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不知道傻虎要做什麼,從我和這個傢伙‘相識’以來,從來聽它的咆哮,都是威風凜凜的聲音,就像無時不刻不在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山大王哦,我很厲害,我很威風的哦!”
這麼溫和的叫聲,我倒是第一次聽見。
這倒是一件異常讓人詫異的事情,甚至讓我詫異到了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下意識就想和傻虎這個傢伙‘交’流,可是這傢伙就這麼叫喚了幾聲之後,竟然頭一塔,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也猛然驚醒,我明明是在喚醒狐魂的啊,明明外面還發生了不可預知的狀況,如果‘精’神力可以流冷汗的話,我估計我又是冷汗一身了。
可是,我再看向狐魂的時候,狐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雙眼,正在定定的看着我,是因爲殘魂的原因嗎?它此刻的雙眼不是狐狸那種狡猾的眼神,而是一種對未知世界懵懂的眼神,就如初初出聲的小崽子一般。
對付這種可愛的傢伙,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也更沒辦法像‘女’孩子一般愛心爆棚的就衝過去抱住,大喊:“好可愛啊!”我憋了很久,竟然冒出一句自己聽了都要暈倒的話:“喂,你,跟我走!”
那小狐狸對於我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迷’‘迷’糊糊的站起來,開始圍着我腳邊打轉,東聞聞,西嗅嗅的,問題是我現在根本不是實體,只是一段‘精’神意念,在存思的玄妙空間裡與小狐狸‘交’流,它能聞出來個什麼啊?
我真是有些沒辦法,卻不想這傢伙伸了個懶腰,‘嗖’的一聲就蹦我懷裡來了,那雙溼漉漉的狐狸眼睛就這麼看着我。
而實際的情況,就是它的靈魂就這麼輕易的依託在我的‘精’神力上,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輕易的把它帶出去了
。
我受不了它那眼神,真想對它說,你正常點兒吧,有點兒大妖的覺悟好不好?一時,又會出神的想,它萬一問我要‘奶’喝怎麼辦?不然我恬着臉去求如雪幫忙?如雪會不會殺了我?
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帶着小狐狸走出了它藏身的橫骨,我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這一隻小狐狸竟然給我帶來了好心情。
引路訣是沒用了,小傢伙堅決不肯離開我的懷抱,我的‘精’神力迴歸的剎那,我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我肩頭多了一點兒什麼東西,側頭一看,竟然是蹲着一隻極小的狐狸。
果然是大妖,就算殘魂也可以清晰的表現到如此的程度。
但我還來不及感慨,就差點被‘洞’內的味道薰吐了,接下來,我就看見詭異的一幕!
老張拿着獵槍,承心哥眯着眼睛,吳老鬼緊張的飄在承心哥的身後,正緊張的盯着前方,至於如雪,臉‘色’依然有些蒼白,還是靠在那裡,但眼中也有幾分擔心。
畢竟從存思的狀態中完全清醒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時我纔回憶起來,在我收魂的過程中,好像是發生了什麼?
於是,我順着承心哥他們的眼神朝前望去,看見了一個身影,我發誓在這麼緊張的時刻,我是不想笑的,但我忍不住。
這個身影我是見過了,就是那個‘花’‘花’綠綠偷內衣的傢伙,嗯,妖狼是它的手下,這個原本沒什麼,關鍵的地方在於,它身上穿着如雪的內衣,嗯,內衣外穿,直接就罩在了它‘花’‘花’綠綠的衣服之上。
它沒動,就這麼定定的看着我們,是不是看着我也不知道,因爲它的一張臉也包得嚴嚴實實。
面對我憋不住的放肆小聲,承心哥雙手‘插’袋,眯着眼睛說到:“很好笑,咋一看,我以爲是超人來了,那麼時尚,還內衣外穿。”
“哈哈哈,就是!”我笑着說到,但心裡卻一點也不輕鬆,這是一隻活生生的妖物!妖物我還沒對付過,我笑,可不代表我不在意
。
“承心,請你注意,不要再提內衣。”如雪清冷的話從我們身後傳來,承心哥驚出了一聲冷汗。
可就在這時,我快速的從隨身的黃布包裡‘摸’出了一個瓷瓶子,瓶子裡裝的當然是公‘雞’冠子血,這是很多道士都會隨着攜帶的東西,最是辟邪不過,簡稱隨身三大件兒。
公‘雞’冠子血至陽,用來對付這些靠月華,‘陰’氣修煉的妖物,倒也十分的相剋。
“夠無恥的。”承心哥對我突然動手的行爲,表示了鄙視,但在同時,他指縫間夾着幾隻金針,也快速的衝了過去。
妖物好像傻了似的,根本就是定定的站着不動,我沒搞清楚狀況,但我們這邊有誰啊?有個囉裡囉嗦的吳老鬼,它在那邊口沫橫飛的說到:“抓緊時間啊,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紮了那傢伙一針。”
承心哥在我旁邊,不忘給我解釋:“我的主意,那傢伙力氣好大,我捱了好幾下,我讓老吳偷襲,不過快撐不住了。”
承心哥一說,我就能想象當時的場景,肯定是這隻妖物突兀的進來了,我在做法,如雪失去‘戰鬥力’,老張的槍就先不考慮了,沒啥作用。
然後承心哥衝了下去,衝上去之前‘交’給老吳一支金針,然後承心哥吸引火力,老吳在承心哥的指揮下,趁其不備,給那隻妖物來了一針。
金針可以刺‘穴’,金針自然也可以封‘穴’!咱們華夏傳下來的武家文化,就比如點‘穴’之類的手段,可不是瞎忽悠的!
這妖物捱了一針,自然是身子酥麻,動彈不得,但是承心哥他們也不敢太過刺‘激’這妖物,氣血上涌,自然是可以衝開‘穴’道的,那妖物一生氣,這‘穴’就白紮了,也沒有第二次機會再去偷襲。
所以,我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了那麼詭異的一幕,雙方對持。
見我們衝來,那妖物開始瘋狂的吼叫起來,再也不發出那神經質的‘呵呵呵’的笑聲了,只不過它那急促的聲音,讓我聽起來異常的耳熟,一時想不起來是個什麼玩意兒。
在會衝到的時候,我忽然對承心哥說到:“其實,你不能打,要有一隻老鬼配合,你倒是無敵了
。”說話間,我那已經擰開瓶蓋兒的瓷瓶子,已經脫手而出,帶着那至陽的公‘雞’冠子血,朝着妖物砸去。
承心哥再次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罵了一句:“卑鄙!!”估計是又鄙視我,假裝說話,實際卻在偷襲的行爲。
可是,他自己也猛地加速,衝了過去!
‘噼啪’一聲,是瓷瓶兒落地的聲音,接着傳來了承心哥哎喲的一聲叫聲。
我們倆竟然同時落空了,妖物在關鍵的時候,竟然真的如我所料,衝開了承心哥封住它的‘穴’位,一個打滾滾開了去。
‘洞’‘穴’安靜,回‘蕩’着老吳的聲音:“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臺,xx頻道,xx頻道,歡迎大家收看今天晚上由吳言五給大家播報的格鬥決賽——鐵籠格鬥,倆男子‘激’鬥臭妖怪...”
這丫還看過中央電視臺?
我和承心哥同時太陽‘穴’暴跳,回頭罵到:“閉嘴!”
我和承心哥的大吼,讓吳老鬼及時的閉了嘴,但是嘴上還在碎碎念:“我就是想讓大家有個輕鬆的氣氛,這人一輕鬆了啊#¥¥%……%……,我要害你們,不能夠啊。”
我和承心哥根本就沒心思聽它在那兒囉嗦,因爲我們剛吼了吳老鬼一句閉嘴,那個妖物已經緩過勁兒來,衝了過來。
老張的槍聲及時的在‘洞’‘穴’中想起,‘砰’的一聲,打得那妖物連退了好幾步!
然後跌倒在地,‘洞’裡的鐘‘乳’石恰好不好的也掛掉了它身上那‘花’‘花’綠綠的布料,就剩一內衣在它身上掛着,我和承心哥都沒辦法形容它那副形象。
只是,我們也笑不出來了,因爲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了這妖物的正面形象!
說:
今天還有一更的,今天沒說兩更啊,那就不是兩更,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