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空間的星辰因爲剛剛耗盡了力量,基本上也是空殼一類的存在。
只是它們的“空殼”並非是沒有神魂,或者有着的是無用的神魂,它們是失去了力量。
投入這處空間的星光,無疑就是補充它們的力量的最好來源。
就是……單單只是補充它們的力量的話,它們無非就是爆發出於剛剛威力相同的一擊,甚至可能還有所不及。
終究剛剛它們爆發的威能源自它們自身,是它們一直以來的積累,而補充得來的力量算是借用的力量。
借的不如自己的,這個事情雖然不是絕對,但在這裡是成立的。
因此秋水天心要讓它們成爲外邊星空的真正星辰的投影,使得它們暫時能夠動用真正星辰的威能。
那樣的動用可就不是單純的借用那麼簡單了,更像是成爲一個通道,供真正的星辰在這裡發揮威力。
而讓它們成爲真正的星辰的投影之事也不是多難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秋水天心之前會借用冰王的寒意對它們進行一番寒意入侵的原因。
秋水天心是在藉着那樣的破壞,好讓她的手段能夠輕易的植根在它們的核心,而那些自封仙畫卷上截留的神魂,則是爲她主掌這些核心的存在。
投入這處空間的星光受到的牽扯,就是那些神魂在秋水天心的授意之下進行的,它們將星光扯到了它們那裡,就按照秋水天心的命令,把星光引入秋水天心植根在星辰核心的手段之上。
然後……更多的星光從那條口子之中投來,而且這次不需要牽引,它們自己就找到相應的星辰,並主動的融入其中。
不僅如此,新投來的星光之中還存有類似分身一般的東西,當然了,星空的星辰最左就有星辰意志,不見得都有星魂,因而這一類分身的用處就是將一物變成它們的投影。
不同的事物,因之變成的投影是不同的。
像秋水天心準備的這些星辰,自然是屬於層次非常之高的那一類了,由此而成的投影自然是品階極高的類型。
於是乎……
隨着一個又一個的投影的成型,這處空間似有所感,瑟瑟發抖起來。
驍勇沒有瑟瑟發抖,他就是驚訝星辰的力量的可怕,也因此覺得星空陣盤這個東西果真是值得好生研究的存在。
那副傳承之身吃虧就吃虧在沒有自己的意識,她只有本能的,就不能防患於未然,否則的話,眼看秋水天心是要動用某種麻煩的大招了,就該提前進行阻攔。
她沒能阻攔了秋水天心完成那些投影,但也如同這處空間一樣,對那些投影的一一完成而引發的情況有所應對。
那是本能的應對,也不是趁着投影沒有全部完成之際先轟掉幾顆星辰,她做的應對方式是凝聚一個保護自身的強大防禦……花朵?
的確是花朵的形狀,但它不是憑空凝出的花朵,是以那座祭壇爲根基,糅合不知暗藏於何處的力量,凝聚變化而成的花朵。
那副傳承之身沒有參與當中的凝聚和變化,她站在花心處,宛若花蕊,受着花瓣的保護。
秋水天心看了看她的這個防備手段,轉頭看向驍勇他們,說道:“你們下場,我要爲你們引來一股龐大的力量。”
夜空之中展現出來的星辰自然不是星空之中的星辰的全部,有些星辰它不發光,不會被人看見,有些星辰雖然也發光,但它們要麼所發光芒不夠明亮,因而被掩蓋,要麼就是它們本就沒打算將光芒照向星空各處。
後者裡邊有着一種獨特的類別,它們本身是強大的星辰,卻因爲各種各樣的關係,甘願將自己的星輝星光變成一種守護,甚至是成爲某個星辰的光亮的一部分。
這樣類型的星辰,一般被成爲“守護之星”,秋水天心要爲驍勇、林墨他們引來的龐大力量就是守護之星的力量。
守護不是恪守守護之職,也能爲了守護而進攻,那樣的進攻是可怕的,是恐怖的,是難以抵擋的。
秋水天心將那般多的星辰的投影借來,又將守護之星的力量借來,區區一副傳承之身,想不毀滅也難。
也好在那副傳承之身不懂恐懼,也不知逃跑,不然……她若想逃,秋水天心擺開的陣勢就成了一個笑話。
其實有人想要秋水天心此行變成一個笑話,但在秋水天心陣勢已經擺好的時候上前做這個事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因此有人暗中嘆息,也有人無比惋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何況這次秋水天心一行人鬧出的動靜太大,本機對他們做着密切關注的人,想不發現他們的所爲也不成。
與安悅仙子一樣,這些人也認爲秋水天心他們是爲了謀奪安悅仙尊的傳承來的,這些人見到秋水天心試圖全部打開傳承封印的時候,也和安悅仙子做了相似的打算,就是打算漁翁得利。
可誰能想到,轉瞬之間,秋水天心就擺出了毀滅安悅仙尊的傳承的架勢。
“早知這樣,先前我就該出手干擾一下。”
干擾什麼?干擾秋水天心構建傳承之身的事情。
如果在那個時候做了干擾,傳承花朵就會迸發它所攜有的傳承,屆時說不定就能搶到,且那樣一做,秋水天心也休想將傳承一股腦的毀掉。
後悔是最爲無用的事,但此刻除了後悔,除非有誰願意犧牲自我的上前去搗亂。
而且這個願意犧牲自我的“誰”還不能是一個,得是一大羣,並且他們必須強大,不能是阿貓阿狗之類的弱者。
問題是……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願意犧牲自我的高手?
就是傳承之地的那些由安悅仙尊留下的手段不都不想死嗎?何況是本就各有慾念和野心的修士們。
那些手段此時也是有點無措,他們是被留下來保護傳承不被人奪去的,這傳承被人毀了,自然就不算有誰人將之奪去了。
但就是……他們不清楚等這個事情成真了,他們能否還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