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茜妤離開後,程敏更加覺得驚慌,她幾乎將身體都貼在我後背上,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這裡全都是男人,而且很多就這麼盯着我們兩個,面無表情,不喜不悲,看着特別可怕。
程敏非常小聲的問我,“你害怕嗎?”
我點頭,“怕。但沒有意義,我們無法解決掉眼前的一切,只能順其自然,強迫自己無所謂。”
“可是怕這種感覺,是骨子裡升起來的,怎樣強迫去忽視?”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還掛着淚痕,一天沒有喝水,嘴脣都乾裂了,她眼巴巴的望着我,似乎希望我想個辦法,我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其實一開始我挺討厭的,但後來不會了。因爲我知道,你是個特別可憐的女人,但非常遺憾,我沒有任何辦法,我只能說,如果我有法子離開,我一定帶上你,不會獨自跑掉,這是我的承諾。”
程敏呆呆的一愣,然後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的垂下頭。
天色漸晚,東邊的火燒雲變得非常淺淡,融入一片墨藍色的剪影,整座城市都亮起綿延燈火,已是夜晚。
升哥身後那個男人無比焦躁的看了看時間,“大哥,蔣華東不會報警吧?咱雖然地盤不在這兒,可真跟條子碰上了,也說不清楚。”
升哥靜靜的閉着眼睛養身,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不會。”
男人很不理解,“爲什麼?他一向心思難猜,聽說不少道上人都毀在他手裡,他現在做的這麼大,和條子關係不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放行,咱在他地盤上搶他女人,能行嗎。”
升哥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警告意味,男人立刻閉嘴不語。
“我們帶的人不多,有事走得也可以悄無聲息,蔣華東的地盤又怎樣,我在香港混社會的時候,他還是南通的一個小古惑仔。我比他在這條道上站得更久,我自然知道,他會怎樣做。”
升哥說完後,將眼睛閉上,站在倉庫內每個角落的手下仍舊站得筆直,其實我非常害怕他們會對我做什麼,這種時候,升哥沒別的意思,但手下如果要拿我和程敏開開葷,換做任何一個大哥,也許都會嗯一聲,我倆就在劫難逃了。
我要怎樣在蔣華東來之前能平安,最好還能跑了,或者說,他就算出於各種考慮不來,我也能帶着程敏平安躲過這一劫呢?
我記得藍薇告訴過我,做夜場小姐,經常會碰到特別厲害的人物,他們很喜歡爲難小姐,喝多了的甚至不會顧忌你到底出不出臺,看上了就要帶走,他們背景很硬,連媽咪也沒法保住姑娘,所以往往在這個時候,我們要學會自救,學會拖延,將這股勁兒耗過去,他酒意穩住了,媽咪再勸說也就容易些,硬碰硬,或者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是最不理智的方式。
我還記得陳水靈原先做這行的時候,我們曾一起進過一個包房,對方客人是從臺灣來的,但籍貫是河北人,也是靠着在張家口滄州市那一帶做個街頭混混兒坑蒙拐騙發家的,那時候政府治安很一般,不像現在,很多膽子大的人爲了保全地位也會有所收斂,黑道的人在十幾年二十年前,非常容易發家致富,而且當地管得也不是很嚴,老百姓的維權意識也沒有現在這麼深刻,所以養活了大批做黑生意起家的人。
而這裡面,當然就有最開始蔣華東跟着的那個南通大佬,那人算是難得一見的非常講道義的人,蔣華東跟我說,他幹了兩年後,學了不少東西,包括怎樣管手下,怎樣搶地盤,怎樣打架和條子周旋,他要離開獨自發展,那個大哥沒有強迫挽留,而是非常支持,認爲他不是池中物,給人左手下確實屈才,還預言蔣華東一定會比他發展更厲害,果然,蔣華東有了今天,所以很多比較瞭解這條道上的人,都非常清楚他們眼力非凡,而且特別會算計,說出的話,幾乎都會實現,極少像普通人這樣,說了不算。
我和陳水靈伺候的那個客人,就是半黑不白那種,但是素質並不好,他當時喝多了,陳水靈要陪他出臺,他卻非要拉上我玩兒三人行,我自然不會答應,委託服務生叫來媽咪幫忙解圍,可他不買賬,包括公關經理都來了,他也非要把我帶走,最後他甩出來不少的錢,足有好幾萬,說場子放人,錢就歸我們了。
媽咪和經理愛財,也深知這位爺不是那通情達理的人,就只好朝我搖頭,拿着錢退出了包房。
陳水靈不是藍薇,她不敢幫我出頭,我只能自救,於是我特別溫柔的跪在地上,幫他點了一根菸,他見我聽話了,自然非常高興,一邊撫摸我一邊向我承諾,如果我伺候好了他,就帶我走,長期包我,他說臺灣比內地好,風光好小吃多,他很有錢,夫妻感情不合,甚至可以爲我離婚。
女人大約最心動的就是這樣的話,男人肯爲自己拋妻棄子,雖然夠混蛋,但也證明你魅力十足,但夜場男人說這話絕對不可信,他今天在這個場子裡看上了你,明天自然也可以在別的場子看上其他女人,你永遠不是最新鮮的,反而是他眼中很廉價的,幾句話就能騙到,而很多從良洗白後結局並不好的小姐,大多是相信了欺騙的話。
很多時候,抱着一顆誰也不相信的心,謹慎些會讓自己受到的傷害少些。
我大致瞭解了他的情況,就對症下藥,他喜歡說甜言蜜語欺騙別人,這樣的人,反之也同樣很容易信任別人,而且愛貪便宜,因爲惡性欺騙的本身目的,就是佔有物質或者人。
我主動喂他喝酒,喂他吃水果,然後陪他聊天,在關鍵時刻,訴苦自己的身世,強迫自己掉下眼淚來,哭哭啼啼的,夜場男人分兩種,一個是這裡來打發時間或者陪人應酬,本身沒有想法要玩兒女人的,他們非常憐香惜玉尊重女人,這種情況下,你柔弱哭泣,他會覺得非常可憐,並不需要你脫衣服,他會給你張紙巾,聽你聊聊,最後也給你點錢,我一般喜歡這樣的客人,而還有一種,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確,就是來這裡玩兒女人,找刺激找樂子,你這樣就等於把財神爺往外推,他是來買笑的,不是來鬧心的,他喜歡你的人,你哭哭啼啼,他難受得要命,哄你疼你,但他只是感情需你的身體,你哭哭啼啼,他心煩意亂嫌惡討厭,針對這樣的客人,這一招屢試屢靈,他嫌你晦氣,“老子還做生意呢!又不是不給你錢,你哭什麼?跟他媽死了爹一樣,滾滾滾!換個會笑懂事的來伺候我。”這一關就算逃過了。
對症下藥,在社會每個領域,不管是職場是花場是官場,都非常管用,人的性格不同,造成你對付他們的方式不一樣。
當然還有白道上的大爺,就是俗稱的官兒。
他們有勢有地位,用權力換錢花,擺出官腔來能壓死人。他們喜歡被捧着,想要跟他們套近乎拍馬屁非常事半功倍,但馬屁不是人人會拍,比如他禿頭了,你說他年輕風度,他會認爲你在損他,比如他對小姐好,你說他憐香惜玉,他認爲你是在罵他好/色,他說無所謂,不在乎,說他財大氣粗,他覺得你在罵他貪官污吏,所以馬屁會拍你能得到他青睞,不會,你怎麼完的都不知道。
這些人多疑而敏感,心思非常細小,也很喜歡報復。比任何人都喜歡報復,因爲他們自認爲高高在上,他們對付一個人簡單至極,造成了本能的貶制別人。
而對於這些耳朵和腦子都有毛病的爺,我會選擇游擊戰術,先敬杯酒,哄着他一飲而盡,然後非常驚喜的笑着,“您好酒量啊!這酒可是烈酒,一般人喝一口就不行了,您都喝下去了,我父親小時候跟我說,喝酒一口悶的男人爽快爺們兒,特別紳士。”
就算你再多疑,頂多想我說你能喝,還能有什麼?說得不浮誇,不虛假,夸人酒量好,非常正常的就把距離拉近了,而且這個好處在於,他不是小口喝,是直接灌,爲了表現他確實像我說的那樣爽快爺們兒,他以後還是這麼灌,自然酒勁來得快,還沒耍酒瘋呢,人就倒了,我拿到了錢,還沒有吃虧,一舉兩得,他醒了唯一的一點印象就是這酒喝得真盡興啊,昨晚上陪我那女孩挺真實可愛,不錯。
我陪過的官兒,基本上都對我讚不絕口,他們還會回來找我,但我基本上不再陪第二次,各種理由婉拒,連人都不見,媽咪說我有錢不會賺,有高枝不知道攀,但實際上,我是因爲懂得見好就收,這些人喜怒無常,上一次溫文爾雅和你談天說地,也很有可能只是試探,這一次就沒那麼容易混過去,留下個完美的印象,是做小姐的關鍵,因爲你不能得罪任何人。你的口碑捧你場的人的身份和數量,決定了你的名次和價碼。
當然這些人物裡,尤其以黑道上的爲主,他們非常講求心情,也好面兒,你只要客客氣氣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不會太爲難。
我想到這裡,對那個閉着眼睛的升哥說,“這位先生,我能喝口水嗎。”
升哥緩慢的睜開眼,他看着我,看了好半響,我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終於張口說,“給她水。”
靠着一個箱子位置站立的手下彎腰打開箱子,摸出一瓶礦泉水,走到我面前,扔在我雙腿之間,我拿起來擰開,喝了半瓶,然後遞給程敏,她有些訝異,看着我說,“給我喝嗎?”
我點頭,她非常感激的紅了眼眶,接過去大口大口的喝掉,瓶子空了,她抹了抹嘴巴,“謝謝你。”
升哥看着這一幕後,忽然笑了一聲,“患難見真情,對於情敵也是一樣。你們都是蔣華東的女人?”
程敏縮了縮身體,我擋在她身前,“是與不是,你也不會放人,對嗎。”
他點頭,“自然。我無意要綁你們,別人送來的現成,我何必拒絕,我也不是好人。”
我眼睛盯着他,距離偏遠,我被折騰得沒了力氣頭暈眼花,所以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只覺得非常冷。
“那既然我們是不是你都不會放,何必問我呢,人沒必要做沒意義的事,這是浪費時間,我的答案並不能影響你的選擇和我的命運,那我說了,只是多餘,所以我不會說。”
升哥蹙了蹙眉,我們這樣用探究和從容的目光盯着對方好一會兒,他這一次是非常有意思的笑了出來,“有趣,真有趣。”
他將翹起的右腿放平,朝前躬着上身望着我,“我剛纔問你名字,你爲什麼不說。”
“你殺過人嗎,或者打過別人嗎。”
他點頭,“當然。我說了我是一個壞人,不折不扣的壞人。這些事都是壞人會做的。”
“那是了,你動他的緣故,勢必是因爲他參與了破壞你利益的事情,知道得太多,而你認爲他總有一日會成爲你非常棘手的敵人,所以不可留,或者他讓你不痛快,你才下手,總不會無緣無故,除非你是神經病,那麼你會在動他之前,問他,‘你多大了,叫什麼,做什麼工作?’之類的話嗎?”
升哥眉頭更加深的擰了擰,“我一般都清楚,如果不瞭解,也不會在我要動手的時候再去問。因爲我知道與不知道,都不妨礙我打他。”
我笑着歪頭反問他,“既然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不能放過我,我有什麼好說的?我偏不說,你這樣傷害我,我還有問必答,難道我長得樣子讓你覺得我很賤嗎。”
他徹底愣住,很久都沒有反應,他旁邊的男人顯然也呆了呆,然後用莫名其妙的表情低頭看着升哥,“大哥,這娘們兒嘴巴太厲害了,要不我過去教訓一下?”
我忽然覺得自己太逞能了,我和程敏偎到一起,她看着我有些埋怨,“你惹他們幹什麼啊。”
我仗着膽子對升哥說,“打女人啊?很丟臉,你手下人要是打我,就是你管教不嚴,說出去你不嫌丟人你就打。”
男人氣得嗨了一聲,朝我大步過來,程敏嚇得一聲尖叫,升哥忽然在這時制止道,“剛子回來。”
被叫作剛子的男人止住步子,“哥?”
升哥搖頭,他非常有興趣的看着我,“挺有意思,很久沒有這麼有趣的女人,一般人看到我,看到我臉上的疤,都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我第一次見這樣有膽量的女人。”
他說完自己很愉悅的笑着,笑聲竟然很好聽。
其實本身,我對於這樣的人是害怕的,只是我清楚,怕沒有用,他們見慣了怕他們的人,只有特殊才能讓自己暫時安全,而我要感謝蔣華東,跟在他身邊我見過血腥的場面,所以我並不會害怕到神志不清。
升哥只是坐在那裡看着我,也不說話,臉上笑意的玩味很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忽然有汽車的聲音響起,越來越近,最終停下後消失,接着一個手下匆忙跑進來,附在升哥耳邊說,“大哥,人來了,兩個。”
升哥冷笑着將煙盒掏出來,目光陰冷,“開門。”
一聲令下倉庫的門被打開,月光非常慘白柔和,將那逆光而站的男子襯托得愈發清冷,蔣華東穿了一身黑色襯衣西褲,外面套了黑色的皮款風衣,微風拂起他的下襬,將他整個人都變得異常冷酷。
他身後跟着裴岸南,只有兩個人,倉庫大門在他們走進來後緩緩合上,倉庫內的燈光瞬間亮起,白得刺目,裴岸南掃視一圈後,目光定格在我和程敏的身上,“華哥,人在那裡。”
蔣華東看了看我們,程敏哭着對他說,“是薛茜妤,我被她打了,被她扔在墓地,很久。”
蔣華東眯着眼仔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良久,他冷笑了一聲,“顧升,原來是你。”
升哥笑得非常愉快,“這麼久了,還能一眼認出,你記性不錯。”
“放人。”蔣華東干脆利落的說出這兩個字,“你要見我,直接來找,憑你我在道上的地位,我不至於駁了你的面子,這樣拿女人下手,傳出去你名聲不好。”
“還在爲我着想嗎。”升哥眯着眼笑着,“我沒有想將她們綁來,是別人送到我這裡的。她說我想見你,在你的地盤上,你未必肯來,有她們,你一定會出現。”
升哥說完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不錯,三個小時,你很迅速。”
升哥話音才落,倉庫的門再次被打開,門外跑進來一個手下,附在升哥耳畔不知說了什麼,他的臉色非常精彩,最後忽然笑出來,“蔣華東,我沒想到,你還真是夠多情,爲了兩個女人,真的將這座城市翻了過來。條子都在替你找人,機場火車站都是你的手下,碼頭也封死了,是兩個都找,還是隻找哪一個。”
“不說女人,只說你這樣栽我的跟頭,我如果不動用勢力好好找一找,我也不用混下去了。”
蔣華東朝身側伸出手,裴岸南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摸索出煙盒,遞到他手裡一根,掏出打火機點上,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後猛然扔在地上,用腳跟踩滅,“打一場,還是怎樣。”
顧升的臉色瞬間變得陰狠,“打了,我也不一定放人,只是也許,可以讓她們少吃點苦頭。”
щщщ★тtκan★¢o 蔣華東低低的笑了一聲,眸中盡是不屑,“我贏了,你怎樣。”
致尊敬的讀者,必看
首先,這個故事最開始的設定,蔣的結局非常不好,因爲他是黑道的,和女主屬於婚外戀,過於完美非常假,現實的話,他很慘,而女主結局更不好,因爲她是小三。
有讀者說,喜歡看好的,希望給改動一下,我保證可以稍微好一點,開放式結局,番外彌補大家的遺憾,讓他們幸福,可是這個本身和社會道德相悖。
只能說,最後階段大家當小說看,而無法從現實生活中找到真實的影子。
另外,幾十萬的小說,不可能完全給劇情,女主是小姐,題目是《那年我曾錯入風塵》,自然要多描寫風塵場所的事,小姐這個羣體。另外,大家看電視劇有一部天天圍着男主女主感情轉圈的嗎?那也沒意思了,有某位讀者質疑我湊字數,我非常不理解,看和寫感覺不一樣,也許您寫八百字作文,六百字沒用,但我寫這個故事,我能做到的就是讓這個故事平淡有激烈,虐中有甜蜜,不完美中有完美的遺憾。
人物很多、情節分岔自然比較多。
大家覺得看這個故事不值得,可以不看,我不願浪費大家的錢,更不希望大家看了來罵我質疑我。我覺得特別難過,我從未強制誰來看,也從未想過,大家因爲故事結緣在這裡能夠在評論區對話啊,聊天啊,何必咄咄逼人?
大家對於故事的見解批評,我發誓我虛心接受,我發誓我樂於看到,我更發誓,我非常感激大家的喜歡和支持。
但我真的很難過,我是一個夜場模特,晚上八點到凌晨兩點夜總會走秀,包房也會陪點酒,我上午做酒店和前臺禮儀,中午吃完飯寫第二天要更新的故事,晚上吃完飯立刻坐車去走秀,大家無法理解,您坐在家裡看電腦,輕鬆幾分鐘,我要寫幾個小時。
您說,有作者一天更新兩萬字,他的職業是寫書,我的職業有三個,寫書是我賺得最少的,而且是最新的職業,我三份工作均衡,並不容易。
我22歲,同齡人週末會去玩兒,我在工作,同齡人晚上睡覺談戀愛,我在工作,同齡人聊天吃飯逛街,我還在工作。
請大家理解我,體諒我,我會爭取多寫,但我真的無能爲力到滿足大家一天就想看多少。
我要寫,一個字一個字的組織語言在鍵盤上寫下來,我幾乎都是帶着睏意的,寫完讀一遍,看看有哪裡沒有表達清楚。
我只是寫文,按照我的想法,表達我所生活的羣體的故事和見聞,有我的思想,我的大綱,我的感受,和我對每個人物的走向設定。
大家現在質疑的很多。我在評論區認真回覆每個讀者,我認爲這是所有作者、有誰算誰,都做不到的。我也認識一些作者,他們說,“有病啊?愛誰評誰評,樂意看就看,不樂意拉倒,他祖宗啊?我回復得着麼?誰拿刀子逼他看了?”
作者們基本都是好的評論回一個笑臉,壞的不理,打賞了回您哥謝謝,不打的催更都不搭理。
而且有時候會對罵起來,但我都非常尊敬您,全都以“您”開頭,大部分讀者都非常值得我這樣禮貌對待,但我更希望小部分個別讀者將心比心,您沒有做我的工作,不瞭解我的無奈和心酸,我沒有像你那樣理解故事,就無法理解您想要什麼。我要顧及所有讀者,大家有想知道,我在夜場的經歷,我寫了,結果又有讀者說,湊字數偏離劇情。有讀者想看蔣和女主,有想看程和女主,我只能說,番外一定補充,彌補大家遺憾,因爲我感動您的一路支持。
我非常在意每個讀者的評論和建議,因爲大家能從我認真回覆看出來,我特別珍惜每個讀者的支持,我怕極了大家不喜歡,大家覺得在我的故事裡浪費錢了,其實一萬字六毛錢,您真的覺得我有廢話浪費了您六毛錢嗎?
這幾天我儘量調節情緒,我是天津人,爆炸牽動全國,塘沽區有我的母校和很多同學老師,我前天獻血後昏迷了,因爲我將近一米七隻有92斤,我是虛報了體重才能獻血的,所以沒抽完就昏迷,休息了半個時辰,爬起來寫這個故事,我昨天夜裡沒去做模特,請假到到醫院和災區現場做志願者,從晚上六點到凌晨四點。我回家後睡了兩個半小時起來寫今天都更新章節。我現在還在去醫院的路上,用平板敲擊這些話,我渴望大家理解,支持,和喜歡,我寧可您不看,都不想被您罵。
我也會覺得大家把您看和我寫認爲一樣簡單是讓我覺得很難受的,大家上學寫作文一篇八百字寫多久呢?何況還是幾十萬字長篇故事,一環扣一環,一天萬八千字的,我已經極限。
真心求大家理解我體諒我,我真的已經承擔了這個歲數,甚至三十多四十多都無法想象的壓力和負荷。
我十六歲初三開始兼職,到現在,我二十二歲,我沒再拿過家裡一分錢,我都是獨立工作過來的,文中的薛宛,基本就是我原型。
我也很脆弱,別人一句話,我就會自責難過很久,到飯也吃不下去。
所以我每天看評論都膽顫心驚,我做不到像其他作者那樣把讀者當傻子當神經病去漠視,我把你們看成上帝,真的,所以我怕極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多說了,大家評論我都會看,可我要說的全都在此說了。我感激包容我的讀者,真心喜歡我支持我的讀者,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