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衛立住所住的房間的門被敲響秦夢強打開門,只見兩個身着錦服的兩個官員問道:“這裡是李夫的住所嗎?”
秦夢強一怔,不明白這兩個官員再說什麼。而衛立這時卻跑了出來,應道:“在下正是李夫,二位大人請進。”
兩個錦衣官員進屋後,其中一位從懷中取出一副用布包裹的紙捲來之後又把把紙卷展開,雙手捧着紙卷說道:“高相鈞指,現在任命李夫爲蕩寇參軍,即可伏任到虎賁營帶領度賁軍開往青羅道環縣迎擊張健叛軍!”
“是!下官領旨。”衛立雙手接過鈞指,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說道:“高相鈞指在下不敢不從,然而判賊張健是打着清君側除高儉的旗號,敢請上官回稟相爺,讓我進宮面聖請聖上下旨討賊。這樣下官在陛下面前授得聖旨,方顯高相爲國之忠臣。這樣一則可封天下攸攸之口,二則可號令天下共同討賊,這樣一來高相則立於不敗之地矣。”
“這……”二人本以爲衛立是個庸才可以順利的讓高儉找到替罪羊,不想衛立卻如此有見地。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你隨我去見相爺。這事還得由相爺做主。”
衛立再次來到高府,衛立沒想到高儉平時辦公也在自己府內。錦衣官,將衛立引至高府內的一處側院,說是側院,實在非常之大。這側院約有五十餘畝,院內房屋林立亭臺樓閣山水花草無一不俱。更讓人吃驚的是,這裡完全安皇宮的樣式建造。
衛立隨錦衣官來到一處名爲成功橋的地方,橋邊文武官員在此等候傳喚,儼然一個小朝堂。見此情景,衛立生怕讓自己等在這裡,便對錦衣員說道:“軍情不等人,煩請上官讓我先行面見相爺。”
“這個自然,事有緩急嘛。”錦衣官說道:“你稍等,我去稟報相爺。”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錦衣官回來對衛立說道:“李參軍,相爺有請。請隨我來。”
衛立在側院的南房中見到了高儉,這南房金頂紅瓦高九丈,屋檐兩側各有一條金龍雕飾。衛立見狀心中已經確定,這高儉反心已定。衛立進了裡屋,見到高儉率先開口道:“參見相爺,相爺要滅來犯的高健我有一個一舉三得之法。”
只見高儉已經發須皆白,側身坐於一張龍椅之上,靠着一個棉墊子。聽到衛立的話,思索了一會兒攸攸開口說道:“哦?你不就是要見皇帝嗎?有什麼高見?說來聽聽。”
衛立說道:“想必相爺已經知道了,這張健打的旗號是清君側除高儉。而此語一出,天下響應。雖說天下各諸候各有各的算盤,但必竟都是在打着爲國除害的旗號。若相爺討得聖旨,我們便是爲國平叛。如此一來,各路諸候軍心必亂這是其一。其二,也可堵天下攸攸之口顯得相爺忠心。其三,可使天下歸心來朝。如此一舉三得之事,請相爺明察。”
只見高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擡頭說道:“你怕言甚是,但是若是能讓皇帝親征,那豈不更好?我就不信,天下諸候敢向皇帝下手!”
衛立聞言一驚,心道:“這老傢伙是要借張健之手殺了皇帝啊!而趁機自立啊!現在這皇帝雖說不怎麼樣,但也是天下之主。一但有什麼意外,天下作亂的可就光是這些個諸候了啊!各地義軍還不蜂擁而起啊?但這又何嘗不是自己機會。”
衛立雖說心中明白高儉的想法,但此時又不便挑明免得他狗急跳牆危脅到皇帝的安危。於是開口說道:“相爺英明,還請從速安排。免得那張健繼續蠱惑人心。”
“好!我這就帶你進宮面聖!”高儉起身說道:“你隨我來,但是若讓我發覺你有異心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下李夫誓死效忠相爺,若有異心天誅地滅!”衛立信誓旦旦,但心中卻說:“我又不是李夫,這李夫鬼知道是誰?他有怎麼地怎麼地!”
“你明白就好。”高儉說道:“你若是好好跟送着我,我定讓你一生榮華。若敢有異心,我保證你死的很慘!”
高儉坐着轎子,衛立隨於旁。來到皇宮門口,高儉也未下轎只是拉開轎簾對隨從說道:“直接進去,皇帝準我乘轎入宮的。”
皇宮的守衛見是高儉,也沒有阻攔。轎子在勤政殿前停了下來,這勤政殿是皇帝與大臣們議事的地方。而上朝時用的乾清宮早已荒置了一年有餘了。
司禮太監見到高儉走來,跑了過來說道:“相爺稍等,陛下現在在御花園。我這就去叫,馬上回來。”
高儉點了點頭,大步邁進勤政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久,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小孩穿着一身綢緞衣服在跑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錦衣武士,錦衣武士一見到衛立便叫道:“你怎麼還敢來這皇宮大內?不想活了嗎?”說着手中的刀就拔了出來。
高儉上前說道:“烏統領,這是新任蕩寇參軍李夫!如何就來不得了?是老夫帶他進來的,你要如何?別以爲你的所做所爲老夫不知道,要不是有袁剛在爲你撐腰你早不知道死幾回了?”
聽到高儉的話,烏力將刀收了回去。說道:“相爺,我前兩天在永興茶樓捉拿造謠者,便是此人從中阻撓放跑了人犯。此人絕不能用!否則國家危矣!”
“那好,即如此就請烏隊長帶領你的錦衣武士前去平叛。”高儉說道:“我知道你的錦衣武士可是個頂個的高手,一定可以擊敗張健爲陛下分憂。”
“我們錦衣武士是保衛陛下安危的,怎麼能去平叛呢?”烏力說道:“我們去平叛,陛下安危怎麼辦?誰來保護陛下?”
“公主不是學藝歸來,還組織了一羣女兵嗎?”高儉說道:“由陛下的親姐姐來保護陛下,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說相爺!你不會是說真的吧?”烏力說道:“你真的相信那羣娘們能保護得了陛下?算了吧,還是我來吧。平叛的事,就由相爺你來決定吧。”
“這可是你說的,烏將軍。”高儉說道:“至於用誰可是由我和陛下做主?”
“這是當然。”烏力說道。
聽到烏力的話,小皇帝說道:“好了,平叛的事就交給高丞相全權負責。高丞相辦事,朕還是放心的。”
“謝陛下信任!”高儉拱手說道:“陛下,臣肯請陛下現在就允許李參軍去虎賁軍調動兵馬,臣去準備糧草。”
“準了!”小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