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雨魅的實力不弱,手段也不缺,不封印她的修爲,容易讓她尋找機會跑了,不過都把百年之後的那場大劫的一二透露出來了,驍勇相信,邪雨魅爲了邪族的傳承的延續,不會逃跑,就揮手解除了她身上的修爲封禁。
邪雨魅沒想着逃跑,此刻她也沒有心思逃跑,修爲封禁一個被解除,她立刻就動用了她的推算手段。
爲求推算的結果的準確性,邪雨魅還一指點在胸口,以此耗損不知是幾分境界還是幾分的壽元,總之就是以耗損不小的代價,助長推算的準確程度。
大劫在百年之後,好吧!沒有一百年了,但也差不多,時間上還是比較遠的,而且大劫終是大劫,推算它的事情,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邪雨魅當然知道那件事情不簡單,如果真的簡單的話,上古時候的那場大劫就不會造成那麼恐怖的殺傷力,要知道,推算推演之法,在上古時候也有的,甚至比之現如今的相應手段,那時候的推算推演之法絕對更爲高超和有效。
那時候的修士都沒能推算到那場大劫的出現,因而沒能提前做好準備,現今的她……
就那點耗費還不夠,且即便有着驍勇的提醒也還不夠,於是乎,推算着推算着的,邪雨魅一口血霧噴出了口。
隨着血霧的噴出,邪雨魅瞬間萎靡起來,但她的一雙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因爲在她噴出的血霧之中個,隱隱約約的有隻有她纔看得見的模糊畫面的出現。
血腥殘酷、絕望憂傷……
畫面是模糊近乎難以辨認,可那些畫面代表的情緒,邪雨魅卻能感受到幾分。
因此大劫之事的真假,邪雨魅心頭就有了一個底。
血霧是霧,沒存在多久就散去了,隨之一同散去的是邪雨魅眼裡的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安和不知所措。
大劫?沒想到還有大劫的降臨。
而若遇到那樣的大劫,哪怕層次不及上古時候的那場大劫,邪族也有覆滅的危險。
邪雨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和無措,看着驍勇,問道:“你在武聖峰的準備就是爲了應對大劫?”
武聖峰的準備並非驍勇獨自一人準備的,還有姚小姝等人的全力參與,但不管怎麼說,因爲有了驍勇纔有了武聖峰。
現今的武聖峰可是修真界最爲龐大的勢力之一,沒人膽敢小覷,哪怕是那個女人也不行。
而若是旁人擁有了這樣的勢力,相信早就驕傲自滿了,驍勇沒見有什麼驕傲和自滿,依舊東跑西跑的辦着他的事情。
驍勇那般的忙碌,邪雨魅現在看來,分明就是爲了應對大劫。
驍勇沒做解釋,反而問道:“現在你怎麼說?”
怎麼說什麼?當然就是交出邪族祭司之位的事情。
邪雨魅此刻也大致的知道驍勇爲什麼那麼想要獲得邪族祭司之位了,她也清楚,按照驍勇的想法去做的話,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她不怎麼願意。
邪族的祭司即使交給一個在意邪族的人族,可那終是外人,是外人就有相應的私心,因爲那樣的私心,在有些需要作出犧牲的時候,只怕在那些私心作祟之下,遭到犧牲的就會是邪族一方了。
“可否讓我繼續當邪族的祭司?”邪雨魅語帶請求的說道:“大劫之事太過可怕,我不想假於他人之手。”
驍勇眉頭皺了皺,讓邪雨魅繼續擔任她的祭司不是不可以,但是邪雨魅又不是他的僕人,也不是他的同伴,可謂是毫無相關的人,萬一她另有想法,那可就麻煩了。
“俺可以讓你繼續當你的邪族祭司,”驍勇頓了頓,說道:“但你需要給俺一個讓俺信任你的理由。”
若爲同伴,是不需要信任的理由的,若是僕從,生死都有己方掌控,也不需要那樣的理由。
邪雨魅懂,可她不可能成爲驍勇的僕從,因爲祭司的傳承不允許,而成爲驍勇的同伴這麼一個事情,卻非短短時間就能達到的,需要一起的出生入死,性命相交才成。
邪雨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她想到了一個人,玖秋蓉,爲驍勇生下一對兒女的女人。
玖秋蓉在驍勇心頭的地位之高,邪雨魅通過外邊傳出的一些言論以及驍勇對她的不爲所動就能猜出一個,而玖秋蓉之所以能在驍勇的心頭有那麼高的地位,除卻是驍勇的師姐這個身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驍秋和驍蓉這對兒女是她生下來的。
邪雨魅小手微微捏拳,擠出媚然笑容的說道:“驍勇,不如我們生個孩子?”
如果邪雨魅僅僅只是成爲了驍勇的女人,不能完全的獲得驍勇的信任,可若成爲驍勇的女人,還成爲驍勇的孩子的母親,這要是還不能獲得驍勇的信任,那邪雨魅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驍勇眉頭擠得老高,和邪雨魅生個孩子?他可不怎麼願意,倒不是看不上人家的姿容姿貌,而是他不想對不起玖秋蓉。
“要不……你去找黑木兄弟?”
黑木是林墨在武聖峰這邊的對外名字,邪雨魅卻是知道黑木便是林墨的,連忙搖頭拒絕:“不成,絕對不成。”
驍勇轉向其他人,比如墨書生,比如第五凌乏。
邪雨魅表情越來越難看:“你把我邪雨魅當成什麼人了?”
驍勇一個尷尬,趕忙轉移話題的道:“不說這事,我們簽訂一個契約就成了。”
契約的約束力不算太大,哪怕是拿道基來發誓的契約,因爲契約這個東西是能根據其上的文字來找到規避之處的。
但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之下,契約也是一個辦法不是?
“契約嗎?”事關邪族的存亡,邪雨魅着實沒有想要找辦法規避契約什麼的,終究驍勇和他代表的勢力太過強大,畢竟又是武聖峰、又是知畫宗還又是青州秘境的,全部聯合起來,橫掃修真界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邪雨魅擔心的是驍勇在某個時候反過來的想辦法規避契約的,把邪族給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