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了利波的不軌之後,當面向利波提出離婚,可利波義正言辭道:“你不要多想,你親眼所見嗎?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污衊我!小孩沒帶好你像個母親樣嗎?整天就這樣疑心我。”說着便給我一巴掌。
我自知理虧,並沒有拿在手裡的證據,照顧小孩也確實不是很懂,就把這口氣吞了下去。
他姐姐利雲聽說了以後,也對我道:“男人這樣都是正常的,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難道你嫁到我們家來,日子還不好過嗎?我媽媽養了個兒子都是你的了,你應該感恩纔是。”
當婆婆聽說了以後,也道:“男人都是那樣,他爸爸就是這樣的他隨了他爸的樣,你能拿他怎麼辦,但是有一點如果他把外面的女人帶來要攆你走,那得先過我這一關,所以沒到這個地步,你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有我在,你永遠是這個家的媳婦!”意思是有她撐腰誰也趕不走我。
在這個家裡,我常常有一種錯覺:好像做錯事的那個人永遠是我,其他人永遠佔理!
......
正當我和利波鬧着離婚的時候,我那件寶貝一樣的畫作不見了,連同那副臨摹的也一起消失不見,我翻箱倒櫃找了好幾遍,就是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撿到的那副畫的真實價值,我只知道在我百無聊賴之際常常拿出來觀看,總是能讓自己很安心。
而以此同時婆婆娘家哥哥給她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婆婆接手過來以後直接轉贈給了利波的姐姐利雲。此時的房價在這個南方小鎮七八萬能買一套很好的房子了。
過了一段時間,那副臨摹的,曾經新月送我的那副畫又找到了,就在我原來放畫的櫃子裡,那麼也就是這幅畫不值錢,被送回來了,我視如寶貝一樣的真跡卻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
我頓時覺得疑雲重重,爲什麼她孃家哥哥連自己的親閨女都不給,偏偏給了他這個妹妹一套房,而這與我失畫的前後時間真的很吻合。
可是我沒有親眼所見,我還能做什麼呢?況且我也不知道它的來歷,只是比較喜歡,又一時找不到失主便收藏了起來。
可是眼下......
轉眼又入秋了,我站在客廳陽臺上看着外面一片蕭索的光景,就像我此刻蕭索的心情。
現在網絡已經如春筍般發展起來,我拿着手裡的手機把我曾經抄錄下來的電話一一打過去,其實也只有幾個電話,一個是楊丹的,一個是曾經美工部王主管和依欣的,可是沒有一個電話接通。
而楊丹的電話雖然接通了卻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被告知:“楊總的時間需要預約,你是她的客戶嗎?”
我說不是,對方隨即掛斷了電話。
此時,楊丹正在開會,商討着如何擴大連鎖糕點店的策略,並不清楚我打來了電話。
幾天以後,楊丹查看手機電話薄,問起秘書那個陌生電話是誰打來的,秘書道:“找楊總您的,”秘書不知道楊丹爲什麼看到這個地區的電話會問起來,賽塘道:“可能是打錯了,只聽她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那她說了她是誰了嗎?”
“沒有,只說...只說要找楊丹。”
“你說了什麼,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當時您在忙,我以爲是不重要的電話,所以...所以把電話掛了。”
這個電話沒打通以後,也就沒錢交話費了,因爲要安裝座機,所以這個手機後來一直被利波用着並且換了港市那邊的卡。
被掛斷電話以後,我很失落地低垂着頭,想着曾經一起要好的朋友此刻在做什麼?此時,婆婆拿着一對金手鐲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我沒在意。只是她似有意地總是往我臉上看來看去,神情就像是獲得了戰利品般自得和這個家當家做主女王般的傲慢。
還有...對我的藐視,我是農村的,而她是縣裡鎮上的,彷彿以這樣的態度可以顯示出她的地位和高貴。
我也沒多想,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她看我滿不在意的樣子,於是向我身邊靠近了,坐在我身邊伸出她的手,拿着金手鐲往手上帶好了又取下來,如此反覆幾次總是在我眼前晃動。
我不得不迎着她的虛僞,道:“這鐲子真好看,應該是外婆家送的吧?”
她慢悠悠地神氣道:“不是!”
“哦,那就是這幾年你自己存錢買的?”
她洋洋自得地搖搖頭像是自己的計謀得成般輕視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想要嗎?”彷彿她的眼裡寫着:你真是隻好豬!
“不想要!”我脫口而出。
她彷彿自言自語道:“這世上我還沒見過有了好處不動心的,狗見了好處都知道向主人搖尾巴,你連狗東西都不如!”她的聲音說得極低,但又恰好能被人聽到。
我滿不在意,隨她說什麼吧,反正我又沒惦記她的任何東西。
此時她的聲音慢悠悠地彷彿從遠方傳來一般,神氣而傲然,但看了我一眼的眼神裡充滿了鄙視道:“聽說你還惦記我這套房子吧?”
“什麼時候的事?”我有些莫名道。
“哼,你敢說你沒有一點點心思?!”
“那時是聽利波說過他有一套房子,但現在我都知道情況了。”我不以爲意道。
“那還不是惦記我這套房子嗎?”
“我沒有!”
“你沒有,你現在不是住在我這裡嗎?”她看我的神情像是居高臨下般傲慢自得的王者,對了,每當有小輩稱她爲這個家唯一的王母娘娘時,她就會拿着這句話在我耳邊重複一遍以視她在這個家的份量。
“我...”我無語,因爲我除了此地並無去處。
她見我達不上話又慢悠悠道:“所以誰是主人,你要分清,古時候你知道什麼樣的人要看主人臉色行事嗎?”
我沒再說話,沉默了片刻的時間,她又拿着金手鐲比比劃划了一會兒,慢悠悠道:“還是你姐姐利雲孝順,知道給我買一對金手鐲,你們有不起,有得起可能也沒這個心。”
她看了我一眼,露出讓人捉摸不定的神情道:“只是你嫁到我家來就是我家的人,凡事不要那麼計較,知道嗎?別人的兒媳婦可沒說半個不字!”說到後面兩句話的時候話語變得稍微有些溫和,彷彿這是給我的恩賜,也在向別人打着比方,如果有什麼我不同意的就是不孝順。
此時我並不知道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含義,我只一併道:“我知道,我不會計較那麼多的,心思單純點好,計較多了會比較煩惱。”
她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走向房間,幽幽道:“也是,你不這麼說,你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放在這家裡的東西總歸是家裡的。”
她說這句話,也就證實我隨身帶着進入這個家的東西被不露痕跡的拿走了。悄無聲息中帶點恐嚇與軟語......
......
由於我和利波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這幾年只要在一起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吵架,而更有煽風點火者,彷彿只有我過得不好,她才能稍減一點我曾頂撞過她幾句嘴的過錯,在公公那裡受到的氣才能消除一樣。
隨着矛盾的升級,我並不是想吵,而是真的想離開這個家了。
我當時決定跟着利波來到這南方小鎮,是害怕世俗的眼光被人這樣強硬地破了身,再無顏面回鄉所以才這樣做的。
其實,那時候的我還並不知道結婚到底隱含了什麼意義,只是懵懂地知道家鄉婚嫁的習俗,可以有媒人說合。
這就是當時我對婚姻的全部認知。
又是一年春來到,終於在我的堅持下離婚了,三歲的女兒歸我,這一年我二十四歲。
在我收拾東西走的那一天,我把揹包全部拉開,是爲了讓前婆婆看看,讓她安心,我也可以走得坦坦蕩蕩。只因爲她說了一句:“我家裡的東西都不要拿哦,都是我孃家來的陪嫁!”。儘管她說相信我,但也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由於是我提出離婚的,所以我淨身出戶!
我有把握帶着女兒走,是因爲我平時以鉛筆勾勒的一些漫畫,有一小部分投遞到了一家雜誌社,被錄用了,對方希望能夠與我長期合作。
這讓我對前途有了很大的希望,有了經濟基礎我和女兒可以衣食無憂了,我也可以擁有一份工作繼續創作。
幾經攆轉,我竟然又到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