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什麼歷史?我完全的迷糊,壓根就不知道,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肖承乾。
肖承乾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看來你師父,說起來也就是我師叔,是下定決心讓你們這一輩小的,告別某些紛紛擾擾啊,我如果說出來,等有一日找到長輩的時候,特別是你師父的時候,他會痛揍我的吧?”
我聽見就笑了,然後望着肖承乾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說了?你不怕我現在就痛揍你?”
“你?你揍我能有師叔揍我痛?”肖承乾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然後我們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起來,這話裡包含了一個異常美好的願望,就是能找到長輩,有什麼理由不笑?
笑完以後,肖承乾異常嚴肅的看着我,然後手搭在我的肩膀說道:“承一,既然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敢輕易的告訴我,至少現在我摸不清楚我那‘神奇’的師叔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也就不敢亂說。我唯一就告訴你的就是,由於當年的一段歷史,所以崑崙之物,一般都是我們兩脈爲表面上代表的處理人,而且也只有我們兩脈能夠不受影響的接近崑崙之物。”
“所以,你認爲這是一個局,我被利用了,然後就急忙的阻止我?”但事實上是這樣嗎?明明就是我們自己要追隨長輩的腳步,踏上這蓬萊之路,何來利用?可是,肖承乾說的情況……
我有些糊塗,對於肖承乾也不想隱瞞,既然他要參加到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中來,當下,我就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
可我一說,肖承乾也糊塗了,他愣了半天才說道:“真有那麼一條鎖鏈,記錄了一些地點?”
我很認真的點頭!表示這行動要去哪裡至少我們是自主決定的,如果是利用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那或者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一次我帶着秘密的消息,來找到你參與這一次行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違背了組織的利益了,從即刻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個大少爺肖承乾了,反倒像一隻喪家之犬,嗯,這樣的形容也不知道對不對?”肖承乾苦笑着說道。
“爲什麼?”我揚眉問道,放棄自己的身份地位,只爲和我們這一羣說起來無甚勢力的人行動,這行爲用現代的話來說有些二。
“因爲那個組織不再是我的家了,早就已經變味,而人總該是有些追求的,有些時候下定決心,破釜沉舟的去做了,反而自己也就解脫了。”肖承乾不欲暴露組織太多,就這麼跟我說了一句。
我對那個組織,確切的說和我師門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組織的一切其實並不感興趣,我拍拍肖承乾的肩膀,那一切也就盡在不言中了。
肖承乾感激的一笑,看了看時間,說道:“沒多久了,做點準備吧。我還真怕你不收留我。”
“別說的那麼酸,好嗎?你是見阻止不了我下水,反正秘密也已經暴露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想你們阻止也樂得你加入我們,不是嗎?”我轉身往回走。
肖承乾在我身後笑笑,說道:“是啊,你的堅決讓我覺得我自己也該堅決,老是因爲千般顧忌,百般危險的退縮算什麼?至於他們,當然樂得有一個人加入你們,否則你覺得我會那麼順利的到這裡來嗎?”
我揮揮手,肖承乾這話裡的滋味我是聽得出來的,從一個組織裡真正的大少爺跌落到棋子的身份,和失寵的小孩又有什麼區別。
“承一,你打算怎麼做?”肖承乾追上了我。
我根本就毫不猶豫:“毀了它。”
“呵呵,你這個愣子,還真有勇氣。既然這次我也決定破釜沉舟,那我和你一起下水吧。”肖承乾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看了肖承乾一眼,同爲山字脈,他和我一起下水,怕是比較有優勢,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
※※※
那一段時間的忙碌,自然也就包括了潛水訓練,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潛水員,不過在水中的注意事項,還有基本的潛水,應該對於我來說是沒問題了。
我穿着潛水服開始做一些下水前的運動,而肖承乾比我還顯得輕鬆,我很詫異,這大少爺還真的會潛水,其實我還心裡擔心,這大少爺在水下抽筋呢。
肖承乾彷彿是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說道:“到世界各地潛水,專門的潛水教練,都是我玩膩歪了的活動,你一個大窮人,是不能理解這種上層生活的。”
看來肖承乾這充滿了優越感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扔給他一句:“我操!”
一切的準備就緒,陶柏和路山也不知道從哪裡划來了一條小船,已經在等着我們了,我和肖承乾默默的上船,在我們身後,所有人都帶着擔心的目光看着我們,這種擔心有擔心我們安危的意思,也有擔心水下其實會一無所獲的意思。
我和肖承乾的談話還根本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們。
坐在船上,船兒悠悠的朝着湖心劃去,路山一邊划船一邊對我和肖承乾說道:“別小看這條船,因爲所處位置特殊,還有一些別的原因,這裡可不是能輕易划船的地方,是部門給予你們的方便。”
我不明白路山忽然說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懶得理會他,至於肖承乾他那種傲性的性格,他看不上眼的,根本就不屑理會。
卻不想路山在這個時候,從他隨身的包裹裡又拿出兩件東西,帶着長長的線,讓我們綁在潛水服上。
那東西不用路山說明,我也知道是一個什麼玩意兒了,水下錄影設備,看來這一次的行動真是監控嚴密到了極限。
“什麼玩意兒?”肖承乾怒視着路山,顯然這大少爺要發火了。
陶柏在一旁有些害羞地說道:“是最先進的設備,就算是國際市場上,民用組織,包括專業的電視臺也弄不到這個設備,它能清晰的拍攝到……”
“誰要你給我解釋了?我是問你們是啥意思?”肖承乾怒極反笑,面對着那樣的陶柏,也只能這樣,一開始我以爲陶柏長的普通,可仔細一看這小子頗有些小清秀,加上害羞畏懼的表情,你都不好意思發火,感覺跟欺負一個小姑娘似的。
這讓我想起何龍那個‘嬌滴滴’的漢子,他一心學習姑娘的一舉一動,讓人感覺是如此的怪異,可人陶柏那才叫一個渾然天成啊,且不讓人覺得反感。
我承認我又在緊張的時候胡思亂想了,連路上解釋什麼爲了你們安全之類的放屁話,我都不在意,肖承乾還想發火,可是我拉住了肖承乾,很是乾脆的把那個攝像設備綁在了身上。
肖承乾見我那麼做,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嘆息了一聲,跟着也把這玩意兒綁在了身上。
路山見我們沒有反抗,也就不再囉嗦了,至於陶柏依然怯生生的低着頭,躲在路山的背後,讓我和肖承乾看得真是有些無奈,弄不明白江一爲什麼派這麼一個人來加入這樣的行動?
小船在湖面划動了七八分鐘,已經離岸邊有了一定的距離,路山不再划船了,他對我們說道:“就在這裡,再過去一些就是X國的領地了,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這個地方並不是完全放鬆的,在這大夜裡的,那邊偶爾還會出現一兩點電筒的光照,只不過由於提前做了工作,那邊不怎麼理會我們罷了。
說是這裡,那就下水吧!
我也乾脆,背上了氧氣瓶,把吸氧嘴咬在了嘴裡,很直接的就下到了水裡,接着肖承乾也跟着下來了,在入水的瞬間,我眼前是一片黑暗,模糊的只看見水面盪漾的月光,從身體上傳來的唯一感覺就是一片冰冷將我包圍。
這X池的水還真涼,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