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的形象是鄔皓老祖,證明鄔皓老祖在這裡出現過。
有此出現,即便這裡並非那樣空間,驍勇也覺得來對了。
雕像是一尊普通的雕像,內裡不存在修士的手段,因爲它本身就是凡人一錘一鑿的雕琢出來的。
這是一個大工程,非個把月的時間就能完成的。
驍勇單從雕像上看,就看不出有關鄔皓老祖的信息,就把打探的方向落到了祭拜這尊雕像的那些凡人的身上。
沒有動用搜魂伎倆,到了驍勇現在的境界,不說一眼看穿人心,看穿凡人的大致心思還是能夠辦到的。
驍勇看得出來,但凡來做祭拜的凡人,基本上都是懷有真誠的感激和感恩的。
如此說來,鄔皓老祖在這裡肯定做了一件甚至許多件的大好事。
鄔皓老祖成了這裡的大善人,活神仙,還被人們祭拜,這是好事一件,但這與找到鄔皓老祖沒有太大的關係,無非就是再一次的確定鄔皓老祖在這裡待過。
驍勇就在鄔皓老祖的雕像方圓百里的範圍之中尋找有關他的任何線索,也豎起耳朵的聽其中的凡人言談之間所有有關他的話語。
線索還真有找到,那是屬於墨殿一脈的墨殿訣的氣息,倒不是有什麼人修煉了,而是有好些個看上去壽元不多卻非常健壯的老人。
凡世間的老人能夠活到七十歲便是高壽,那幾個老人個個都有八十出頭,最老的那一個得有九十好幾了。
他們是健壯非常,可那絕對不是鍛煉出來的,是被墨殿訣引動的靈力稍稍的梳洗了一下身子,因而強健了肉身。
但很顯然的,做這個事情的人僅僅只是強健了他們的肉身,並沒有增加他們的壽元,最多最多就是消去了他們身上的百病。
這是很有分寸的幫人,聽他們言談之間,那個很有分寸的幫着他們“延續壽命”的人剛好就是鄔皓老祖。
而其他人的言談,也爲驍勇鉤織出了鄔皓老祖所做的善事。
其實也不算多麼的驚天動地的好事,就是治病救人的事情。
驍勇就不明白了,鄔皓老祖怎麼有了那樣的閒心,隨即又有一些擔憂,若是修爲境界沒出問題的鄔皓老祖的話,哪怕幫那些年歲不小的老人除病強身,也不該留有那麼明顯的屬於墨殿訣的氣息。
要麼鄔皓老祖是故意的,要麼就是他的修爲出了問題。
鄔皓老祖故意這樣做的原因,就是他算準了某一天他驍勇會來,當然也可以不是驍勇,只要是修煉過墨殿訣並且修煉到了一定層次的墨殿一脈的弟子都成。
而若是修爲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這方天地有着修士也有着靈物靈獸,自然也屬於修真界的一處。
修真界修真界,就不是平平和和的地方,充滿了殺戮和慾念。
若是鄔皓老祖的修爲出了問題,即便他老人傢什麼都不做,也有可能被其他修士找上,那樣的話,他老人家還能安穩度日了?
驍勇就需要知道鄔皓老祖的去向,而後就知道了他的去向。
鄔皓老祖走了,沒有用飛的,也沒有用走的,收了某位富人家贈送的牛車,慢吞吞的朝着某個方向走了。
聽人說,鄔皓老祖這是要去下一個地方治病救人。
下一個地方?驍勇依着那個方向找到了所謂的下一個地方。
依舊是凡人的國度,不過在這個國度裡沒見着鄔皓老祖的雕像,不過也不是什麼有關他的東西都沒有,在這個國度裡的凡人人家都有供奉長生牌的習慣,而這些人家裡頭,少說有六成人家供奉的長生牌上寫着的是“遊醫鄔皓”。
遊醫?遊走天下的神醫?
如此四個字,不像是旁人隨便取的,因爲都供奉在長生牌上邊了,自然對鄔皓老祖就是相當的尊敬的,既然有着尊敬,少說得稱呼他爲神醫。
能有如此四個字,就驍勇看來,這是鄔皓老祖自己要求的。
可爲什麼啊?
驍勇忽地想到了某個非常偏的修行法門,就是那種俗稱“神道”,具體名爲“香火之道”的修行方式。
那種方式,修的不是境界,是香火,就是四處顯靈,而後從祭拜者那裡得到他們的信仰香火,再借之修煉。
香火之道已然滅絕,現如今的修真界沒見誰走的這條道路,再說了,修這條道路的修士就實際實力上來說,是比不上走畫道的修士的,而且這條道路受到的限制太多。
鄔皓老祖在畫道一途上的境界至少化物之境了,完全沒有必要從頭開始的走香火之道。
那麼雕像和長生牌之事就是巧合?
驍勇希望是巧合,因爲他不希望鄔皓老祖走上香火之道,然而他的一顆心漸漸沉下。
是他沿着鄔皓老祖騎着牛車的方向,看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被鄔皓老祖光顧過的國度,那些國度的人們,無一例外的都有大部分的人將鄔皓老祖當成神醫看待,也都有對他做着相似或者類似亦或者大有不同的祭拜方式。
“師尊啊!你到底是爲什麼啊!”
驍勇沉下的心滿滿的擔憂,在受着擔憂的侵擾之中,又來到了一個凡人的國度,而後在這裡卻感到了情形的忽然一轉,卻是這個國度裡的凡人沒見有幾個唸叨着神醫或者祭拜者神醫的,有着的反而是大罵庸醫甚至滿滿憎恨的怒斥庸醫的情況。
自然的,他們口中的庸醫指的還是那個“遊醫鄔皓”,不帶分毫的虛假,因爲驍勇親眼見到有個拿着鞋底打小人的小人上頭畫着的人像就是鄔皓老祖的大致模樣。
從神醫變成了庸醫?
這變化真的很大,而且看這個國度罵鄔皓老祖是庸醫的人的數量,以及他們罵人之事說出的事情,驍勇覺得,鄔皓老祖在這個國度之中幹了不少庸醫做的救人反把人弄傷乃至弄死的案例。
被人罵成庸醫的鄔皓老祖依舊沒有在這個國度久待,同樣他也騎着牛車,不對!他的牛車被憤怒的人們搶走了,他是邁着雙腳,去向了下一個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