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關浩揍了警察後,終於如願以償被關進去了,而且那受害人還挺講信用,果然將他和飛機頭關到一塊,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趙金龍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雖然關浩氣在頭上,但他很清楚這小子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在這種地方殺人,也只好讓他揍自己的外孫一頓出口惡氣了。他只對關浩說了一句話便沒眼再看離開了此地,這句話就是“小夥子,下手儘量輕一點,當給我個面子最多斷他一根骨頭好了”。
關浩也非常有風度,答應道:“放心吧,他出去之後還是你外孫,但我不能保證那時候你還認得他。”
言下之意就是得把飛機頭打到連他爹都不認得,何況是外公。
飛機頭眼巴巴地看着這個惡魔瀟灑地進來,三魂六魄都被嚇飛了,縮到牆角處渾身發抖,戰戰兢兢道:“你……你想幹什麼?”
關浩解開黑襯衫胸前的兩個釦子透氣,一身的怒火燒得他大汗淋漓,不過他只狠狠地瞪着對方,一時間看不出有什麼動作,心道,等今晚天黑了,看你個王八蛋怎麼死。
飛機頭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心裡頭有點慌,這種等待被人虐待的感覺比爽快地死掉還痛苦。他深深吞一口唾液,恐懼地警惕着對方。
看着他那副孫子相,關浩感覺解氣極了,心道,個小王八羔子,剛纔罵老子的時候不是很牛B嗎?怎麼現在不出聲了?的,先在精神上折磨你一天,再狠狠地揍一頓。
不多時,尤燕帶着軍團火急火燎地奔來,費了好大勁纔在阿蛇那裡獲得了探監權。接待他們的還是被關浩打歪了臉的那傢伙,他砸破頭顱也想不明白這世界上居然有人喜歡坐牢的,連襲警這招都不惜用上了,果然是個狠人。這種人渣居然還有這麼多朋友來探監,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後他看到報道才恍然想起打他的傢伙就是傳說中的關神醫,這可不得了啊,聽說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被關神醫打的,連相當一部份網友都討論稱他這個警察是撿到了大便宜,多少人想嚐嚐關浩的拳頭都沒那福氣。
而醫學院裡的學生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關浩和飛機頭還有陳思雅之間那點事兒,爲了替關老師打抱不平,都註冊了微薄馬甲上網發貼爆出了飛機頭的種種惡行,矛頭直指他罪有應得,屬於活該。
於是乎,法律界的學者們也不落後,爭先恐後地研究複習以往的類似案例,要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主要切入方向自然是從醫學院裡開始。萬一哪個走了狗屎運的律師能出奇術替傳說中的關神醫打贏這場官司,那可不止是揚名立萬那麼簡單,完全能在一百年內在法律界佔一席之地。
有那麼一個律師就運氣不錯,居然從某個人的關係鏈裡得到了關浩的私人手機號,打從這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世界上將有一個牛逼的玩法律的角色誕生。
且說尤燕一夥人趕來派出所就是一通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七嘴八舌把他狠狠地數落一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千里迢迢跑來派出所裡襲警然後把自己關進去惹來一起本來有一百之百可以避名的無謂官司,這不是閒着蛋疼是什麼?
關浩也不想解釋,不過讓死黨們看見自己如此窘樣實在是不大好受,只求趕緊把他們打發回去。
“我只說一次,千萬別打擾了大爺坐牢的興致,否則後果是很嚴重的,趕快回去吧。”關浩強作鎮定道,被他們這麼一打擾還真的或多或少壞了報仇的心情。
宗偉江等人也明白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想辦法解決困難纔是當務之急,於是就研究如何找律師。
說起打官司這事關浩便不敢馬虎,等今夜報完了仇,還是得出去的,必須找個牛叉的不會跟錢作對的律師打贏這場仗,否則襲警的罪名應該也夠自己在這裡關個三五年。
“老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這張銀行卡給你,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必須有百分之百的穩贏把握你纔給我找來。”關浩從錢包裡拿出工商銀行的信用卡,加存款和透支額度一共不下於一千萬。等宗偉江離開派出所時去櫃員機裡一按密碼不禁瞠目結舌,那傢伙當醫生的日子不比自己長,居然存了上千萬現金?究竟這是去偷的還是去搶的?
衆人都經不住關浩的無情逐客令回去之後,尤燕和衛水詩卻是戀戀不捨地留了下來。
然而衛水詩衡量一下彼此之間的關係,儘管不大甘心也灰溜溜地走人了,這個臭得發黴的表哥也真會沒事找事讓人瞎操心。
本來探監時間已過,怎奈何尤燕使起潑婦罵街的範兒來瞪得幾個公務員屁也不敢放一個,只好把人犯關回籠子裡任由她在鐵門外繼續纏綿。
沉默了很久,尤燕才紅着眼睛哼道:“你坦白告訴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關浩很能理解她的處境,但被人懷疑是神經病的滋味並不好受,拉下臉色道:“我拜託你回去歇着吧,別擔心我。”
這是他第七遍勸告了,尤燕仍然無動於忠,道:“那你是跟人家有仇嗎?”
“你說的人家是誰?”關浩燃了根菸愜意地抽起來。
“除了被你打的那個人還有誰?”尤燕沒好氣道。
“那倒不是,跟我有仇的是這個傢伙。”關浩指着一直捲縮在牆角邊的飛機頭道。
尤燕聽得有點迷糊,瞅着那小子半天,愣道:“他跟你有仇你去襲警做什麼?”
“爲了進來教訓他唄。”關浩平淡道。
尤燕差點崩潰,爲了教訓一個人居然把自己也關進去,還不惜吊銷自己的醫生牌照,這是什麼邏輯?她歇斯底里道:“是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做如此犧牲啊?”
關浩冷冰冰地瞪着那餘驚未退的飛機頭,吞雲吐霧道:“前天晚上咱不是遭了刺殺嗎?就是這個王八兒子找人乾的。”
尤燕怔住,想不到這小子長得挺帥氣,居然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一想到前天晚上受的委屈和驚嚇,她氣就不打一處來,但就算是如此,她還捨不得自己的男人去幹些同歸於盡的呆子行爲,惱道:“那他現在不是受到法律的制栽了嗎?你還去湊什麼熱鬧?”
關浩本不想跟她說那麼多廢話,但她一直賴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只好把真相告訴她了,說不定還會得到支持呢。他冷哼道:“可是他剛纔跟我說將來等他出去了,就弄死我的女人,還要挖我媽的主墳。”
“弄死你的女人?”尤燕疑心道,眯了一下眼睛。
“他的意思是說要弓雖女幹你。”關浩註釋道。
結果居然如他所料,尤燕聽完的反應和他襲警被關進來之前差不多,氣得臉都綠了,活像一隻老虎般瞪着牆角處的飛機頭,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那王八蛋居然還在裝可憐。至於關浩說的屬不屬實,她一點也不懷疑,因爲他沒必要騙自己。
只見她冷冷地叮囑關浩一句道:“你要是不把他弄死就別出來見我。”說完她總算是轉身走了。
飛機頭聽了臉色更加蒼白,俗話說物以類聚還果然不假,這兩口子都是他孃的變態東西啊。只不過他也不想想比起他來人家已經算是善男信女了。
關浩苦笑一聲,遠遠應道:“我會完成任務的。”說完又繼續瞪着飛機頭,悠哉地抽着煙。
飛機頭平常囂張跋扈慣了,何曾受過這種侮辱,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實際上這種恐懼從他知道刺殺失敗時就已經有了,只不過到了此刻那感覺更加濃烈許多,關浩不是普通人他很清楚,就說那次在醫學院裡他輕而易舉一口氣幹翻自己一百個小弟,他已開始意識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好意思了,本來只想把你弄個半死不活這事就這麼算了,沒想到我未來老婆開了口,爲了維持這段感情我只有聽她的話。”關浩陰氣森森地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飛機頭明知故問。
“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關浩一字字道,打算在動手之前先把他嚇個半死。
雖然他不主診心理疾病方面,卻也知道這種精神折磨是慘無人道的。
飛機頭居然也有一身傲骨,發抖半天之後膽子居然漸漸壯起來,喝道:“你最好就是弄得死我,要不然將來死的會是你,包括你祖宗十八代……”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整,關浩出手如迅雷不及掩耳,把只抽了一半的菸蒂拋進他嘴裡,命中率登峰造極。
飛機頭的舌頭被燙起一個大泡,疼得他齜牙咧嘴。
眼看他打算吐出來,關浩又是飛起一腳瞄準他的嘴巴踢去。
飛機頭吃痛,一個不小心居然把嘴裡的菸蒂給吞了下去,引起他一陣強烈的嘔吐,差點連腸子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