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東西,威力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像橢球雕像就製造了一方天地化作黃沙滿地,而它僅僅只是吸取力量突破封印而已。
穆淵贈予妙山道人的那道誠意,看上去只是一樣事物,甚至都算不上是法寶,可它的的確確是修士製造的東西。
用簡單易懂的話語來形容,那是一種生物,卻又不是真正的生物,它能導人瘋狂瘋癲,形如走火入魔,程度卻還更爲恐怖,且它還能讓那些人成爲傳染之源。
有點像奪聖蚊這種毀了一方天地的存在,但相較起來,那樣事物造成的壞處更難防範也更爲惡毒。
截仙聖尊忌憚它,若有可能,他其實也不願意去動用它。
可是他這邊被驍勇他們欺負得太慘,他的那三樣最爲重要的截仙聖器又沒有恢復完整的威力,他不得不將此手段用出。
就是他最初的打算是將此手段用在武聖峰上的,因爲這樣的手段用過去,或許不會造成武聖峰的高層的傷亡,可那勞什子的武聖峰守護軍是會折損大半甚至是全軍覆沒的,再有那些零零散散的武聖峰人士的身亡……
定然可讓武聖峰的實力驟然大減。
但也是因爲只能造成武聖峰的實力大減,卻又不能傷及驍勇他們這些高層,他纔沒敢將此手段用在武聖峰上。
畢竟那樣一用,就徹底的與驍勇一方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而驍勇等等武聖峰高層又沒事,這不死不休,就是他截仙聖尊這邊的傷亡慘重。
截仙聖尊還豁不出去,他就只能另外選了一座山頭來動用那樣事物。
且爲了有引武聖峰的人上鉤,他在此之前還做了一個滅人洞府之舉。
自然不是截仙聖尊自己親手去做的,是被他選中的那座山頭之中的高手去做的。
就現在來看,截仙聖尊的計策是成功了的。
那樣事物的威力展現了,那些以往不被他看上,現在卻被他瞧上的勢力也眼看就要歸附於他了,還有就是武聖峰一方,他們想必也被那樣事物造成的景象給嚇到了,因而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他們找尋造成那副慘狀的原因的時候。
這個時間段,截仙聖尊是能利用上來的。
而且那樣事物,必要時候,也是可以再用的。
用在武聖峰上?不不!那太顯眼了。
何況武聖峰再大也就一座山峰,又哪裡比得上一方天地?截仙聖尊想要將那樣事物用到的去處乃是青州秘境。
青州秘境夠大,人也夠多,那樣事物更能發揮威力,且青州秘境出了那樣的事情,也不容易懷疑到截仙聖尊的身上。
“早知道,就不該在截仙嶺動用它。”
這截仙嶺纔出了那樣事物造成的慘狀,要是緊接着的青州秘境就出了類似的事情,是個人都能做個聯繫。
屆時……指不定就會有人懷疑到他截仙聖尊的頭上。
然後又是不死不休……
妙山道人將那樣事物獻給截仙聖尊就沒有安好心,也巴不得他與武聖峰一系不死不休,不過就目前的情形,這不死不休的時機還未到。
主要還是那個女人的恐怖實力給妙山道人帶去了心理陰影,當真印證了那句話,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之功。
還有就是,妙山道人也清楚那樣事物着實是有傷天和的玩意。
“還好動用它的是那個蠢貨……”
截仙聖尊並不蠢,就是他自認爲逼不得已了。
但他的逼不得已只怕就是笑話,相對來說,當**不得已的做出了屠戮之事的寒月大叔和一點寒星父子纔是真正的逼不得已。
而那次事情之後,武聖峰雖不至於風聲鶴唳,可也可觀可見的發現氛圍緊張了起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那樣形同瘟疫的事物,太令人心驚和忌憚。
墨書生等人又沒有弄清楚那樣事物的真實來頭,就只能做着防範。
不僅是爲武聖峰做防範,也是爲截仙嶺做防範,甚至還是在爲這方天地做着防範。
因爲當初商討這件事情的時候,一點寒星爲了調節那壓抑的氣氛,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話——“瘟疫而已,又不是大劫,沒必要那麼緊張。”
衆人本來沒有將那樣事物造成的慘狀與百年之後的大劫聯想到一處,畢竟時間上差了那麼遙遠,再者就是,那才弄得一座山頭變做修羅地獄,遠遠還達不到危及整個修真界的地步。
可有了一點寒星的這句話,衆人不得不多想了。
瘟疫這種東西,放在凡世間,簡直就是災難,動輒就造成一方水土十室九空。
而瘟疫的爆發,基本上也是先從某個小地方開始,而後得了擴散,招致令人恐懼的可怕結果。
如果……如果造成那座山頭的慘狀的所謂修士的瘟疫擴散出去了,一下滅一座山頭,一下滅一座山頭的,一座一座的滅,又一座連一座的擴散,過個百十年的時間,只怕這修真界真還可能變成處處地獄的恐怖地步。
那樣的場景,不是經歷了大劫的模樣又是什麼?
於是墨書生等人就有了一個猜測,會不會那座山頭的事情就是百年之後的大劫的一個開端。
這都和大劫相關了!武聖峰的高層怎麼可能不重視起來?而有了重視之後,武聖峰的氛圍又豈能不變?
在這樣的氛圍之中,林墨出關了。
這算是一件喜事,即便氛圍帶着凝重和嚴肅的武聖峰也因此事有了一番慶祝。
出關過後的林墨,眼睛自然是得了進化的。
這時候的他,眼睛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大有返璞歸真的味道。
但若他動用他的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會有變化的。
有光芒的迸發,也有內藏的星空的顯現。
林墨出關之時,那座山頭的種種已然被毀得一乾二淨,這是爲了斷絕那等瘟疫的擴散。
林墨的眼睛是好,可是在那樣一處連廢墟都稱不上的平地,他也看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就是……
“只怕這裡的事件是人爲的。”
這不是林墨看出來的,是他猜出來的。