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燕破天荒地吃笑一聲,立即又忍住,粉面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今天去我家跟我爸說了什麼?”
關浩覺得是時候進入主題了,說道:“你爸呀……他已經承認我是他的最佳女婿了!”
尤燕腦袋裡翁翁作響,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雪白的不知不覺地僵住,臉色時而煞白時而通紅。
小道邊有一面小湖,湖水波光粼粼,在夕陽的餘暉映照下閃閃發光。湖邊栽着一排大樹,茂密的枝葉在春風吹拂下砂砂作響,宛如一首浪漫的曲子。
關浩找了一張情人凳,雙雙坐下去,看着她說道:“我聽說你有不孕症,是真的嗎?”
“什麼?”尤燕神色一慌,有點不知所措,到底紙還是包不住火啊,要不要翻臉不認爹她有點猶豫了。
“我知道,誰治好你這個病就要娶你嘛,我就委屈自己吧,反正將來不能跟你吵架了我也不習慣。”關浩打了個哈欠。
尤燕臉上大臊,心裡跟吃了蜜一樣。如果哪一天找不到關浩跟她吵架了,肯定也是不習慣的,有一種感情完全就是靠吵出來。不過有種破碎的婚姻也是靠吵出來的,但誰又有時間去想那以後的事情。
“你真的有辦法?”尤燕還是不大放心,懷疑道。
“這是什麼話?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輸卵管閉塞吧?雖然對一般人來說這是個扎手的活,不過本人魔……氣功一出手,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啊。”關浩胸有成竹地說道。
“啊?我爸爸是這樣跟你說的?”尤燕卻有點迷惑,睜大了眼睛。
“難道不是這樣嗎?”關浩愣道,據他所知女性先天不孕大多都是輸卵管的問題,再麼就是子宮,不論是什麼情況,他都有絕對的信心圓了尤燕的母親夢。
尤燕突然黯然神傷起來,把頭輕輕地靠在關浩的肩膀上,看似在享受這一刻的浪漫,又似在悲天憫人,眼神裡泛起一絲幽怨。
“你怎麼了?”關浩憐香惜玉地摸着她尖尖的下巴,看得有點心疼。
“沒什麼,以後再說吧,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上班了吧?”
尤燕勉強地微笑道,這語調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像唱歌技巧裡的假音。
關浩愣愣失神,驚歎道:“哎呀,你不兇巴巴的時候聲音真是太迷人了,爲什麼你平時就總愛板着那張臉呢?”
聽他這麼一說,尤燕立刻變了個人,兀地站起來吼道:“不可以嗎?老孃就是粗魯,怎樣?你要是不喜歡就別招惹我。”說完悻悻地走了。
女人善變沒有錯,但也不能這麼誇張吧?關浩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急忙追上去。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這麼性感很容易被色狼盯上的。”
尤燕腦袋一斜,邊走邊罵道:“我已經被世界上最兇狠的色狼盯上了,誰還敢動我?”
哇塞,這個氣勢夠彪悍,真是對極我胃口。關浩喜形於色笑道:“那可不一定啊,我這頭是純種狼,要是遇到豺狼它可不會給我面子。”
“你不是說我是母老虎嗎?老虎還怕豺狼?”
“啊?你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
第二日,關浩如期赴約,登上了新視線大廈的電梯,會見了大老闆候曉強。
候曉強一手經營起來的新視線唱片公司不愧爲業界第一,從門口公關到接待秘書,挑的全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和巾幗骨幹,把這裡的女人集合起來已經可以舉行一場選美秀。當然卸掉臉上的妝以後是什麼模樣就不得而知。
候曉強的私人辦公室跟總統套房有得一拼,衣食起居樣樣齊全,裝飾之奢侈能媲美五星級酒店。而跟工作有關的帳本或文件卻是一本都沒見到,想必這個人也是空有一身皮囊了,不見得有什麼真本事。看着他這個辦公室,關浩更加確定了他做非法買賣的事實,李瑤曾經對他說過,這個候曉強當年也是白手起家,這就更加沒有懸念了。
“關醫生,總算盼到你來了。”候曉強正蹺着二郎腿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右手抱着一個懷感的紅衣女郎,端的是花容月貌的火辣角色,左手握着一杯法國出產的紅酒。
“小強同志是相當會享受嘛,到處都能看到你的女人啊。”關浩有意無意地瞥了旁邊丙個保鏢一眼,表情淡淡地坐下沙發上正對着候曉強。
“慚愧啊,這種貨色哪裡稱得上享受?跟你的韓飛飛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候曉強姦笑道。
“哎喲候總你好壞呀。”那個女郎嬌嗲嗲地吟叫一聲,用兩個小拳頭輕輕地錘着他的胸板。
關浩直接想嘔,這女人太賤了,實在是丟光了她媽的臉。
“韓飛飛跟你說過了嗎?我想她不能籤你的合同了。”關浩忍着翻滾的胃酸說道。
“說過了,真是沒想到你的魅力如此之大,竟然直接就把我一個人才勾引去了,老實說,我是萬萬想不到事情會這樣演變。”候曉強嘆道,神色間確有佩服之意。
“女人嘛,只要能滿足她的生理需求,再使上一點點手段,她就離不開你。”關浩嘿嘿笑道。
“高,實在是高,候某深深地感到自愧不如啊。”候曉強豎起姆指讚了一句,又轉向那個性感女郎喝道:“給關醫生倒酒呀。”
“我還以爲醫生是不喝酒的。”性感女郎嬌聲道,同時已倒滿了一杯,竟端起起來扭着她婀娜多姿的豐臀跌到關浩身上恭恭敬敬地遞上酒杯。
此禮施得不但大,而且有特色,關浩有點受寵若驚,賤女人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麼賤的。更奇怪的是蟑螂怎麼不生氣?要是他懷裡的女人轉眼間撲進別人的懷裡,他會毫不猶豫地打掉她門牙。
卻見候曉強朗朗笑道:“關醫生,這個美女叫飄飄,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