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被踢開,闖入一羣身穿淡綠色軍裝,手持*的人,儘管大部分荷蘭人聽不懂中文,但看到那些人手裡的槍對準自己,他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別開槍,我們投降。”一名聽得懂中文的荷蘭軍官帶頭跪在地上,高舉起雙手。
其餘的荷蘭人也紛紛跪地,把手舉過頭頂。
帕納裡克城堡被攻克,駐守在城堡內的四十三名荷蘭士兵被擊斃了二十一人,其餘的二十二人全部當了俘虜。
城堡內的荷蘭人還算比較幸運的,至少他們大部分人都能活命。相比起來,外面的土著兵就倒黴得多了,四十一名裝備了兩支*和六枚*的特種兵戰士,對外面近五百土著兵大開殺戒。
每名戰士手中兩支*,可以連續發射十二發子彈,還有六枚*。土著兵人多的時候,戰士們就用*炸,人分散的時候,就用手槍點射。
張守功用手槍連續擊斃了五名土著兵,兩支槍裡面還剩下四發子彈,剛剛投出一枚*,身上還有五枚*。爲了節約彈藥,他從地上一具土著兵的屍體邊上撿起一支上好了刺刀的步槍,檢查了一下,槍是上好子彈的。
對面營房內衝出兩名土著兵,一名土著兵手持步槍,一名手裡拿着長矛。張守功果斷扣動扳機,“砰”一槍撂倒那名長矛兵。
土著兵端起步槍,匆匆忙忙扣動扳機,這一槍沒有擊中目標。
張守功趁機一個箭步上去,一刺刀扎入土著兵的胸膛。
營地內爆炸聲不絕於耳,不時有衝出營房的土著人被*炸得血肉橫飛,接着殘存的土著兵又被特戰隊員用手槍一個一個撂倒。
其實近五百土著兵,如果能齊心協力,特戰隊員耗盡彈藥,也未必能全殲他們。但是那些土著兵從來沒有見過*,根本不知道這種武器。事後審訊一名被俘的土著兵的時候,那名土著兵驚恐的問了一句:“爲什麼你們的大炮能打得那麼準?我們雙方人距離那麼近,你們的開花炮彈就不會傷到自己人?”
土著兵以爲遭到華夏軍炮擊,士氣崩潰,結果被特戰隊員一路追殺,僅僅用刺刀和長矛就殺死不計其數的土著兵。
戰士們發現土著兵士氣已經徹底崩潰,爲了節約子彈,他們從地上拾起步槍和長矛,就用刺刀和長矛追殺逃竄的土著兵,把他們一個一個從背後捅死。
這場小規模的戰役結束之後,500名土著兵被殺了367人,被俘59人,只有不到一百人逃回了森林去。
早已在帕納裡克港外守候的華夏軍艦隊接到了雅各布斯號發出的信號,船隊衝入港內,一隊隊華夏軍戰士從船上下來。
碼頭上的荷蘭水手目瞪口呆看着一艘巨大的戰艦靠近岸邊,當他們看到炮門打開,黑洞洞的炮口指向自己的時候,每個人都跪了下來,舉起雙手投降。黑珍珠號靠上碼頭,一羣當兵的下了船,275名荷蘭水手和那名荷蘭船長就這樣當了華夏軍的俘虜。
經過統計,共俘虜了殖民地的22名荷蘭人,雅各布斯號上的36名荷蘭人,原屬於雅各布斯號的276名上岸的荷蘭人,都成爲俘虜,共計俘虜荷蘭人334人,擊斃荷蘭人58人;擊斃土著兵367人,俘虜59人。
當地的華人和土著人聽着一夜的槍聲爆炸聲,他們連門都不敢出。凌晨的時候,槍聲爆炸聲停息下來,但是沒有人敢出來看個究竟。
天亮之後,小鎮內的居民沒有聽到外面又任何動靜,他們才大膽的打開門,走出房屋,只見大街上依然如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多了很多身穿藍灰色軍服,頭戴黑色三角帽的士兵,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一國的士兵,但看他們膚色,大部分都是東方人。藍灰色軍裝士兵的人羣中,還夾雜着幾名身穿綠色軍裝和白色軍裝的人。
除了多出一羣兵之外,小鎮最高建築物上原本懸掛的荷蘭國旗掉在地上,變成任人踐踏的垃圾,旗杆上飄揚着一面藍底紅黃日月旗。
碼頭上,多出了許多大小船隻,有的船懸掛着日月旗,有些船卻是懸掛着骷髏旗。有人走到小鎮外,發現西面的城堡也變了樣,原本威武的城堡上多出好幾個破洞,城堡上的荷蘭國旗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也是一面日月旗。
“日月旗?難道是大明又打回來了?”一名華人摸了摸自己腦後的辮子,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自己要不要散開辮子,準備蓄髮換裝。
一名大膽的華人上前一名士兵:“你們是大明的軍隊?”
“不是,我們是華夏軍。”那名戰士回答道。
“那爲何掛日月旗?”
“我們老大不在,還沒有人定下國旗圖案,就暫時先用天地會的日月旗取代了。”
“原來是天地會啊!反清復明?”
那名戰士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們反清,但復明不復明就不知道了,那是上面的事情,我們只嚴格執行上級命令。”
攻克了帕納裡克鎮,就意味着已經控制住納土納主島。至於荷蘭人命名的納土納主島,被蘇三娘和黃德美拋棄,根據當地華人對這座島的命名,起名爲曾母南島,周圍的羣島也就命名爲曾母南羣島。
“雖然我們只佔領了一片小島,但畢竟意味着我們已經有了立國之本,既然要立國,那就應該維持島上的治安。首先,我們要對這裡的人口進行統計,給這裡的人上戶籍。”吳如孝提出了建議。
“我們都是一羣武人,老大又不在,應該派誰來管理這塊土地?”蘇三娘覺得有些頭疼。讓她帶兵打仗,衝鋒陷陣,是她的長項,可是要管理地盤,她是一竅不通。
同樣的,黃德美等人誰也不懂得該如何管理。
“我們把小鎮上的華人和土人都召集起來,找出幾個領頭的人來。”羅大綱提出建議。
小鎮上的華人和土人都被召集到城堡外面的一塊草坪上,蘇三娘首先開始講話:“各位,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是華夏軍,來到這裡,是爲了建立自己的國家,這個國家目前就暫時叫華夏國,這裡是我們的第一塊地盤。我們首先要了解這裡的情況,你們有誰是族長還是說話能有分量的,都站出來,和我們說一下這裡的情況。”
幾名華人頭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一名華人自稱姓張,名叫丙福,張傑緒的第六代子孫,潮州張氏,按輩分下來是丙字輩。
“張丙福是吧?你們先祖張傑緒留下的後人,在這裡的還有多少人?怎麼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蘇三娘問道。
“先祖建立了張氏王國,可是他逝世之後,幾個兒子自己內亂,鬧矛盾分家,總共就豆腐乾大的一點地盤,還要分家,張氏王國自然是四分五裂。所以荷蘭人來了之後,根本沒人組織抵抗,我們只能向荷蘭人投降。我們分家之後,有的人去了婆羅洲了,也有去了新加坡了。目前還留在島上的張家後代,還有十幾戶人家,分散小鎮外面的各座村子裡面。不過能成爲村裡老大的卻沒幾個,畢竟張家已經衰弱了。”張丙福說着,搖了搖腦袋,對張傑緒死後,張家後代的不爭氣覺得非常失望。
按照潮州張家的輩分排行,爲:佔春丙培錫進傑煥基忠。
張傑緒是傑字輩,這張丙福是丙字輩,是張傑緒的第六代子孫。在島上的,還有輩分更高的佔字輩和春字輩,也有培字輩和錫字輩的張家後人。
小鎮內人口只有幾百人,島上華人有七千多人,大部分的人都散落在島上各地村子內。
華夏軍開始對已經改名爲曾母南大島的納土納大島進行人口普查和戶籍登記,並對人事進行了任命,荷蘭名字的鎮名被拋棄,這座鎮被改名成石塘鎮,由張傑緒後人張丙福擔任了鎮長。對其他村子也進行了任命,原來的族長或者里正,任命爲村長。
相鄰的幾座村子合併爲一個鄉,由村民們投票,選出一名鄉長。
接着,蘇三娘提出土著人的問題:“這裡土著人的人口一共有多少人?他們信仰天方教可不行的,我們軍人要吃豬肉,他們禁止吃豬肉,在他們面前連豬都不能說。”
張丙福回答道:“島上的土著人不過一千多人,兩千人都不到,而且島上的土著人也沒有都信仰天方教,只有少數人跟了那些外來的土著兵信了教。”
經過張丙福的解釋,蘇三娘才瞭解清楚,原來那五百蘇丹土著兵都不是這座島上的人,是荷蘭人從婆羅洲帶來的文萊蘇丹和萬那蘇丹土著兵。至於島上的天方教寺院,那也是應那些蘇丹土兵的要求所蓋的。
小鎮裡面最高大的建築物,就是那棟天方教寺院了。寺內的阿訇也成了華夏軍的俘虜,華夏軍把天方教寺改成當地鎮政府,而華夏軍司令部則設在堡壘內。
假如陳新元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天方教寺改成養豬場,俘虜的阿訇,就讓他成爲養豬專業戶好了。
“那些土著人躲在山上不肯下來,我們建設需要人手,如果他們不服王化的話,那我不介意出兵滅了他們,把男人全部抓過來當苦力。”蘇三娘提出修建炮臺的建議。
——
張氏王國資料太少了,爲了儘可能的接近真實,筆者專門去查了潮州張家族譜,輩分是真實的,名字只好杜撰了。之前羅芳伯的孫子,那是真實名字,但羅芳伯的孫女沒有查到名字,筆者只能胡亂起了一個。和順公司那幾個當家老大,全部爲真實人名。
傍晚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