,此時面臨了滅頂之災。
五萬裝備了前裝步槍和前裝火炮的新軍,在高句麗流亡將領莫離支的帶領之下,直搗黃龍一般所向披靡,在阿拉伯部落的控制區域橫衝直撞。
同時波斯帝國還出動了三十萬精銳傳統冷兵器部隊,在外圍側翼。
這支討伐的大軍以新軍爲先導,冷兵器部隊掩護側翼和殿後,一城一池地打得阿拉伯人毫無還擊之力。
最後的八萬阿拉伯壯丁和超過十萬的婦孺,被他們步步緊迫之下,被趕到了一處偏僻的海邊。
放眼看去,整一片海岸線,密密麻麻一大片穿着阿拉伯特色服飾的人羣。
婦孺和孩童的哭聲中,身披高句麗樣式的金屬原色戰甲,騎着白色阿拉伯馬的莫離支,帶着大軍在三百米外立住了陣腳。
“過來一個能說話的!”
他大吼道。
翻譯很快把他的話語翻譯了出去。
不多時,海邊的阿拉伯人的人羣分開。
一個穿着白袍,頭戴白色頭巾,脖子上掛着金銀飾品的魁梧大漢,策馬上前。
他腰部掛着的鑲嵌了寶石的大馬士革彎刀,說明了他的身份並不低。
此人滿臉疲憊,雙眼滿是血絲。
“我乃阿拉伯部落酋長哈里發,你們這些野蠻的惡魔,將會爲你們的行爲付出代價。”
哈里發說道。
“呵呵,你就是帶頭造反的哈里發,很好。”
“我給你一個機會投降,你們死罪可免,最多流放到沙漠。”
“若是你們還想反抗,我們會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
莫離支冷笑着喝道。
“你這個異域的野狗,不去奪回自己的國土,反而跑來這裡欺壓我們阿拉伯人。”
“打了一個多月的仗,你又何時見過投降的阿拉伯人!”
哈里發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那就是不降?”
莫離支的臉抽搐了一下,惡狠狠地問道。
他此時只感覺自己真的被侮辱了。
高句麗國破家亡,他倒是在遙遠的異域苟且偷生。
原本的高句麗人,根據商隊帶回來的消息,這個時候已經在愉快地成爲了唐人的農奴。
而眼前這些阿拉伯人,是真的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了。
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放棄過抵抗。
如今被逼到了海邊,窮途末路,依然未曾有臣服的跡象。
高句麗跟他們比起來,確實差天與地。
“驕傲的阿拉伯子民們,你們會投降嗎?”
哈里發冷冷一笑,扭回頭問道。
“戰!”
“戰!”
“戰!”
沙灘之上,所有的男人,紛紛大吼了起來。
唯有那些女人和孩子,依然在哭泣。
一副死戰到底的氛圍,在這裡四處瀰漫。
“死撐沒有任何意義,打死你們,你們再英勇,你們的事蹟也傳不出去。”
“你們將會在所有記載裡消失,沒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有過阿拉伯人。”
莫離支還是有些不想放棄。
“勇敢的人們,衝啊,上天堂!”
哈里發拔出大馬士革彎刀,一指對面的波斯帝國新軍的方陣,大吼着策馬衝了起來。
“殺光異教徒!”
下一秒,十幾萬最後的阿拉伯人,不分步兵與騎兵,恍如泄洪的洪水一般,地動山搖地朝着這邊衝了過來。
遠遠看去,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阿拉伯人的面孔!
“去死吧,開火!”
莫離支一聲大吼。
上百門小炮的炮手,率先把火把懟到了火門。
那些火槍手也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下一秒,槍炮聲夾帶着黑火藥的黑煙,從新軍的軍陣之中噴射而出。
連帶着飛出去的,便是那恍如雨點一般的炮彈和子彈。
怒吼着衝鋒的阿拉伯人,一下子被放倒了一大片。
“異族惡犬,給我死來!”
恍如神蹟一般只受了點輕傷的哈里發本人,滿臉殺氣地殺到了本來距離就不遠的莫離支面前。
他怒吼着把手中的彎刀惡狠狠地朝着莫離支的頭頂砍下。
那是困獸猶鬥的致命一擊,氣勢強大無比。
莫離支本人甚至楞在了原地,瞳孔猛然收縮。
“將軍,小心!”
衛兵們怒吼着舉起了手裡特別裝備的後裝步槍,在彎刀砍下的千鈞一髮之際激發。
砰砰砰砰……
十幾發後裝子彈在槍聲中穿透了哈里發的胸膛。
哈里發吐着鮮血倒飛了出去。
那把彎刀旋轉着跌落在了沙灘上,插入了大地之中。
反射着的森然寒光,照得莫離支眼皮直跳。
“該死的……”
他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
而他的軍陣,不斷地爆發出槍炮聲。
半響之後,步槍打出了十輪排槍,火炮也打出了兩輪齊射,他們才停火。
灘頭之上,再也沒有站着的人。
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一片猩紅色。
屍體和傷員的鮮血,伴隨着撲來的海浪,卷向大海。
猩紅的海水,引來了鯊魚不斷地在淺灘附近來回遊弋。
“勝了,勝了!”
那些之前被阿拉伯人壓着打的波斯帝國冷兵器部隊的軍士,一個個發出興奮的尖叫聲,衝向了灘頭,收割着傷兵和屍體的人頭。
而莫離支手下的新火器部隊的人,冷眼看着這些屍體和狂歡的冷兵器士兵,個個面露覆雜的神色。
波斯帝國最麻煩的對手,終於毀滅了。
原本歷史上應該取代伊嗣埃三世君臨泰西封,並且打下一個龐大的阿拉伯帝國的哈里發,此時也躺在了這片冰冷的沙灘之上,成爲了滿地的屍體的其中一員。
歷史,再次發生了鉅變。
……
“陛下,暗衛從波斯帝國那邊得到的情報!”
長安皇宮之中,李世民平時批閱奏摺的偏殿之內。
大太監王德,急急忙忙地把一幅畫遞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打開了這幅素描畫,眉頭頓時一皺。
上面的內容,就是底格里斯河的沿岸,不少高句麗人之前建造過的水力轉孔機牀的作坊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