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璐一見有人擋住自己的去路,原本明豔的小臉冷了下來,他和馮紹陽在一起呆慣了,到哪裡都是別人捧着,沒想到竟然有人攔自己的路,自己又不認識他:“你幹嘛?”
青皮笑容更加燦爛,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二爺向請兩位女士過去聊聊,還請給個面子。”
“你算老幾,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田璐張嘴就來。於東鵬從身後趕上來,皺着眉頭:“什麼情況,你是誰。”
青皮見有男人多事,狠厲的表情一閃而過,衝上來給了於東鵬一個嘴巴子,打的他腦袋一歪便坐在地上,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你怎麼打人呢?”谷菱心中一急便蹲在地上去扶於東鵬:“東鵬哥,你沒什麼事兒吧。.”
“你精神病吧,怎麼出手就打人呢。”田璐不幹了,睜着一雙俏眼怒目而視。
青皮繼續笑道:“請兩位女士給個面子,不要讓我們二爺在那邊久等。”
於東鵬衝上來握緊拳頭向青皮砸去:“尼瑪的,敢動手打我。”奈何對於打架這種事情,青皮可比他懂得多了,他向旁邊一側身輕鬆的閃過於東鵬的拳頭,右腿使勁在於東鵬的膝蓋後窩一踹,於東鵬一下子痛呼出聲跪在堅硬的瓷磚地面上,繼續向前跪着滑行,不等他站起來,青皮使了個眼色,從旁邊跑過來兩個小弟將於東鵬架到了高海林的身邊,死死的按在地上。
“請兩位女士給個面子。”青皮繼續微笑。
田璐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青皮狠辣的作風給震懾住了,面對這樣的混子,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扭頭看了看谷菱。
谷菱面色冰冷,當先向高海林走去,田璐連忙小跑着跟在身後,不停的打量着高海林身邊的黑衣幫衆,這人看起來很有來頭啊。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在我沒有報警之前,請你放開我的朋友,並向我們道歉。”谷菱冷冷的對着高海林說道。
高海林一臉微笑的指指旁邊的沙發:“不要着急,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都是我手下的人不懂規矩,青皮。”
青皮聞聲低頭,走到谷菱的身邊:“不好意思,是我不對,請您不要見怪。”說完他竟然甩開手扇着自己的耳光。
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谷菱心中一驚,知道面前這個半百老人一定很有來頭,竟然權勢如此之重。
“趕快放了我朋友。”
“青皮,聽見了嗎?”青皮停下說,點頭稱是,揮了揮手,那兩個小弟讓於東鵬站起來,卻沒有放開他,而是直接把他按在沙發的一角坐了下來,任憑於東鵬怎麼掙脫,就是掙脫不開。
“現在可以聊聊嗎?還有什麼要求。”
谷菱掏出手機打着電話,冷冷的看着高海林,從小到大,谷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的,就連在京城遇到的馮家兄弟倆,雖然張狂也有個道理,但是面前的這個老人,這種另類的張狂卻有些變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怎麼就那麼噁心呢。
一旁的酒店經理想要過來勸阻,但是看到高海林坐在這邊,卻猶豫着不敢過來,不過來大不了失職,但是如果得罪了高海林,明天會不會缺胳膊少腿兒就不知道了。
谷建中和丁大龍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喝茶下棋,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看着來電顯示,他了呵呵的接通了電話:“菱菱,怎麼還打電話,有什麼事兒直接過來不就行了。”
“爸爸,趕緊帶人來大廳,我們被困住了,東鵬還被打了。”
“什麼,你等着。”谷建中蹭的站起身來,將眼前的棋盤蹭翻在地。
“哎哎,你幹什麼,我這形勢一片大好啊。”丁大龍不幹了,在一邊嚷嚷着。
“老丁,趕緊下去,東鵬被人打了,他們還把我的女兒給困住了。”
“什麼,他奶奶的,敢他麼打我兒子,真他麼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丁大龍將手中的棋子一扔,臉色陰沉的隨着谷建中就走出門外,他們的身後還跟了兩個警衛。
谷建中匆匆趕到大廳,發現女兒被一羣黑衣青年圍在中間,正和對面的一個老人理論着什麼,他和丁大龍面沉似水的走過去。
“怎麼回事?”
高海林白胖的臉擡起來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看着谷建中:“如今管閒事兒的人越來越多,真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小夥子也就罷了,你這樣的老頭子難道也要學人家橫插一手?”
谷菱趴在自己的老爸耳朵邊把事情簡單說了說,谷建中不氣反笑:“你約束了我女兒,難道還不讓我插手?是不是有些太過張狂了一些。”
高海林愕然,沒想到來人竟然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的爸爸,這種情況倒是有些麻煩啊。他剛要開口,一邊的丁大龍大喝一聲,對着身後的便衣警衛說道:“去,把東鵬給我弄回來。”
警衛戒備着看着對方,領導發話他們只能照辦,可是現場的形勢不容樂觀,對手人多勢衆,他們的首要目的是保證兩位領導的安全。
“首長,要不要和地方上的同事打個招呼?”警衛有些爲難,生怕兩位領導受到衝撞,但是來之前,兩位領導可是說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低聲向丁大龍請示。
“你奶奶的,我救我自己的兒子,還需要向誰打招呼,別墨跡,趕緊的,你們他麼的放開我兒子。”警衛只能走上前去,想要把於東鵬給帶回來,卻不想青皮從旁邊突然發起攻擊,帶着六、七個小弟將他們圍住,七手八腳就動起手來。
這個級別的警衛身手還是不錯的,他們左衝右突放到了好幾個,但是最後卻被撲上來的小弟限制住了身體,其他人趁勢將兩個人制服。
他們的突然打鬥迫使谷建中退後了好幾步,如今看到自己的警衛又被制服,他冷冷的笑道:“真是好大的威風,好一個寧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