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答不答應?
秦池珏的神色很是緊張,尤其是在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之後,更是帶上了一絲請求,“靜香,我知道以前有很多事都對不起你,不過能不能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替我照顧一下?”
有那麼嚴重嗎?這秦家不就是替那個神秘人種花嗎?怎麼連秦池珏這種清冷的人兒都露出了這樣的神色?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王靜香狐疑的打量着君行遠,腦子飛快的轉着,卻在掃到那個帶路小丫鬟的衣角時,神情一凜,心一軟,鄭重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
“謝謝!”本還想說什麼,卻在看到那個小丫鬟的時候,眼裡閃過冷光,秦池珏向王靜香鄭重的行了一個禮之後,徑直的穿過王靜香的身旁,分花拂柳的一會就不見了蹤影,只餘那一抹長身玉立的身影久久的留在了王靜香的記憶中。
靜香,實在是對不住你,要不是自己的弟弟秦池軒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影,而自己的妹妹卻形同幽禁,他也不會出此下策拼着自己的良心不要,來爲難靜香。
哎,只希望這種最壞的情況不會出現吧?
長長的嘆息聲迴盪在幽徑上,秦池珏整了整眼裡的神色,滴水不漏之後才朝秦家一行人走去。
”夫君,你怎麼去這麼久?剛剛秦大少爺都問你了!”藉着欣賞一朵姚黃的機會,玉兒低聲的提醒着君行遠,只是一雙水眸卻不着痕跡的打量着他,希冀從其中找出什麼痕跡。
“哦!”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她那並不算明顯的肚子,君行遠又囑咐了她幾句,就朝秦大少爺走去。
“小姐,小姐真是對不起!剛剛也不知怎麼回事,肚子就疼得跟翻江倒海似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雙稚嫩的眼睛淚意朦朧,大顆大顆的淚珠就從臉上嘩嘩的掉了下來,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
“小姐,你能不能......嗚嗚......能不能不將這件事說出去啊?要不然奴婢會被打板子的!”
小丫鬟繼續哭哭啼啼的,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肚子爲何會如此的疼痛,自己明明很注意飲食那些的,知道今天有貴客登門,好不容易纔爭取到這個機會來當差,怎麼會忽然肚子痛呢?
難道是背後那個看不過自己的丫鬟給自己使的陰招?
王靜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池珏的離開的方向,立即笑笑的安慰這個即將哭得打嗝的小丫鬟,“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跟別人說出去的
。等會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是我好奇心太重,被這院子裡的景色迷了眼,這纔多呆了一會的!”
“真的?!” 小丫鬟破涕而笑,沒想到這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姐居然這麼好說話,本以爲一頓責罰是少不了的了,真是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真是謝謝小姐了!以後有機會,奴婢一定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報答我?王靜香譏諷的彎了彎月眸,要是真的想要報答爲何連個真名都不肯說?
“沒有這麼嚴重,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我看,你還是快點帶我回剛剛的院子吧!要不然等會行遠哥哥派人來找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被她這樣一說,小丫鬟心思本就通透,立刻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珠,恭敬的朝王靜香行了禮道謝,然後才埋着頭在前面引起路來。
“小姐,請跟我來!”
“靜香,你怎麼去這麼久啊?我都以爲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小石頭焦急的張望,在終於看到王靜香的身影后,這才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子,小聲而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看到有一處院子造的很是精巧雅緻,所以貪玩了一會。真是對不住石頭哥了,讓你擔心!”王靜香眼睛看着小石頭,眼角卻掃了一下小丫鬟,見她尖着耳朵聽着自己和小石頭說話,尤其是在自己一番話說出來之後,精神明顯一鬆的表情,心裡就忽然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是惆悵?是煩躁?還是什麼?她不清楚,只覺得有口鬱氣悶在心中。
“真是不巧,本來今天可以看到他們家那株牡丹王的,那可是差不多有着兩百年的花齡了!可惜,這幾天那牡丹花王似乎出了點事情,所以不能一睹芳容了!”君行遠不懂聲色的插入王靜香和小石頭中間,眼裡帶着遺憾,眼神卻探究的留在了王靜香的身上
。
他沒有錯過剛纔她看小丫鬟的一眼,暗暗記住了王靜香剛纔的額失神,準備回府以後就好好問問!
“沒事,或許是沒有這個緣分吧!佛家不都是說萬物講究緣法嗎?不過,”王靜香朝小石頭看了一眼 ,用眼神詢問:石頭哥,那個秘密你給打聽出來了沒有?
小石頭看了看君行遠,遺憾的搖了搖頭,“靜香,雖說不能看到那株牡丹王,可是這些牡丹花還真不錯。我覺得有幾株一點都不比那綠牡丹差!”
看來小石頭還在記仇啊!居然說這院子裡的牡丹有幾株不比綠牡丹差!看着滿院子的牡丹花,雖說也有着許多的珍稀品種,但是與綠牡丹相比,還是差了些的!
“嗯,石頭哥說的是!不過,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身體不舒服?靜香,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先找郎中看一看?”小石頭一聽,神魂都飛到了半空, 這靜香是怎麼回事?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不舒服了?
“好吧,我們就先回府去吧!”君行遠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王靜香的神色,見她雖然臉上帶着疲憊,可並沒有病容,便放下心來,淡淡的吩咐身旁的小廝,讓他下去將車馬準備好。
“說吧,有什麼事,是在黃家不好說的?”一上車,車軲轆響起了既定的聲音,君行遠點燃車廂裡的小獸形香爐,讓安神寧氣的香味慢慢的散發出來。
“行遠哥哥,石頭哥,秦池珏將他那個侍妾玉兒肚子裡的孩子託付給我了!真是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難道他知道這火舞黃沙的事情就要爆發出來了?還是認定了他背後那個人贏不了?”坐上了馬車以後,王靜香這才覺得奇怪,就她看來,那個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靜香, 狡兔死,走狗烹!無論是那個人成不成功,秦家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管王靜香和小石頭吃驚的表情,君行遠優雅閒適的拿起車廂裡的茶壺替他們三人都倒了一杯茶!
“更何況月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謹慎!那個人能夠不留情的殺了七哥,對那微不足道的秦家就更是狠得下心來的!”
“應該不會啊
!要是沒有後招,那個人怎會如此急迫的做出如此手段!行遠哥哥,看來你們要小心了!”王靜香聽得心驚肉跳,對給自己立下汗馬功勞的秦家都能下如此狠辣的手,對她這個有可能阻擋他的人,恐怕更是殘酷吧!
“不過,要說狡兔死,走狗烹,也還不到這個地步吧?現在秦家對他的幫助應該還是很大的呀!尤其是秦池珏的一家不是這個秦大少爺的旁支嗎?”
“靜香,你忘了我父王醒了,而宮裡的老祖宗身體也還康健,更別說我那皇帝伯父了!身體更是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個情況恐怕也讓那個人感覺到不妙了!”
君行遠看了一眼在一旁仔細聽着的小石頭,繼續娓娓說道:“皇帝伯父是個多疑的人,有了火舞黃沙這一苗頭,以他的手段肯定會順藤摸瓜,而我的七哥雖然死了,可從他身上也是能摸出不少東西的!”
而且父王已經將七哥的死因清楚了,加上誠心誠摯的負荊請罪,總算是讓賢王府在這一團渾水中稍稍佔住了一點優勢,卻也讓賢王府徹徹底底的綁在了皇帝伯父的身上,即使這是賢王府一直以來的選擇。可這樣一來,還是多多少少在皇帝伯父的心裡有了小疙瘩!
“是啊,權勢傾軋,暗流洶涌,這大寧朝還真是不平靜!不過,秦家落到這個下場是不是有些悽慘?”小石頭說得無限唏噓,對秦池珏產生了一種同情。
建功立業是每個血性漢子的追求,可是要是爲了自己的追求落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尋求外人的幫助的話,也實在是太......太悲慘了點!
“那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我答應秦池珏的事情能不能做到?恐怕他也沒抱太多期望吧!”心有慼慼焉的王靜香,想着自己初識秦池珏和秦小萱的情景,真是恍若經年,現在卻是各奔東西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食言而肥的!”說到這個君行遠臉上就帶上了笑意,使得王靜香不禁有點惱羞成怒,不由得哀怨的剜了他一眼。
“行遠哥哥,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還拿這個打趣啊!”
小石頭也想到了那件有趣的事情,也跟着君行遠低低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車廂裡本來傷感詭異的氣氛,就被那歡笑聲給取代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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