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峰從來不是一個人的。
看似驍勇是武聖峰的主人,也被人成爲武聖峰的聖主,但他只是對武聖峰這個山峰擁有所有權,而對武聖峰這個勢力,他充其量就是一個首領罷了。
這是因爲像姚小姝這類存在在武聖峰這個勢力之中佔有不小的地位,還因爲武聖峰對外相戰的時候,看似都是一個人在戰鬥,實際上哪怕是驍勇,對敵之時的手段也有武聖峰的其他人的手段。
這裡的手段不只是法術功法之類,還有法寶乃至戰鬥方式等等。
放在一點寒星這裡,就是他有得了驍勇的奪血控骨之術、麒麟真意,也有得了林墨的某些手段,而像墨書生那裡,他自然也是有學到一些東西的。
然後就是剛剛轟轟轟的那些爆炸了,它們可不是一點寒星煉製出來的東西,它們出自第五凌乏之手,據說他是借鑑了那等喪盡天良的球形法寶的精髓,以一點也不傷害天理的方式製造出來的微型法寶。
當然了!有微型的,自然就有正常大小乃至巨大化的那些。
不過在對付傳承志這件事情上,也就微型的類型適用一些。
果然!適用的果然就是好用的。
傳承志先是被一點寒星洞穿了身體,遭了不小的重創,再被那樣的微型法寶從傷處爆炸,再得重創,傷上加傷的,沒有當即死亡,已然是他生命力強悍的體現了。
但死與沒死,在這個時候的差別不大。
因爲都傷成了那副模樣了,傳承志想要逃走的可能性不大,再說一點寒星可能叫他逃走嗎?
“大意了啊!”
傳承志的確有點大意了。
一點寒星是誰?那可是青州秘境有名的殺手,同時還是武聖峰的高層之一,更是驍勇的同伴,這樣幾個身份的他能夠普通得了的?
既然不普通,對付他的時候就該怎麼小心謹慎就怎麼來。
可傳承志呢?一開始以及之後的一段時間,傳承志都還算謹慎和小心,但到了最後關頭,終究是大意了起來。
大意要是荊州,大意得丟性命。
傳承志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一點寒星是對傳承志起了殺心的,且在對付他的過程之中,一點寒星都付出了分身的代價,要是還不能將傳承志收拾了,他可就沒臉回去見人,尤其是那個回來的老傢伙。
但有殺心不代表就要殺人,一點寒星就沒有一招將傳承志殺了,主要是他看上了傳承志剛剛用來對付他的那些招數。
邪族傳承這種東西,搜魂是能搜出些什麼,可那樣的搜法,搜不出其中的精要。
就如同當初他和白夜梟他們去了邪族的傳承之地,雖然是在當中得了不少的邪族傳承,但某些精要甚至是某個別的傳承,他們是沒辦法得到的。
或者說,他們最初是沒有發現還有那些東西存在的。
就比如傳承志身上的邪族傳承,就有好大一部分,一點寒星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
他可是把黑白夜梟他們所得的邪族傳承都看過一遍的,以他的記憶力,不可能忘卻。
然而他就是不知道,那就只能是他們當初沒能收集到。
因此身懷兩個傳承的傳承志就成了一點寒星的俘虜,被他封印了修爲,捆綁了身體的收進了畫道之境之中。
不是沒有邪族想要營救傳承志,可是傳承志的那些裂縫和紫色光柱屬於敵我不分的手段。
準確的說,當傳承志對它們有着把控的時候,他的手下還能勉強的從中飛過。
可這傳承志都成了俘虜了,它們全數暴走的,他的那些手下再來飛過就只有一個二個的被紫色光柱拉入裂縫當中,而後生死不知。
於是乎,他們就只能遠遠的看着,或憋屈,或痛苦,或無奈,或驚恐的,看着一點寒星離開這裡。
暴走的裂縫和紫色光柱自然也能給一點寒星造成傷害,但他又不是不知躲避的蠢貨,且他好歹在之前在這個環境之下與傳承志鬥了那麼久,就能在身形幾晃幾閃之間,幾乎不受阻攔的就來到了地面有着裂縫的區域之外。
過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一點寒星破空而去,他這次是離開這邪族世界,準備回到知畫宗那方天地。
幫着邪小丘帶領那些投靠他的邪族的事情,一點寒星沒打算幫忙了。
着實是……連最大的阻撓的傳承志都被他捉了,已經幫了他的大忙了,憑什麼還要他待在這邊?
至於傳承志的那些手下,與邪傲那些手下一樣,他的死亡必定代表着他的手下的爭權奪利的開始,也因之代表着他的勢力的分崩離析。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諸如傳承志有個各方各面都非常強大的繼承人。
傳承志有那樣的繼承人嗎?還真有!
此人也不姓邪,他也姓傳承,他叫傳承英,是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
他當然不可能是少年,他的年歲也得有好幾百歲,而他是個一直被傳承志打壓的人。
傳承英是傳承志的兒子,即便如此都還遭受打壓,只能是他們父子之間存有矛盾。
致使矛盾出現的原因是傳承英不期望傳承志那麼快的將他的勢力的名頭打出去,傳承英覺得,最好還是先暗中蓄力爲妙。
傳承英有此想法的理由非常的簡單,那就是驍勇和秋水天心太強了。
敵人太強,自己暗中蓄力,以便能在某個時刻給敵人必殺一擊。
傳承志不同意傳承英的想法,傳承英卻一直在依着他的想法行事。
故而傳承英在私底下可是積蓄了不少力量的,這裡有個人的實力上的積蓄,也有他的勢力上的積蓄。
現在傳承志被捉了,捉了他的一點寒星又走了,傳承英自然展現他的實力和勢力,將傳承志的手下以脅迫的方式變成了他的手下,於是就有本是傳承志的勢力改換了個主人,變作了傳承英的勢力。
傳承英有了這個勢力,並沒有繼續傳承志的進軍邪小丘那邊的想法,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朝着大本營的方向折回。
乾脆利落,頗有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