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肖承乾和葛大爺說了一些什麼,我並不在意,但是這句話我卻沒有辦法不在意!哪怕它只是帶給我希望後的又一次失望...
從初夏到如今的深秋,我們回國也已經三個多月了,一直找尋的就是鬼打灣的線索,結果不過是一無所獲,我都懊惱到想要去鬼市買消息,可是最近舉辦的鬼市規模莫名其妙的有些小,想要買到消息的可能微乎其微,另外我也不認爲,我可以和四大勢力比‘財力’,我能想到的辦法,他們自然能想到。
一切似乎陷入了僵局,我們又一次陷入了尋找的怪圈。
儘管這一次回國,和之前我們倉皇出逃的形勢不同,一切風平浪靜,我們甚至得到了極大的自由,就是和各自的親朋好友相聚也不會被打擾,但事情的本質卻並沒有改變,我們還是走在不停尋找的路上。
鬼打灣的真實所在,契機是黃河,這是圈內公認的一個說法,爲此,我們終於坐上了之前就準備的好的船,漂流在了黃河。
這艘船是改裝過的漁船,之前強尼大爺的是蓬萊號,而這艘船就叫夢想號,這是爲了紀念強尼大爺,也是我們的第二艘船。
“葛大爺,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葛大爺一句話,震驚了所有的人,我回過頭的時候,船艙中的大家都盯住了葛大爺。
“你們千辛萬苦的找了我兩個月,難道就是爲了請我上船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而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明知道你們找了我兩個月,我就上船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葛大爺有些氣哼哼的樣子,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和我們生氣,畢竟他也知道這半截故事,很難看出來這個和鬼打灣有什麼聯繫。
不過,兩個月了嗎?我們回國各自都耽誤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和家人相聚,處理各種瑣事等,到一切都處理完畢以後,才重新的相聚....因爲線索的缺乏,我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去找葛大爺,這個圈內線索第一人。
卻不想,葛大爺在那段時間裡,竟然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包括偶然和我們聯繫的珍妮大姐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不過沒有危險的了,哈哈哈...放心好了,圈子裡敢動葛全的人可沒有,他是萬事通,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找他買消息的時候,他是特殊的存在,動了他會犯衆怒的。”珍妮大姐頭在電話裡大大咧咧的如此說到,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從衛星電話裡傳來的背景聲音是嘈雜的人聲和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天知道她是在哪兒給我打電話。
“你問我鬼打灣在哪兒?你以爲老孃是萬事通?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一天你是不是也得問我馬裡亞納海溝(世界上最深的海溝)是什麼模樣,裡面有些什麼?老孃可沒那個本事潛下去看看那裡是不是傳說中的地獄入口....小夥子,得靠你自己,懂?話說鬼打灣我也很好奇,找到了記得告訴我。”而關於線索的事情,珍妮大姐頭比任何人看起來都更加的不靠譜。
只不過在最後,她還是不忘提醒我一句:“承一,儘管你們師父那一行人出現了一個,你也記得不要放上所有的希望,我怕你失望。”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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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不要被任何的事,任何的人所控制,那樣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珍妮大姐頭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得嚴肅。
而我自然明白其中的分量,鄭重的答應了珍妮大姐頭。
既然在珍妮大姐頭那裡也無法找到葛全,又得知他是安全的情況下,我們只能遺憾的先踏上了夢想號,開始了在黃河上的漂流,直到昨天靠岸的時候,葛全才莫名的聯繫到了我們,然後出現在了我們靠岸所在的某個鎮子上,跟着我們上了船。
他沒有說他消失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提別的事情,一副很累的樣子,在船上休息了一夜之後,在今天早上,吃過了船上的早餐以後,纔給我們說起了剛纔那個故事。
而他如果不強調是兩個月的時間的話,我都已經不知道我們竟然在這黃河上已經漂流了兩個月。
時間真是匆匆啊,想起肖承乾大表哥的模樣,我真擔心我師父等不到我,心裡的急躁莫名的冒了出來,又被我生生的壓了下去...在我想心事的時候,承真已經過去拉住了葛大爺的胳膊,有些撒嬌的說到:“葛大爺,你又不是真的生氣,有什麼你就別賣關子,給我們說了吧。你也知道都兩個月了,我們在黃河上也漂流了兩個月了,傳說聽了不少,怪事兒也遇見了幾件兒,擔驚受怕的,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黃河水上人...好辛苦的。”
葛大爺似乎非常的習慣承真這丫頭,她一撒嬌,葛大爺就受不了了,畢竟不是真的生氣,當下臉就繃不住了,而是和藹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承真的腦袋,說到:“好了,好了,我說!看在承真的面子上,就不問你們要買消息的錢了。”
這個老狐狸財迷!原來還打着這個主意,我忍不住鄙視的看了葛大爺一眼,他卻根本無視於我,而是揹着手,在船艙裡來回走了兩步,才說到:“我失蹤兩個月其實是爲你們找線索了去了,你們也知道關於任何事的線索,我有自己的特殊渠道...而你們剛纔聽到的這個故事,就是我得到的最大線索。你們仔細想想看,故事裡真的沒有讓你們聯想起鬼打灣的點?”
他這麼一說,我們都皺緊了眉頭,開始沉思!故事明明講的就是兩具詭屍的事兒,和鬼打灣顯然聯繫不大,只是故事的背景發生在木材調運處,這個和現實里人們傳說的鬼打灣有着一點兒聯繫..可這個就是值得我們注意的點嗎?
顯然不是的,我習慣性的去摸煙,被如月打掉了拿煙的手,意思是讓我別在船艙裡一直抽菸,影響空氣,而是這無意中的一打段,卻讓我腦中靈光一閃,彷彿是抓住了什麼線索。
我一下子激動了,連同手中握着的煙盒也被我捏扁了,我不自禁的對葛大爺說到:“難道是那個夢?”
葛大爺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吃驚,說到:“你說來看看?”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劉二爺那天晚上的詭異夢境,是不是就是夢到了真正的鬼打灣?”說完,我自己都皺起了眉頭,發現自己這個說法有些不靠譜,夢裡的世界原本就是稀奇古怪的存在於想象中的東西,劉二爺怎麼會夢到鬼打灣?
可這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想法又該怎麼解釋?
聽完我的回答以後,大家都有些覺得有些‘神奇’的看着我,葛大爺也笑了,說到:“承一,真不知道你腦袋裡的奇怪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原本想說的是,故事裡最大的,值得注意的點是林建國這個人,你們不覺得詭異了一些嗎?他在窩棚裡做些什麼,原本並沒有人知道,可是給我這個故事的人,卻講出了他在屋子裡拜‘邪性’事物的細節,這是爲什麼?只有一點,那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所以他說出這個的時候,一定帶有什麼其它的消息一起說出來的。”
葛大爺很快就解開了我們的疑問,也極大的引起了我們的關注,至於剛纔我提出的那個劉二爺夢到了鬼打灣的說法,連我自己都給自動忽略掉了。
“所以吶,你們這些年輕人毛毛躁躁,這些細節注意能力都沒有!我也懶得賣關子了,在聽到這個故事的同時,我還同時收穫了一個簡短的消息,是關於林建國的,那就是林建國這個人,正是來自於真正的鬼打灣。”說完這句話以後,葛大爺就閉口不言了,接下來的事情是要我們自己消化。
原來,故事裡值得注意的從始到終就只有林建國啊...我沒怎麼吃驚,因爲我對鬼打灣根本還沒有具體的概念,可是知情的人卻表現的很不同,就比如說見多識廣的路山,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問到:“鬼打灣是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那裡面怎麼會有人?而且那裡面出來的人還到了隔壁的鎮子?”
葛大爺望着路山說到:“很遺憾,你的問題我也不能回答,我的能力讓我只得到了這一個消息,和這半個故事。我來找你們,是想你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和聽完這一個故事。”
“去哪裡試試?”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故事發生在那個小鎮上,你們自然要去那個小鎮試試了。”葛大爺頗有深意的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