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臉上反倒是如沐春風,百步不過是六七十米遠,自己練習陰陽術的時候能精準到至少百米,顧軒愷也不表現出來,將弓背到身上,走到鄒少的身邊,悠悠的說道:“這規則是什麼?”
鄒少不屑地說道:“百步之遠,我射一箭,你射一箭,十箭之內,誰射中的多,就算誰贏,顧大人敢還是不敢啊?”
顧軒愷說道:“我倒是喜歡一箭定勝負,若是你沒中,我中了,那麼算我贏,若是我沒中你中了,就算你贏。”
鄒少彷彿信心滿滿,說道:“就這麼定了,顧大人確定不用其他的弓麼?”
顧軒愷突然心生一計,今天一定要讓他丟個人,於是說道:“這弓怕是吃不住我的力氣,你射完這一箭,我用用你的鳳羽弓,這樣也算是公平。”
鄒少呵呵一笑,什麼也沒說,百步之外,舉起弓來,將箭掛在弦上,稍事瞄準,這個弓被拽的咯吱咯吱的響,鄒少瞄準數時,所有人只聽“嗖”的一聲,震動的聲音也是讓站在旁邊的顧軒愷耳朵一疼,只見一支金色的箭便猛然衝了出去,衝着遠處那個顯得有些小的楊樹飛去,飛了沒多久,硬生生的紮在了楊樹裡面,足足進去有三公分。
顧軒愷也知道這百步穿楊什麼意思,意味着這個鄒少的力氣以及精準都是十分的強悍,不過顧軒愷今天還就是想讓他出出醜,於是說道:“不錯,真是一個精準,敢問可否用鄒將軍的弓一用?”
鄒少笑了一下說道:“顧大人若是能拽斷那把木弓,那麼我便把這把給你,顧大人覺得呢?”
顧軒愷不動聲色,將身上的弓取了下來,左手握柄,右手拉弦,先是盡全力拉倒最大,顧軒愷閉目凝神,將陽術纏繞在弦上,一點點的開始磨那個弦,一下子割斷了弦,這個弓只聽“啪”的一聲,絃斷爲兩條,弓柄倒是沒什麼事情,顧軒愷睜開眼睛將這個斷了弦的弓向背後一扔:“弓是好弓,就是這弦太弱,沒有弦的弓,敢問我怎麼能射出劍去。”
鄒少點了點頭,依舊是滿臉的不屑,便將自己的弓向顧軒愷扔過去:“給,這弦可是上好的,我都拽不斷。”
顧軒愷接東西還是可以右手一擡,便接到了這把金光閃閃的鳳羽弓,大倒是不大,卻足足有十斤重,顧軒愷撫摸了一下這個弓箭,一邊說道:“好弓啊,那就莫怪我給鄒將軍用壞了。”
鄒少冷笑一聲,沒說話,彷彿不屑於顧軒愷的這番言論,顧軒愷舉重都不敢跟鄒少比,鄒少拽不斷地弓顧軒愷還能拽斷?這倒是個常理。
顧軒愷表面上撫摸着這把弓,實際上是在找 其最薄弱的地方,雖然是鑲着金,但是裡面不能真的是金做的,不然這把弓的彈性大大減小了,而這把弓,基本是又精鐵打造而成,顧軒愷終於找到一處最薄弱的地方,正在最中央,這個地方最細,應該最好弄斷,找準地方,顧軒愷得意地一笑。
顧軒愷便將弓架起來,將一支箭掛在弦上,兩手將弓盡力扯開,眼睛雖然像是在瞄準,但是顧軒愷實際上再發動陽術,一點點的打磨這個鳳羽弓中間的地方,顧軒愷便開始耗時間了。
數分鐘過去了以後,鄒少不耐煩的說道:“你個混小子到底行不行啊?瞄準都這麼長時間?實在不行就認輸得了,我也不要你那三個響頭了。”
這句話惹得後面一陣笑,顧軒愷眼珠子一轉,更爲挑釁的說道:“我不過是在瞄你那支箭罷了,精益求精不知道麼?”
鄒少走進帳篷一手抄起一把椅子便來到外面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下來,說道:“那你慢慢瞄,我就在這裡等,若是射中了我的箭,直接算你贏。”
顧軒愷不緊不慢的繼續打磨這把弓,因爲打磨是會發熱的,顧軒愷手上也是覺得有些燙手,不過顧軒愷咬咬牙,還是頂了下來,雖然手上也是留下一片片的打磨金屬留下的粉末,探到手上這把弓中間那裡被打磨的十分的細,很好被拽斷,顧軒愷將兩手放了下來,箭頭朝下,緩了一緩。
鄒少罵道:“你他孃的到底還比不比了?”
顧軒愷回頭瞥了鄒少一眼,沒說話,“啊”的大喝一聲,兩手瞬間擡起來,猛地將這把弓兩手開拉,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這把曾經沒人能拽斷的鳳羽弓,在衆目睽睽之下,竟是弓柄竟是硬生生“啪”的一聲斷爲兩半。
鄒少當即就站了起來,想要過來搶這柄弓,顧軒愷則是將這柄斷爲兩半的鳳羽弓直接扔回給了鄒少,鄒少兩手一抓,捧在手裡,臉上的表情更是瞬息萬變,彷彿既有一種驚訝,也有一種憤怒,嘴上說道:“這這這,不可能!”
顧軒愷趁所有人都往她那裡看的時候,將自己手上沾上的碎屑拍到地上,接着轉身說道:“對不住了,鄒將軍,這把弓既然被拽斷了,那麼我也只能徒手扔了。”
鄒少聽到當即就說道:“既然你想徒手扔,我也不攔你,你若是射不中,可莫怪是我耍賴了。”
顧軒愷淡淡一笑,看清了面前樹的大概位置,便擼起兩隻袖子,又將身上的束帶解下來,往眼睛上一蒙,單手抓起了一支箭,抓住了箭頭,當即用陽術探測到百米之外的那支金箭,顧軒愷接着收回陽術,將一條陽術替自己緊握那支手上的箭,確保萬無一失以後,顧軒愷狠狠地將手中的箭甩了出去,這支箭便飛快地向前面飛去,箭身也是在空中旋轉,顧軒愷穩穩地讓這支箭,刺向那樹上的金箭,直到射中,顧軒愷也沒讓它停下,則是靠着速度飛快地將這支金箭闢爲兩半,並且金箭的頭則是再往裡面扎進去三分。
所以衆人都是,吃驚的看到一支箭飛快從面前飛去,卻是穩穩的紮在了那隻已經射中楊樹的金箭後面並且將金箭劈爲兩半,並且停留在其上面。
顧軒愷這才直起身來,將眼睛上的束帶摘解下來,重新束在腰間,將自己的袖子放了下來,衝着已經傻掉的鄒少一作揖說道:“承讓。”
鄒少吩咐道:“去取那支箭來。”
這時候有人便跑了過去,拽了好久,纔將那兩隻近乎交融在一起的箭從楊樹上拽下來,跑過來交給了鄒少,鄒少心中氣不過,但是找不到理由又不得不服輸,將箭和弓往地上狠狠地一摔,說道:“這局就算你贏了,還有一場呢。”
顧軒愷嘴上一笑說道:“鄒將軍莫過於生氣,這柄弓箭我便再讓人造一把送給你就是了,敢問這最後一局究竟是如何比啊?”
鄒少琢磨了一會,心中發狠,叫道:“軍醫呢?”
這時候一個揹着藥箱子的滿頭白髮的人匆匆趕了過來,衝着鄒少作了作揖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鄒少一手搭着軍醫,轉過身來介紹道:“此乃扁鵲之後,神醫世家,一會呢就由他負責將咱們兩個之中的敗者救活。規則很簡單,誰能將對方打暈在地,十個數起不來,就算誰贏,怎麼樣?”
顧軒愷聽這意思,是真要跟徹底翻臉啊,顧軒愷討價還價道:“鄒將軍不必要這麼發狠把,我不過是來奉命上任,這難道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鄒少冷笑一聲:“戰場上本身就是你死我活,怎麼顧大將軍不敢?”
顧軒愷說道:“這戰場上是跟敵人作戰,現在自己家裡反而起了紅,這傳出去怕是鄒將軍的名聲不太好吧。”
鄒少扭了扭脖子說道:“顧大將軍是不是怕了,現在怎麼說起這個來了,這軍營的道理就是,軍營裡你流不了汗,戰場上流的就是血,這裡你受的是傷,到了戰場上,那你丟的就是命!敢問不是這個道理嗎?”
顧軒愷終於狠下心來,於是一作揖說道:“鄒將軍,既然你非要如此的拼命,那麼今天我就奉陪了!”
鄒少嘴上一笑,撥開軍醫,便衝着顧軒愷走了過來,於是說道:“顧大將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了。”
顧軒愷心裡更是多了一絲狡詐,既然你不給我留活路,那麼對不起,我只能讓你先躺下歇會了,顧軒愷深知一個道理:天下武功,唯快而不破,所以,顧軒愷今天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最快出招。
顧軒愷雙手一抱拳,低頭說道:“請賜教!”
鄒少一看顧軒愷這麼有武德,便也十分恭敬的兩手抱拳,身子一躬,低頭作揖:“賜……”
鄒少還沒說完,顧軒愷已經擡起右腿,一腳已經頓時踢在了鄒少的臉上,鄒少一個不備自然是往旁邊旁邊踉蹌的邁了幾步,顧軒愷怎會給他機會,接着上前衝着腦袋又是狠狠地一腳,鄒少回過頭來剛罵了半句:“你個賴……”
顧軒愷還是不等他說完,跳起來,直接一腳從上往下踢了下去,鄒少頓時就趴在了地上,一個難受就往前趴去,顧軒愷心中再次發狠,衝着鄒少已經趴在地上的腦袋接着就是一腳,往鄒少身上一越,連着就是往鄒少臉上就是一頓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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