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天心算無遺策,怎麼可能不在救下橢球雕像的同時在它的那裡留下一兩道後手?
橢球雕像也是後知後覺,不禁大爲後悔。
秋水天心卻沒有理會它,她看向了林墨,將手中的光球交給了他。
顯然的,秋水天心這是把控制橢球雕像的手段交給了林墨,也就是說,她是把橢球雕像交給了武聖峰。
橢球雕像無疑是強大的,如果武聖峰多了一個它,實力上無疑是一種暴增。
如果機會得當,多了一個它的武聖峰已經可以和截仙聖尊開戰了。
林墨是這樣想着,他有此想法的原因不只是有了這麼一個橢球雕像,還因爲青州秘境的那艘巨大戰船。
就在林墨這般想着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這聲慘叫自然不會是悲催的只能認命的橢球雕像,是被關在石頭籠子裡的悚御老祖。
他死了,是在慘叫之中,化作一灘污血的方式死的。
林墨聞聲看去,皺了皺眉,說道:“他……沒有神魂。”
沒有神魂是什麼意思?只是一個空殼?亦或者神魂在被石頭籠子關住之前就逃了?
不管是哪一種,有一個結論是能得出的,就是死掉的悚御老祖有問題。
見到有問題的悚御老祖化成了一灘污血,鄔皓老祖反而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終究悚御老祖可是他的師尊,若是沒有問題的悚御老祖死了,哪怕是死而復生之後的又死,他還是會傷心的。
此刻這種死法,變相的道出一個可能,或許他之前面對的悚御老祖根本不是悚御老祖,而是某個借用了這個身份的神秘之人。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
感嘆着,鄔皓老祖卻察覺有目光看來。
不用說了,是驍勇的目光。
距離上次相見,時間上已經過去了不短了,再次相見,不說物是人非,可彼此都發現了對方的巨大變化。
在驍勇的眼中,鄔皓老祖老了,是蒼老的老,是心和身的一起的老。
在鄔皓老祖的眼裡,驍勇自然是成長了,從當初那個“俺是驍勇,善戰驍勇”的“愣頭青”變成了如今的武聖峰的聖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應該是撐起一片天地的大人物了。
師徒間的再次相遇,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熱情相擁,就是彼此看了看彼此,而後就差不多了。
終究此次的事情可還沒有辦完,後邊還有麻煩等着呢!
“還有麻煩?”驍勇到不懼怕麻煩,就是驍虎被石頭巨人打傷,此刻需要休息,但他又擔心秋水天心將驍虎帶來這邊是有地方需要用到驍虎,就問道:“天心掌門,俺爹可以休息一下嗎?”
秋水天心說道:“既然你來了,驍虎他休息也成。”
簡而言之,本該由驍虎去做的事情,現在改爲由驍勇去做了。
驍虎是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但他好歹有了金色神魂,而這金色神魂的威能之一就是可以外顯融合在肉身上邊,用以賦予肉身強悍的體魄。
驍虎就能用這樣的方式無視身體上的傷勢,不過驍勇都來了,怎麼可能再讓自己的老爹帶傷做事呢?
驍勇就把驍虎送進了六棱聖境之中養傷,而後詢問秋水天心,他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其實這次那一夥人將擊殺我的地點選擇在這裡是有道理的。”
這道理自然不只是這方天地曾經死了一個與安樂城的製作者是敵對關係的大能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就是那位大能的傳承在這邊。
“傳承?莫非是要我們去找那位大能的傳承?”林墨雙目微微放光:“這倒不錯,能與安樂城的製作者爲敵的人絕非等閒的存在,那他的傳承若是被我們得到了,對我們一方的實力絕對是一大提升。”
秋水天心說道:“不!我們不需要得到他的傳承,我們要做的是毀掉他的傳承。”
“毀掉?”洛琪英有點驚訝,也有點愕然,隨後猜到什麼,說道:“師父,可是那個人的傳承會對百年之後的大劫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秋水天心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不將它毀掉,很有可能被那樣特殊的截仙聖器得到。”
那樣特殊的截仙聖器就是毀掉現有的所有截仙聖器之後出現的那一樣,而只有將那樣特殊的截仙聖器毀掉了,才能算是真正的毀掉了截仙嶺。
如此一來,能被那樣特殊的截仙聖器獲得的傳承,自然是毀掉……
“不對啊!不用毀掉應該也可以啊!”驍勇說道:“只要我們之中有人完美的繼承了那位大能的傳承,那樣截仙聖器就沒辦法得到了。”
秋水天心淡漠的反問:“真的沒辦法得到了嗎?”
當然不是真的,比如將那個繼承了那位大能的傳承的人奪舍,或者抹殺之後強行奪取。
那樣特殊的截仙聖器是強大的存在,沒人能夠無視它的威脅,若是某個人被它針對,真有被奪舍或者被抹殺的可能,哪怕那個人是秋水天心。
否則的話,秋水天心自己毀滅截仙嶺就是,何必弄出那麼多的麻煩事情來?
“好吧!”驍勇也無話可說,就問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位大能的傳承所在。
秋水天心又反問驍勇:“你殺了正緣道尊?”
不等驍勇點頭,秋水天心淡漠的說道:“你用從他那裡得來的‘姻緣小書’把那個女人收進去。”
所謂的“姻緣小書”正是正緣道尊用的那本撕下書頁一抖就能抖得出人的小書,而那小書上的人並非是畫上去的,是將人收進去的。
只不過將人收進去過後,其人的肉身就會被同化成爲紙張,且身爲姻緣小書的主人,正緣道尊有着改換其人相貌和性別的能力。
而秋水天心所指的那個女人正是那個妖嬈女子,因爲被關着的關係,她和她的同夥聽不到驍勇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是看得見他們的動作啊!見到秋水天心擡手指向了她,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她見到驍勇點了點頭過後拿出了姻緣小書,臉色瞬間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