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跟尤燕對視一眼,有些詫異,想不到那老頭子還真肯下血本,這麼吃虧的買賣他居然也做?
趙金龍心裡的算盤其實也精得很,反正只要他簽了合同成爲自己的部下,就不信以後治不了他。
“現在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了,是不是可以跟我喝一杯慶功酒了呢?”趙金龍給家丁使個眼色,立刻端來了兩杯紅酒。
尤燕暗暗掐了下他的腰眼,伏在他耳邊悄聲罵道:“你敢喝就試試看?”
關浩倒是不怕這妮子,只是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不樂意聽別人發號施令,這種活是再多錢也不能幹的。但經過一番折騰,他至少證明了一件事:老子的身價真是不菲,堪稱世界上最貴的人才啊。
他緩緩轉回頭,猛拍後腦道:“哎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趙金龍把酒杯舉到半空,愣道。
“我好像……並不缺錢!”關浩擠出個難爲情的笑臉,嘿嘿道:“實在是抱歉,看來我要辜負你的厚愛了,看在你出手還挺闊氣的份上,有機會再一起下棋吧,這一回,咱後會‘有’期。”
說完他決定不再停留半刻,拉着尤燕腳步如風奔出豪宅大門。
趙金龍掉了一地耳屎,呆若木雞。這太坑爹了,峰迴路轉,道路十八彎,到最後還是被他給耍了?等他回過神來時,關浩已經坐在奔馳裡,鑰匙一轉打響了油門。
“快……給我攔下他。”趙金龍突然暴喝道。
說時遲那時快,關浩的車頭立刻被幾個警衛堵住,這辦事效率讓人瞠目結舌。
“我操,你們到底閃不閃?別以爲老子的車頭撞不死人,可是不償命的我告訴你……”關浩把頭探出車窗,大咧咧罵了幾句。
趙金龍那一把老骨頭居然也不是生鏽的傢伙,轉眼間便追了出來,虎虎生風。
關浩還以爲他想用武力逼自己就範,當下運起了殺人不見血的魔法,準備大開殺戒。卻不料趙金龍一來到跟前,整出一張苦巴巴的臉道:“你不想做我不逼你,但你好像有件事情還沒告訴我。”
說完他一揮手把幾個帶槍的警衛打發走了,以示自己的誠意。
“什麼事情?”關浩鬆一口氣,撤了魔道。
“你到底是怎麼猜到那第二道活門的?”趙金龍眼巴巴道,活像個求知心切的孩子。
“你想知道?”關浩氣死人不償命地問道。
趙金龍差點憋瘋了,沒好氣道:“你倒是說呀。”
媽的,向別人求教還這麼囂張。關浩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可能會買他的帳,臉一揚囂張道:“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每天晚上都急得睡不着覺。”
“好啊好啊,就是要這樣,憋死這個比屎還臭的老妖怪。”尤燕的潑婦罵街精神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該沉默時她悶聲不響很識趣,該罵人時卻一點也不含糊,字字說在別人痛處。
趙金龍算是敗得徹底了,氣得老臉通紅,倒有一派鶴髮童顏之風。
Wшw⊙ ttκan⊙ ¢ Ο 趁他一愣神之際,關浩一踩油門,嗚嗚聲疾馳而去。
黃昏時分,一抹通紅的晚霞把大都市染成了一個血色沐浴,風景怡人。
剛經歷完一場生死博鬥,關浩也沒有心情帶個女人回賓館玩樂,便直接把尤燕載回家,順便把自己的行李提回去。
尤育凱和邵雨蝶正在研究熱播電視劇,發現兩個娃娃如此狼狽不堪地回來,心裡大急,說道:“你們去過哪了?”
關浩正待解釋,尤燕卻破天荒地熱情一回,敷衍道:“去爬山了,我們沒事。”
怪不得一身髒兮兮的,原來是去爬山……得知娃子們沒遇上搶劫或鬥毆等荒唐事,兩口子目光一轉又繼續研究起電視劇情來。
沁出一身臭汗的尤燕竟也不急着進浴室洗澡,而是把關浩拉進房間,一關上門,出其不意地把他擁在懷裡,似乎剛纔在趙金龍家裡沒有抱夠,回到家怎麼說也得補回來。
關浩自然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看着懷中秀色可餐的美人胚子,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尤燕忽然鬆開手,興致勃勃地露出個微笑,問道:“哎,我也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關浩愣道。
“你到底是怎麼猜到那第二張安全的椅子的呢?”尤燕的眼神裡充滿期待,要是這事得不到一個解釋,說不定她的心情跟趙金龍差不了多少,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你想知道啊?”關浩閃一閃眸子道,這口吻跟應付趙金龍時如出一轍,給人有抓狂的衝動,吊胃口不是像他這樣吊法的,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卻是把人憋得越發難受。
“你個這個死人,是不是也想讓我睡不着覺?”尤燕嗔道,順手錘了他一拳。
關浩不痛不癢,輕輕搔兩下胸肌,嘿嘿道:“睡不着纔好啊,就希望你一晚上滿腦子都想着我。”
尤燕正想動怒,忽然想起這傢伙是吃軟不吃硬的,於是秋水眸子一溜,甜笑道:“你告訴我,我今晚做夢都想着你,醒來的時候都是笑着的,要不然的話……”說到這她變了臉色,使狠道:“我一晚上都詛咒你,明天接着恨你。”
我的乖乖,小妮子套話的本事有進步啊,還知道先賞個甜棗再加以威脅,不像以前那麼不經大腦亂髮脾氣了呢。關浩暗暗讚歎一句,清了清嗓子說道:“告訴你也可以,但是有條件。”
好你個臭流氓,人家初夜都給你了全身都是你的了,問句話居然還要談條件?尤燕忍着一肚子怒氣,冷冷瞪他一眼跺腳道:“什麼條件?”
“我要吹簫。”關浩正兒八經道。
尤燕傻了一會,四下張望一遍,有點氣餒道:“我家沒簫,大不了明天去買一條給你。”
“你誤會了,不是我吹,是你吹。”關浩正色道。
“我……我吹?”尤燕傻愣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委屈道:“我不會。”
“不對呀,上次在我的賓館裡,你不是吹得挺好嗎?”關浩又道。
尤燕沉默半晌,道:“有嗎?”
這妮子都一把歲數了,怎麼還這麼純呢?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關浩好生鬱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褲襠,無奈道:“是這個簫啊,我感覺有點兒癢……”
尤燕盯着他那部位琢磨了老半天,總算是明白了吹簫是怎麼一回事,不由羞得面紅耳赤,大怒之下賞了他一頓拳打腳踢,拳拳到皮腳腳到肉。
關浩一邊招架一邊呵呵笑道:“好歹哥也救了你一命,剛纔我差點就死了,看在我如此英勇的份上就沒有一點獎勵嗎?”
說起獎勵,尤燕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好奇心又大起,決定暫時停止攻擊,纏着他道:“暫是先饒過你,下次再口無遮攔亂說話小心我咬斷你舌頭。”
“啊?你捨得嗎?”關浩吃驚道。
“閉嘴。”尤燕罵他一句,又道:“哎,你不是說有樣東西要糟老頭替你送給我嗎?現在你又沒死成,是不是可以揭謎底了?”
這臭婆娘剛把老子毆了一頓,這會又惦記起老子的鑽石戒指來了,簡直是無恥啊。關浩推一推她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白嫩嫩手臂,說道:“你先鬆手再說。”
尤燕也不介意自己的大胸脯壓在他背上丟光了便宜,堅決不鬆手,嗔道:“不行,我要先知道是什麼東西。”說着她鬆開一條手臂在關浩身上亂摸一通。
他假裝成怕癢的模樣,掙扎幾下道:“不用摸了,剛纔放在車裡了。”
尤燕信以爲真,停下搜身的舉動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關浩又賣起了關子。
“什麼時候?”
“明天吧,明天晚上就揭謎底。”
話說到這份上,尤燕也只好再忍一天了,反正留點懸念也能刺激她的荷爾蒙興奮點,有希望的人生總是好的。但另一件事她可忍不到明天,說什麼也得討個說法。
“那我問回剛纔的問題,椅子,快點告訴我,否則有你好看。”她把關浩的脖子又勒緊了一點,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他身上,以明志自己的地位。
“卻不知你準備怎麼讓我好看?我期待着呢。”關浩不買帳道,就憑她那點勁兒,根本不夠搔癢。
尤燕就要急暈頭了,耍起小女人的脾氣,帶着哭腔道:“說呀,算我求你。”
“求我是吧?那吹蕭的事情……”關浩得意道。
其實她還是想錯了一件事,關浩不是吃軟不吃硬,根本就是軟硬都不吃。
說到這點事她臉頰又臊得通紅,嗲聲道:“是了是了,趕緊給我開鼓,慢一秒鐘我就反悔了。”
這語氣也不知道是認栽還是敷衍,但她既然敢答應,關浩就不怕她不認帳。
“OK,馬上就開鼓,不過我可以先洗個澡嗎?咱洗得白白淨淨躺在牀上,你聽我慢慢道來不是更好?”關浩建議道。
尤燕這纔想起一身臭汗有點刺鼻,特別是關浩那股男人味,更是讓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