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佩佩面色複雜的看着大步走來的大男孩,身爲總裁的大秘,她這些年不知看到過多少青年才俊被彤姐無情的拒絕,隨着彤姐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況竟然呈有增無減的趨勢,無論家境,學歷亦或談吐,石莫與他們相比都相差甚遠。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對女孩色迷迷的人,竟然讓彤姐這寧海第一美女自願投懷送抱,她很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然而事實勝於雄辯。
她也曾經想過,彤姐只是陪着他去了一次酒店,去了一次酒店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可是,最最關鍵的是,彤姐本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澄清,而是選擇了沉默,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她看着石頭剛毅的臉和健壯的身體。或許這個纔是彤姐想要得吧,想到這裡她便有些釋然。
石頭笑嘻嘻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她指着秘書處的沙發說道:“稍等一下,公司的趙副總現在正在總裁辦公室,你先在這邊坐,一會我會帶你進去。”
石頭笑着答應了一聲,他今天意外的沒有和張佩佩套近乎,而是在書架上隨便抽了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上翻看起來,渾然不顧秘書處的其他秘書對他指指點點。
這讓張佩佩本來已經準備好的拒絕之詞全無用武之地,攢足了渾身的力氣卻打到一個軟綿綿的所在,空落落的好不難受。她詫異的連看了石莫好幾眼,石莫彷彿沒察覺一般自在的看着雜誌。
其實這貨要的就是這種反應,心裡正美滋滋的呢,只有時緊時鬆,必要時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手段,這樣纔會加深他在人家女孩心中的印象。
過了一會,辦公室裡隱隱傳來了激烈的爭辯聲。秘書處的人不由詫異的面面相覷。趙副總怎麼會和彤姐爭執起來,他可是海歸的精英,一向緊跟彤姐的步調,同樣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因爲受過良好的教育,所以平時一向儒雅。在員工心中的印象很好。不知今天爲什麼,竟然會和彤姐的意見相悖。
房間內。趙毅面色赤紅,他178左右的身高,身材細長,眉清目秀,鼻樑上架着一個黑邊鏡框,很是時尚,此時他的語氣一會硬一會軟。只見他手上拿着那份報紙,激動的說道:“雨彤,這件事情你必須儘早澄清,這太荒唐了,堂堂一個市值千億的集團總裁,竟然和司機傳出這樣的緋聞,你讓商業夥伴怎麼看待我們,你的形象就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很可能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宋雨彤“哦”的一聲,挑着彎彎的柳葉眉質疑道:“我個人的事情,關公司什麼事情,對於股東們來說,他們最在意的是利益,而不是我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這幾年,他們中的哪一個沒有賺的盆滿鉢滿,誰有意見,讓他直接來找我談。”
趙毅急道:“好,即使你不考慮公司的形象,你有沒有想過我,我爲什麼義無反顧的放棄國外的優厚條件,來到國內幫你。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以前,那麼多名門望族的公子闊少來追求你,我自認爲家世比不上他們,也就罷了。”他痛苦的撓着本來一絲不苟的頭髮,語氣急轉道:“可是,那個司機,剛剛來了一天,爲什麼?我哪一點比不上他?難道你們以前就相識?”
他一連問了好幾句,然後便迫切的等待着宋雨彤的回答。
宋雨彤無奈的嘆了口氣:“趙毅,我們以前就是同學,你的心思我何嘗不明白,爲了彌補你,我給你除了我之外最高的權利,給你最好的待遇。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而且,我和他真的沒什麼。而我和你之間,只有同學之誼,你明白嗎?”
“可是既然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你爲什麼不澄清呢?”趙毅焦急的反問道。
宋雨彤高傲的擡起頭:“因爲我不屑爲之。”
同學之誼,同學之誼,好一個同學之誼,趙毅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四個字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裡旋轉。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的總裁辦公室,失魂落魄的向電梯走去,就連張佩佩和他打招呼的聲音也沒有聽見。
張佩佩開着他的背影,呆立半晌,眼神裡蘊藏着一絲絲痛苦的神色。她暗戀這位才華橫溢的副總很久,看着他的落寞樣子,心裡頓時有些不忍。
發愣的功夫,耳邊響起了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擡起頭來,看着石頭的目光在她和趙副總之間徘徊,不禁白了他一眼。
“別瞎說,跟我來。”被人家一語戳中心事,她臉上有些掛不住,趕緊岔開話題。
敲門的聲音響起,張佩佩帶着石莫走了進來,宋雨彤本來正在發呆的神情突然出現了一絲慌亂,她胡亂的拿起桌子上的筆,隨手扯過一份文件翻開兩頁,又在百忙之中對着小鏡子不着痕跡的看了一下妝容,然後低下頭去假裝看着眼前的文件。
張佩佩將石頭領到辦公室便識趣的退了出來,把門關好。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屋子裡的光線不是很明亮,身穿花色長裙的宋雨彤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忙着什麼,手中的筆不時的在眼前的文件上劃來劃去,因爲秀髮被挽起,露出了長長的雪白的脖頸。長裙的前面是一個小V型,露出深深的一道事業線的開頭。本錢很是雄厚啊,石頭的心裡暗暗腹誹。
沒人理他,他只能安靜的站在辦公桌前,5分鐘之後,還是沒人理他,他輕咳了兩聲,以引起對方的注意。
宋雨彤擡起頭瞟了他一眼,然後便又迅速的低下頭,好像眼前的文案比石莫好看了千萬倍。嘴裡卻問道:“不舒服?”
石頭連忙回道:“沒有沒有,還好。”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呃……,看了。”
“你怎麼想的?”宋雨彤臻首輕擡,好奇的看着他。
石頭挺胸擡頭,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彤姐,正色說道:“一切看彤姐安排吧,我自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