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昨晚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啊?”尤燕一邊接着關浩的吻,一邊說道,舌頭一吞一吐,還配合得挺有經驗。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被你踩一腳,我現在不知道多牛B了。”關浩也不急着去摸她的腿,而是異常溫柔地吻着她的嘴脣,有如蜻蜓點水。
尤燕顯然從來沒試過這種聊天方式,有說不出的浪漫,嗔道:“誰叫你要不老實,以後我還會踩你一腳,給我小心點了。”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關浩笑罵道。
“你知道就好。”尤燕得意洋洋。
“但是你害了我不能晉級,這筆帳怎麼算?”關浩故意板起臉來。
“晉級?”尤燕疑惑不解。
“我練氣功啊,本來昨晚就要升級了,誰知讓你壞了我的好事。”關浩瞪她一眼道。
尤燕仔細琢磨一會,恍然大悟,眉毛一挑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跟女人……做這個還有助於你練氣功。”
“聰明,千真萬確啊。”關浩一本正經地說。
尤燕的眼珠子溜了幾下,怒道:“那你是不是要經常找女人……做那事啊?”
關浩也不跟她賣關子,說道:“我想以後一定要經常找了,不知道我找你的話,你肯不肯?”
“沒門!”尤燕臉一甩,喝道。
“哦,那我只好去找別人了。”關浩把她鬆開站了起來。
“你敢?”尤燕急忙坐立而起,把他拉住,神色間盡帶憤恨之意。
小樣,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關浩好不得意,笑道:“那我有什麼辦法?自己家有個這麼極品的老婆都沒辦法滿足我,你這不是要把我憋死嗎?”
“那……”尤燕正想反駁,卻沒了主意,黯然沉思起來,做爲一個婦科醫生,她怎麼會不知道一年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多麼需要女人,自己又是女人中的極品,一直以來只給他看卻不給他碰,的確是難爲他了。
關浩見她有所動容,心中大喜,說道:“怎麼樣?想通了吧?咱都二十五六歲了,我真是好奇你怎麼就沒那個需要呢?”
“誰知道讓你吃了甜頭……你以後移情別戀我怎麼辦?”尤燕終於想了個理直氣壯的理由,挺起胸膛說道。
“哎呀,你不會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吧?也不走到街上看看,這世界上幾十億女人,你找得出一個給你更正點的不?我放着這種女人不要還去找別人,我有毛病啊?”關浩煞有其事地說。
尤燕一聽就得意了,昂着臉道:“那是當然,不過我要是知道你一腳踏兩條船,一定跟你沒完。”
嘿,只要老子得到你的,就算一腳踏兩船你又如何,三言兩語我就把你忽悠過去。關浩嘿嘿一笑道:“你要是再逼我,我可就真的要踏兩條船了。”
“誰逼你了?”尤燕銃地說道,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這勢頭,這一架不吵贏她是不會罷休了。
“嘿,我還沒着急,你倒是着急了。大姐啊,我是正常人啊,有正常需要的,你又不肯給我,你自己教我,我能怎麼辦?”關浩更加理直氣壯。
尤燕思索片刻,突然喝道:“不是喜歡打飛機嗎?你去打啊。”
什麼?
關浩的嘴巴張得跟鴨蛋一樣,這妮子果然是個彪悍的角色,還真不能掉以輕心啊,得再加把勁才行。
“你叫我天天對着你這個大美人去打飛機?是不是希望我儘快得前列腺炎啊?好給你個機會跟別的男人生孩子是不?”關浩沉着臉色道。
尤燕啞口無言,關浩說的也是性學上的基本常識,她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沒話說了吧?那就走咯。”關浩旗開得勝,笑容又燦爛起來。
“去哪?”尤燕一愣道。
“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咱們趕緊去開房啊。”關浩說完把她拉出了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出了酒吧。
“去開……誰答應你了?”尤燕几乎狗急跳牆,一路嚷嚷道。
“說到底你現在還是不信任我咯?那這個拖拍下去還有個屁用?”關浩提出暗示,威脅道。
好歹尤燕也是第一次戀愛,除了洞房那碼事外,其他便宜全被這個大流氓佔光了,怎麼能如此輕易讓他脫身,自己落得一個殘花敗柳的臭名。
她焦急道:“那也不能這麼快啊,細水長流你懂嗎?”
關浩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回頭緊緊盯着她,陰氣森森地說道:“莫非,你小樣已經不是處-女了,怕老子知道,所以要逼我結婚那天才能跟你……那啥是吧?”
尤燕聽罷,大怒,不顧路上行人的詫異目光,吼道:“王八蛋,你別血口噴人,老孃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嘿,那你到底怕什麼呀?”關浩又整出個笑臉,很是反覆無常,那妮子已經捉摸不透他了。
“誰怕啊?我只是……”尤燕吞吞吐吐,硬生生地卡住。
“只是什麼?”關浩對她做了個鬼臉。
看着他那滑稽模樣,尤燕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一給他好臉色看他又得寸進尺,但卻想不出個解釋。
其實關浩一直沒有忘記原因,早就聽她家人說過,她有那方面的難言之隱,只是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病罷了。
照現在的發展進度來看,也是時候開門見山了,再拖下去沒有意義。他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知道,你那個東西有點毛病,不是說爲你治這個病的人將來必須娶你嗎?我發誓,今生來世永遠愛你,讓你當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現在能告訴我是什麼病了嗎?你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能難倒你老公——我的。”
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尤燕差點反應不過來,但說到這個難言之隱,她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容顏羞得滿在通紅,彷彿滴一滴水下去就能立刻蒸發,臉蛋很燙,乍看像熟透的蘋果。
“要不今天晚上到我賓館來,我給你看一下,保證讓你恢復健康。”關浩收起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肅穆嚴謹,有種穩重成熟的韻味。
也難得看到他正經的一面,尤燕芳心蕩漾,卻還是有點猶豫,哼道:“幹嘛要去賓館?你想怎樣?”
媽的,去賓館還能怎樣?就是喜歡明知故問。關浩忍着不發作,好聲好氣道:“我想給你治病,過了2012年我們要是死不了的話,13年我好娶你啊。你想帶一身病嫁給我?你樂意我可不樂意。”
尤燕羞澀地擡起頭,深情地看她一眼,突然又喝道:“誰跟你說我有病啊?”
說完一甩頭朝着關浩的跑車方向行去。
關浩愣了一會,邁開大步追上去,說道:“哎?你爸媽說的,還有假不成?”
“假假假,他們怎麼就沒告訴你我得的是什麼病呢?白癡。”尤燕發狠道,一頭鑽進他車裡板起臉來,拒絕再多說一個字。
關浩暗暗思量着,總覺得她這句話有深意。
回到醫院上了一天的班,下午差不多下班的時候,他總算是想通了,恍然大悟:靠,原來是這樣啊,母老虎不好意思自己說出來,暗示我去問她爸媽?哈——哈,想不到我這麼聰明!
宗偉江和黃柳友等人跟他尋問了一點關於昨晚的詭異事件後,都半主半疑地散了去,至於那晚他恢復正常後有沒有和尤燕在K房裡發生點什麼,還真是無從問起,也只有天知地知和他們自己知了。
在辦公室裡找到尤燕,關浩大獻殷勤,說道:“親愛的,能下班了嗎?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幹嘛這麼好死?”尤燕頭也沒擡,一味書寫工作報告。
“怎麼能不好死呢?丈夫送妻子回家很正常啊。”關浩笑道。
這話挺中聽,尤燕有點得意,終於擱下工作,脫去一身白衣,又秀出了她舉世無雙的好身材,纖腰一扭微笑道:“好吧,就給你個機會,別說我欺負你。”
你還欺負我?傳出去我不被別人笑掉大牙啊。關浩神情頗有不屑,走在前頭把她請上車,噴着車尾煙呼嘯而去。
“我到了,謝謝。”
十幾分鍾就抵達了尤燕家門口,她象徵性地道謝一句。
關浩也走下車來,寸步不離地送進家門,完全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今天我家可沒有預好你的晚飯。”尤燕斜着白眼冷冷道,但嘴角上卻有着一抹格外明顯的笑容,白癡都看得出來她不是真要趕人。
關浩可不傻,解了襯衫上的兩個釦子,滿面愁容道:“不是,是天氣太熱了,我想在這乘會涼,馬上就走了……”
尤燕含笑不語,定定盯着他,心想你裝也裝得有水平一點,車裡的冷氣都還沒消盡,熱的話直接上車點着火不就涼了,還上在這乘涼,是否想向別人證明你白癡?
只聽關浩又唉聲嘆氣道:“哎,真他孃的熱啊,口又幹,渴死了……”
“那要不要進來喝一杯水呀?”尤燕遲遲不關門,就是等着說這句話,嫣然一笑道。
看着她這個睥睨天下的笑容,關浩已經涼了,有如軀入農夫山泉,那種脫俗的清爽,沁人心脾。他嘿嘿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