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不知道啊,大概找女人去了吧,你也知道,他就那點愛好。”正在觀摩屍體中的幻冰凰,隨便回了魔君一句。
後者聽完她的話後,面具下的血瞳再次恢復冰冷,昨天都吵得那麼厲害了,今天居然還幫他說話,他們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深了。
幻冰凰這麼一說,在場的其他人大概也猜到她的身份了。
能和魔君這麼說話,還有這種不可一世的眼神,外加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他們只在一個女人身上見過這種氣勢。
雖然,在那一次的宮宴上,她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不僅僅是她那驚爲天人的容貌,還有她那種狂妄自信的霸氣。
那種狂妄並不令人討厭,反而讓人有一種想臣服於她的衝動。與生俱來的霸氣,讓她看起來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蒼穹般冰冷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
從某一種方面來說,這個叫幻冰凰的女人,和當年的睿王,現任魔君的身上,有着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
雖然這種想法誇張了,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他們心裡真實的想法。
“靈兒,你怎麼看這個鳳凰公主?”玉丞相兩眼放光的看着大廳中央的幻冰凰,他要是有個這樣的女兒,估計早就發了。
“靈兒……覺得她太過狂妄。”仙靈咬着牙不甘的出聲。爲什麼?她都已經毀容了,卻還是那麼自信,狂妄之態倒是一分未減,她看着就煩!
“哼!你要是有她一半的狂妄,爲父也不會淪落至此了!”玉官冷笑着出聲,他這個女兒和那個鳳凰公主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換做他這個女兒,臉要是被毀了,她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把傷口露在外面給別人看,更不要說還露出這種自信狂妄的眼神了。
這個鳳凰公主的心理素質真不是一般的強大,連他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都對她佩服不已。玉官那雙原本渾濁的雙眸,在一瞬間變得炯炯有神。
“再狂妄,她也是個臉被毀了的醜婦,夜早晚會休了她!”絞着手中的帕子,仙靈盯着一臉淡然的幻冰凰惡毒出聲。
她不相信,一個女人被毀了臉,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況且,她曾經那張臉那麼美,雖然她一直都不想承認,可那就是事實。如果換做她,那麼漂亮的臉被毀了,一定會活不下去。
“婦人之仁,頭髮長見識短,這句話一點不錯!”玉官差點被仙靈這句話給氣背過氣去,他怎麼攤上這麼個女兒。
“我……”仙靈無力反駁,對方是她父親,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她這個父親,但他始終是她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算了,誰叫你是我女兒呢,爲父好心提醒你,別去招惹那個鳳凰公主,她的可怕程度不比魔君低。”徹底打量過幻冰凰後,玉官得出這個結論。
仙靈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對幻冰凰居然有如此高的評價,他們也僅僅是見過兩次吧。
“朕可以問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其實冷淪風炎是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才趕過來。
他心裡還是蠻震驚的,這個魔君未免也太狂了,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他的人。不是他有絕對的自信,就是他根本就不忌憚他們滄龍。
前者還好說,可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一點都不忌憚他們滄龍,那就證明他的實力比傳說中的更恐怖,如此危險的人物,他們把握不起啊。
“參見皇上。”冷淪風炎的出現,讓混亂的大廳恢復了寧靜,衆人連忙對來人屈膝行禮。
魔君只對冷淪風炎微微頷了下首,然後便不再多看他一眼,甚至連解釋都省了。
如此狂妄的態度,縱使冷淪風炎再能忍,也下不來臺了,畢竟這是他的國度,在場的都是他的朝臣,被魔君如此對待,讓他堂堂一國之君,顏面何存。
“魔君,你可否跟朕解釋一下這件事?”冷淪風炎勁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卑微,但他此刻樣子在衆人眼裡看起來,和之前死掉的允丞相簡直一模一樣。
“解釋?難道滄龍帝看不出來他是自殺的嗎?”魔君的聲音透過面具傳進了冷淪風炎的耳裡,一股寒意竄進心房,讓他當場哆嗦了一下。
心裡“咯噔”了一下,冷淪風炎猶豫着,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追究下去,如果繼續追究下去,就等於他們滄龍在向魔君宣戰,結果會怎樣,他不敢想。
可是,如果不追究,那麼他們滄龍的面子往哪擺,雖然表面上看允丞相是自殺的,可是,只要是有腦子的都知道,他是被魔君殺掉的。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但是他肯定,允丞相一定是激怒了魔君,要不然他也不會當場就殺了他,畢竟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魔君說的對,來人吶,將允丞相送回府去,先安撫他的家人,然後好好安葬。”一揮手,冷淪風炎最終還是妥協了。
一直在旁邊關注冷淪風炎的幻冰凰,冷笑了一聲,一條人命就這樣隨隨便便處理了,冷淪風炎這個滄龍帝當的還真是可笑。
魔君冷冷地看了一眼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要怎麼做,不用本君教你吧。”平淡的聲音,透着一股冷意。
霓也知道自己這次太沖動了,給魔君添了這麼大的麻煩,的確該罰。恭敬的對魔君點了下頭之後,她便轉身消失在大殿之上。
“宮宴應該可以開始了,還有誰沒到嗎?”冷淪風炎走至上座,坐了下來,烏瞳在大廳內一掃而過,很快就發現少了幾個人。
“皇上,睿王和貔貅朔大使還沒到。”魈徹在冷淪風炎耳邊俯首出聲。
“朕這個皇弟還真是拖拉……”冷淪風炎的臉色微微泛青,嘴角的笑意很僵硬,額角的青筋都已經凸了出來,握着龍椅的手指,因爲太過用力,泛起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