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是獨孤青狄約龍茹倩出來吃早飯的,他來特意告訴茹倩,上次他故意讓姜文彬對我誤會,是想從讓文彬在事業與妻子之間自顧不暇,然後趁着這個時候,獨孤集團還聯手幾個實力公司吞併創世。而且這個時候,姜老爺子正是新一屆領導人的候選人物,如果連消帶打的連環計成功,不僅能搞垮創世還能把姜有爲拉下臺。
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姜文彬在商業上按這樣的發展速度,遲早會取代獨孤家穩居世界第一的地位。
龍茹倩在兩難中想要爭取一下,希望大家都相安無事,於是她把電話放回包裡,走回餐桌前,剛坐下,便對獨孤青狄無奈的規勸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走了嗎?世界第一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不是我能左右的,這是父親的意思,還有其他兄弟對我爸爸那個座位虎視眈眈的野心,只想着開疆擴土在爸爸面前證明他們的能力,好讓繼承權光榮的落在他們頭上。”
“所以你違心的做了破壞別人家夫妻感情的事,換來還不知道繼承權到底在誰身上的賭注?”
“如果這是父親所希望看到的,我爲什麼不努力搏一把。”他看了看龍茹倩因爲據理力爭而有些發紅的臉,語調低聲且溫柔道:“再說了,我能力不差,將來若是有哪一個兄弟坐上獨孤家的掌門人,我心有不甘,他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有可能我和我母親會得不到一點好處!”
他看着茹倩的表情,伸出手來,拉着她的手道:“我也希望以後你在我生命中,能夠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獨孤青狄以爲說出這樣的話,可以打動茹倩,利用她和我的關係,接近我打探着姜文彬這邊的情況,因爲他不相信姜文彬真的會對我如此無情。
想要一展拳腳稱霸世界的野心,每個人心裡都會有,儘管很多人只是在幻想裡,但是生在獨孤家這樣高平臺的家庭裡,通過這次的比拼,距離高位可能只是一步之遙,任誰都想躍躍欲試的吧。
沒想到龍茹倩搖了搖頭,重複着獨孤青狄後面那句話:“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謝謝你的這份心,但是踩着別人的痛苦得來的東西,我會於心不安!”
“茹倩”獨孤青狄低沉着聲音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我...如果我一無所有,可能連追你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搖了搖頭否定了他說的話:“但是我更害怕,當你穩坐在世界第一的位置上時,會因爲更大的野心將我推開也說不定。”
“不會的,一定不會!”
“曾經姜文彬對我的好姐妹趙禪是如此的好,可是現在怎樣了?”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他!”
“我相信趙禪!”龍茹倩以爲獨孤青狄說的是我,其實他說的是姜文彬,男人之間的較量可不是單單的一點皮毛就能看穿的。
“你相信趙禪,說明你已經相信了我。”
“謝謝你救過我母親,但是你和趙禪不一樣。”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總是記在心裡了。如果你願意,從今天以後,我就住在這個城市,讓你好好了解我,怎麼樣?我想你應該是覺得我突然間闖入你的生活,讓你有些不適應吧。”
“獨孤先生是做大事的人,還是該忙什麼你自己去忙吧,我不想活在那些爭權奪利的生活中,我只想找個相愛的人,簡簡單單的攜手一生。”說完起身離開了。
獨孤青狄看着龍茹倩離開的背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中,從小在他的生活周圍總是充斥着如何去爭鬥,甚至父親言傳身教都是如何省時賺錢,母親也是。
他以爲經過他的努力,再難征服的女子,也可以手到擒來,而且這也是他這些年來引以爲豪的地方。可是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偶爾出現在他生活的女子,竟是這樣的處世淡定和對名利的無爭。
......
我放下電話,躺着牀上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決定回國中一趟,可是回去,我能幫到什麼忙呢?
起身,我看到了衣櫃裡的那副畫,突然想起文彬曾經說過:“這幅畫,等到你認爲有價值的時候,你帶着它來找我。”
不管他現在再次把畫留給我是什麼原因,我都要拿着它回去問問,當初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第二天,我定了當天下午的機票,我在公寓裡一邊收拾着行李物件,一邊打電話給蘇國生:“喂,國生,是我,我要回國中一趟,畫室就交給你了。”
“怎麼這麼突然,什麼時候的飛機呢?”蘇國生正好要發動車。
“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他看了看手錶:“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了,你吃過飯了嗎?”
“我吃過了,現在要趕往機場去了。”說着提着行李箱往外面走去,關上了門,一邊拖着行李箱,一邊拿着電話:“我們上次去採風的畫,放在原創畫室裡,我想等下次展會的時候,麻煩你幫我拿去吧。”
“哦,好好,你現在在哪裡,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已經在車上了,畫室就麻煩你了。”
“跟我還說什麼客氣話呢,現在怎麼想通了。”
“什麼想通了。”因爲心裡裝着事,所以,對於他的提問我顯得有些遲鈍。
“就是你說上次不像賣的作品。”
我點點頭:“想通了。”
他好像有些失落的道:“想通了好...就好。”蘇國生知道,我想通了賣掉那次的作品,就是決定去找文彬了。
電話裡有片刻的沉默,我才道:“等下你到畫室就幫我拿出來看看該怎樣編排吧,交由你全權負責。”
“好,等過了展會,我來國中看看你。”他臉上露出我對他信任的感激微笑。
“謝謝!”
“那好,我現在有電話進來了,祝一路平安!”
蘇國生接上另外一邊打來的電話,便傳來驚訝的聲音:“什麼?你報警了沒有!”
林梓潼焦急道:“報警了,可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追回來。”
“好!我馬上過來!”
蘇國生來到畫室,看了看旁邊的一個女人,客氣的打了聲招呼。林梓潼慌張的對他道:“已經有警察調取了監控去抓人了。”
“那就好!”
“對不起,蘇大哥,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店,剛剛幸虧有這這位女士幫忙,要不然我還...還沒反應過來。”梓潼愧疚的道。
這時站在旁邊的科瑞恩道:“哦,你好,蘇先生,我是科瑞恩,我想我們是見過面的,我來這裡看看有什麼新作品。沒想到會遇上了這樣的事。”
“謝謝你,科瑞恩女士,我現在得趕往警局一趟。”
“好的,聽說是國中畫家的畫卷被盜,她的作品怎麼會在這裡呢?”她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孤獨家這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沒想到遇到聽說是畫家趙禪的畫丟失,所以纔想着打聽一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呵呵,我們改天找時間聊!”蘇國生在這時候,並不想透露太多,更何況還沒有抓到罪犯,所以打了哈哈結束了和科瑞恩的交談。
“好的。”科瑞恩會意對蘇國生笑了笑。
正待蘇國生走出門時,警車已經停在了畫室門口,手裡拿着其中兩組畫作:“請先生看看是不是這些,對方非常狡詐,已經把它隨處扔在了牆角。”
蘇國生看了看只有其中的兩組,轉頭正要問林梓潼,她驚喜道:“是的,就是這兩組。”
“其他的還在?”蘇國生問道。
“是的,其他的還在。”林梓潼深吸了口氣道。
“謝謝警察先生了,太感謝了,這可是我一個朋友交給我保管的,要是...”他沒再說下去,只是重複着說謝謝,直到警察離開。
等大家都走了以後,纔有些生氣的對林梓潼道:“有什麼可疑人員進來你都不知道嗎?”說着快速看了一眼科瑞恩。
“剛剛我姐姐來過,後來這位女士女士說要看看有些什麼新作品,我便帶她去裡間畫室看了看,發現禪姐姐專門放原創的畫作有人翻過一樣,等我細數一下,還真的少了兩組。”
“你姐姐呢?”
林梓潼看了看店內,又朝門外看了看,嘀咕道:“剛剛還在這裡呢?”
“是不是穿着黑色蕾絲露肩的女人?”科瑞恩道。
“是啊,你...們認識嗎?”林梓潼突然對科瑞恩有種猜想。
“不認識,是我剛纔進門的時候,恰好碰見她,她好像很趕時間的樣子,走得急把我手裡的包也碰掉了。”
聽到科瑞恩這樣說,林梓潼才恍然覺得自己臉上特別不光彩,好像這東西是她監守自盜一樣,如果蘇國生懷疑,真是百口莫辯啊。
她只是想姐姐做夢都想成爲大老闆,卻不曾想到連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做。
她想到這裡焦急的對正看着她的蘇國生,怯生生道:“蘇大哥,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但是我並不瞭解你姐姐。”
其實何止是蘇國生不瞭解,連她和她的父母親都不瞭解啊,梓潼像被嚇到了又突然醒悟了一樣道:“哦,我知道了,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蘇國生把她的手機收起來放在包裡,語氣平和的道:“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林梓心”
“好,你去警局備一份案,說明可疑的情況,雖然畫被找到,我想這上面總有那個人的指紋,這畫沒幾個人看過。”說着看了看科瑞恩。
科瑞恩會意:“我並沒有目睹過,更沒有拿過。”
林梓潼在旁邊點了點頭。
......
這時,這個真名是林梓心的盧花打電話給獨孤家的其中一個公子:“獨孤先生,好險啊。”
“什麼好險?又有了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
“這次可是個大線,你先把錢打在我賬上,我纔給你說。”
“你...你,好!爲了我們長期合愉快,你稍等。”
這時,林梓心手機上顯示了一條消息,她滿意的舉起電話:“這次我本來想去蘇黎意境畫室看看有些什麼畫可以得手的,但是後來被人發現了,只好棄畫而逃。”
“別廢話了,挑重點!”
“別急嘛!你知道我這個人是過目不忘的,就在我拿着畫經過畫室門口的時候,因爲害怕被發現,走得急了點,碰上了D國的一個女人,不小心把她包裡的東西跌落在地。”她輕笑了幾聲道:“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錢已經到了你手裡,這時候你還知道買關子了啊。下次你還要不要錢了?”
“好,我說,爲了下次的合作,那個女人包裡掉出來的是一份有關創世集團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